了茶。
“小秦,若是论修为,你跟那时的正云来比,还差了一大截,不过你不要心急,你既然为卧龙转世,必然福分不浅,多点磨砺对你有好处。”龙婆道。
其实我跟龙婆说话不超过百句,但却有种无比的亲近感,感觉就像是自己的长辈,奶奶一样亲近、慈祥。
说到这,她又咳了起来,嘴角的血水滴到了桌子上,看来阴正岳这区区几下,出手极重。
想到这,我对他的好感立降,怪不得玄门称他为邪教,对一个老人家出手如此之重,与他的翩翩风度着实相违。
“婆婆,我扶你去歇息”我扶着龙婆走进了她的卧室。
她的卧室很简朴,一张床,一幅泛黄的画,床底下是一个黑色的箱子。
龙婆靠在床上,指着墙上的画道:“这就是正云的师父,我的老头子,他是太公门姜氏传人,姜氏世代隐居,一代只传一人,正云现在是太公门掌教,若他能传你太公秘法就好了。”
我抬头一看,只见苍茫白雪之中,画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盘腿骑在白鹿上,脖子上挂着一个酒葫芦,正在打坐。
旁边题着几个绳头小字:“玉虚太公门姜白城”
“正云以自己的纯阳脉为引,封印紫金山万鬼后,差点丧命,老头子为了救他,也搭上了性命,哎,身处玄门,身正则苦,所以你也要看开点。”龙婆道。
我知道,肯定是白莲跟她说了我受的苦,龙婆为了鼓励我,才跟我说了这么多话。
“婆婆,放心,不管有多苦,我都会坚持走下去。”我用力点头道。
正说着,楼上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我安顿好龙婆忙走出来,只见菜花气呼呼的从楼上跑了下来,娜娜整跟在他的身后。
一直以来菜花在我眼里都有些二,是个火爆脾气的人,但是我从来没见他这般生气,整张脸阴沉无比。
“笨猪,你疯了,跟爹这么说话”周娜娜走快一步,拉住菜花的手,用责备的语气问道。
“求求你,别烦我了成吗”菜花大叫了起来。
当他看到我的时候,他将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
“菜花,怎么了”我皱眉问道。
菜花看了眼周娜娜,浓眉紧蹙道:“秦哥,没什么,你怎么还不歇息。”
我刚想告诉他龙婆受伤了,但是一想他是阴正岳的徒弟,还是算了,菜花身上有太多秘密了,尤其是见到阴正岳之后,我觉得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
“师妹,你回去吧。”菜花在桌子边的长凳上坐了下来,冷然道。
周娜娜跺了跺脚,娇蛮道:“你真是牛脾气,现在长本事了是吧,连爹的话都不听了。”
菜花突然就火了,提高声音道:“这跟长不长本事没关,离我远点,行吗”
“哼,谁稀罕你,臭笨猪。”周娜娜眼眶一红,气的嗵嗵上了楼。
“菜花,怎么了。”我问。
菜花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壶,连喝了几杯,这才道:“哎,甭提了,我师父”
正要往后说,陡然大厅内传来一股寒意,我俩抬头一看,阴正岳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站在二楼的扶栏边,扇动着折扇,微笑看着我二人。
我身上惊出一身冷汗,我和菜花谁也没看到阴正岳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菜花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低着头给我使了个眼神,暗示迟些再说。
见我看着他,阴正岳很有风度的向我点了点头。
“力儿,上来。”阴正岳道。
菜花站起身,无奈道:“是,师父。”
说着,看了我一眼,极不情愿的往楼上走了去。
我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菜花的表情似乎很不妙,难道他们师徒间出现了嫌隙
在山下呆了三天,黄当与天机门的弟兄在开山门之前赶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兴奋的神情,他们的心理我很清楚,想看到天机门的在一次崛起。
怕影响心情,我并没有告诉他们牛力被锦衣卫杀害的事情,毕竟这笔烂帐现在还算在我头上,我还不知道怎么向天下英雄解释。
“轰隆”第三天子时,整个龙虎山颤动了起来,千万钧的封山石终于打开了。
龙虎山历经千百年不毁,无论是历朝历代的军队,或者农民起义军都无法打它的主意,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封山石的存在。
高达百米横锁上山之道的封山石是龙虎山最好的守卫,封山石不开,除非是大罗神仙下凡,谁也上不了龙虎山。
“包子,菜花哪去了”我让黄当与天机门的弟子先行,向匆忙跑下楼的包子兄弟问道。
“谁知道呢,这小子都两三天没看到人影,可能已经上山了吧。”包子道。
我想阴正岳就算是再阴险也不会对菜花下手,想了想道:“成,那就不等他了,咱们上山吧。”
“夜叉,你一定要小心。”白莲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温柔道。
“放心吧,你好好照顾龙婆,解决完山上的事情,我就回来。”我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与包子兄弟离开。
封山石开,各门各派浩浩荡荡上山,山道狭窄陡峭,沿途还站了不少龙虎山天师教的高手,可谓是防卫森严。
走到半山腰之时,龙虎山在苍莽夜色中,如龙盘虎踞,山势巍峨、险峻,好不雄奇。
各门派的豪杰不乏豪爽之人,吟诗唱和,也是热闹无比。
“这龙虎山果然有几分灵气,怪不得能与天龙寺平齐,力压武当山,成为玄门第一教宗。”饺子感叹道。
“你错了,真正厉害的是昆仑玉虚派,他们保护着整个玄门的命脉,护着封印,是以不显山露水,参与所谓的世俗之争罢了。”包子摇头道。
正说着,只见山下远远一朵黑色的云,飞一般的往山上卷了过来。
待到近前才看清楚,原来是一顶黑色的轿子,四个穿着黑色劲装裤、裸露强壮上身,身高足足两米多的怪人,健步如飞,平平稳稳抬着轿子在陡峭的山路上前行。
那轿子周身乌黑之气弥漫,竟然无人敢当,如入无人之境,凡事挡道者纷纷被撞飞,一时间惹来了不少众怒。
只是那四个轿夫面相凶狠、冰冷,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茬,是以也没人真敢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