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泼了过来,眼看就要泼桃红一身,灭了这骚娘们,这孙子一个趄趔摔了个狗吃屎,狗日的居然被自己的红绳绊倒了,手一抖,鸡血洒在了桃红的腿上。
鸡血果然还是刚刚的,哪怕是洒了这娘们的一条腿,桃红腿上就像被泼了硫酸一样,兹兹的化了起来。
这娘们疼的发出一声怪叫,松开了手,撞开门,跑了出去。
“我操没草到这骚娘们,可惜了。”
菜花爬了起来,一抹鼻血,恨恨的骂了一句。
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我猛烈的咳嗽起来,愤然的指着这孙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满地的鸡血、蛆虫、驱鬼符,鼻血直流的二货菜花,心都碎了,“孙子,你他妈就是一头猪”
菜花嘿嘿的笑说,秦哥,不好意思,这线扯得长了点。
我都快要疯了,怒吼,你他妈还愣着干嘛,追啊。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桃红凶的很,今儿个不弄死她,回头我准得死。
菜花见我发飙了,一愣赶紧哦哦了两声,捡起地上的死鸡,到厨房拿了泡好的泛黄糯米水,把那鸡往水桶里一泡,咬牙切齿说:“秦哥,你好了,今儿个我不草死这骚娘们,我就不叫张天师,奶奶的。”
我说,张尼个几把,老子信你还不如信头猪,尽出幺蛾子。
菜花不乐了,秦哥,今儿个我还就告诉你了,这骚娘们绝对跑不了。
说完,将那死公鸡一提,从口袋里摸出一团黑糊糊的玩意,往那鸡头上一抹,咬破指尖一点,瞎划弄了两下,大叫,起,起
我也不打断他,看看这孙子到底玩什么把戏。
划弄了一阵,菜花额头上冷汗直冒,那死鸡直愣愣的没有半点反应。
“等你这死鸡起来,天都凉了。”我实在看不过眼了说。
菜花急了,“妈的,上次跟师父学的时候还好好的,真邪门了。”
然后,又是一阵起,起,起的大喊。
我彻底无语了,点了根香烟,一把推开他,抓起那只死鸡,打开窗户就要扔掉。
“别他娘的丢人现眼了。”
鸡还没离手,突然就喔喔的叫了两声,朝着我的脸啄了过来,我哪想到会这么神奇,匆忙一闪,香烟被啄掉了。
“哈哈,真他妈邪门,起来了,起来了。”菜花乐的跟亲儿子一样抱着那只鸡,大叫了起来。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虚惊了一场,那鸡还在菜花怀里张牙舞爪的想要咬我。
“菜花,这他娘什么情况。”我有些懵了。
菜花拿了系着铜铃的红绳子,往那大公鸡脖子上一系,抱着大公鸡狠狠的亲了一口道:“秦哥,还是你他妈神,麻溜的,抓那婆娘去。”
我虽然觉得好奇,却也没有多问,毕竟大事要紧,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菜花虽然是个半吊子,却也有点道行。
我套了衣服,和菜花溜着那大公鸡往前跑去,也怪了,这鸡就像狗一样,脖子上的铜铃叮叮当当的,跑的可麻溜了。
还好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路上没啥人,不然被人发现俩傻蛋大半夜溜鸡,明天准得微博头条了。
那鸡咕噜噜就往北门桥方向跑,过了北门桥,没有路灯,漆黑如墨,风吹的呼啦子响,怪吓人的。
这一路跑的我和菜花都是一身汗,风一吹就觉得起了凉疙瘩一般,碜的慌。
“菜花,这鸡可靠不,奶奶个腿的,北门桥那边是火葬场了。”我实在有些跑不动了。
菜花说,“秦哥,别停啊,这鸡肯定能找到,回头我细细告诉你这中间的缘由。”
我看菜花虽然累得跟头猪似的喘,兴致却还挺高,毕竟人家是帮我抓鬼,我也不好再多说,只能跟着那只死鸡继续跑。
这鸡也真神了,咯咯的叫的挺欢快,不知疲倦的跑,很快就到了北门乌趾,火葬场就在这半山腰上。
“我操,这不会真要上火葬场吧,鸡兄,你可别带错路了。”我说。
菜花朝我比了个手指嘘了一声,抓起那只鸡就往我那玩意上凑了过来,我往后一躲,“干嘛,这一口啄下去,老子就得去故宫看大门了。”
菜花说,“可能是这附近的阴气太重,这鸡有点迷糊了,你不上草过那婆娘么让它闻闻那骚娘们的味道。”
我有些迷糊了,这到底是狗还是鸡啊,抓着鸡头在裤裆上蹭了一下,我问菜花,这玩意到底靠谱不啊。
灵着呢,秦哥你就放心吧。
果然,那鸡闻了以后,撒开脚丫和翅膀,吱咯吱咯的就往前跑,我和菜花踉踉跄跄的追了上去。
漆黑、寂静的山下鸡脖子上的铃铛叮叮当当,让人寒碜,我说:“菜花,咱们能扔了这破铃铛么太几把闹的慌。”
第十二章养阴尸
菜花说,哥,你不懂,这铃铛可不简单,就好比警车上的报警器,鬼听了就会绕道。
我说,你就瞎几把扯蛋吧。
一路小跑,鸡开始往林子里钻,妈了个巴子的,比狗还灵活,若不是有红绳子套着它,准得跑丢了。
突然它停了下来,昂着头颅,原地转圈圈,咯吱咯吱的叫唤了起来。
我和菜花一瞅,不远处有一个小茅草屋,里面还亮着暗黄的光亮,一摇一摆的,应该是蜡烛光。
我说,咋不走了。
菜花满脸凝重的盯着那只鸡说,这地方邪门的很,鸡不敢进去,秦哥要不咱们
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有点怂,不太像他一贯冲动的作风,就问,“你怕了”
菜花摇了摇头说,我不怕,但是就怕搞不定里面的家伙,这只鸡通了灵,它害怕,里面的东西肯定很厉害。
我向来怕死,也想打退堂鼓,可是又有点不甘心,今天若是不收拾了那婆娘,改天还不得整死我
“张天师,咱们进去看看,不然他妈追了这么一路怪亏的慌。”
菜花一听我叫他张天师,顿时乐了,一拍胸脯,抱起大公鸡,“秦哥,走起。”
到了小茅草屋,门是关着的,我菜花这孙子真把自己当张天师了,一脚就把门放开了。
门一开,菜花脚刚迈进去,捂着喉咙哇的一声就吐了,我说咋了,菜花说你自己看。
我探头一看,全身就麻了,小茅屋内摆着四条长马凳,上面摆着两具黑色的棺材,最骇人的是,地上全是血淋淋的死老鼠、兔子什么的,肠子还有血糊糊的皮毛流了一地,场面那叫一个惨烈,一股子血腥臭味扑鼻而来。
“哇”我当场就吐了,“秦哥,咋整,还进去不”
我这人也是个虐脾气,一擦嘴说,“进,当然进。”
我和菜花走了进去,踩在血淋淋的地面,仔细的打量这个小茅屋,两具棺材上面立着一个排位,写着啥,看不清楚。
秦哥,你看这是啥
gu903();我顺着菜花所指,一只老鼠被银针穿着架在一个去了罩壳的马灯上炙烤着,油水烤的呼啦子响,一滴滴的留在马灯下的磁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