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过来时,是被响亮牛角声吵醒。
如故迷茫,看着魏熙瑞,“这是哪?”
魏熙瑞连看都没看他,马冲向军营大门。
姜容也是习惯性,讥笑他两声,沈青贺一向好脾气,“咱们到军营了。”
如故本来还睡得迷糊,一听军营两个字,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军营和现代电视剧里,颇有些相像,军营很大,几乎占了眼前整片草地,外面是木桩打栏墙,里面是一个个营帐连成一片。门口站了,四个手持长矛守卫,离大门近,是一高高哨塔,上面还有放哨士兵,里面是一队七八人小队,正来回走着巡逻。
而门口立了一块木牌,上书,‘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与女子不得入内,违反者斩立决。’
如故看了,不觉颈上一凉。
见他们四人来,门口守卫,忙下跪,“见过世子爷。”
“起来吧,朱将军呢?”进了军营,就有士兵上前,把他们马牵去马厩,魏熙瑞朝回话士兵点点头,自顾自往里走去,看样子对这军营十分熟悉。
如故下了马,一时还有些腿软,见他们也不等他,忙一步三跳跟了上去,“爷,等等我呀。”
“你小声些,这是军营重地,带你进来,不是让你来捣乱。”姜容马上凑上去,又是噼里啪啦好一顿教育。
朝着姜容,扮了个鬼脸,这几日下来,早就知道他是什么脾气了,吃软不吃硬,自己才不和他硬碰硬。
第一次进军营,自然对什么都有些好奇,又忍不住想要抓个人来问问,自己父兄到底哪,不觉脚步就慢了下来。
四周营帐是两两相对,营帐周围和营区之间有排水沟。营帐门口还挂了木牌,严禁士兵各个营区之间乱窜,本营区以内,也不许各个帐篷乱跑。果然是军规深严。
每个营区,都挖有一个茅厕,有意思是兵法中,对于军营卫生也非常重视,不厌其烦强调,茅厕挖位置非常重要,要离水源和贮藏粮食地方远远,要离营房有一定距离,但不能太远,以免上厕所官兵不能及时归队,当然也不能太近。
碰巧有个伤兵,正拄着拐杖,从如厕中出来,如故忙上前,“兵大哥,请问……”
“我说你这人,刚刚怎么和你说,不是告诉你军营重地,不要乱跑嘛,还得老子还要来找你,些走。”话刚说了一半,人就被提了起来,身子都离了地,如故忙双蹄乱舞。
“姜大哥,我自己走,我自己走,你放我下来啊,哎呀。”姜容本就好大不乐意,忙手上一松,如故就应声,跌坐了地上。
又没有法子,朝姜容背影,吐了吐舌头,默默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沙土,两步并作一步追了上去。
跟到了一个大帐前边,两边士兵也是恭敬行礼,他们掀了帐帘走了进去。
如故探望了一眼,忙跟了上去,刚要走进去,两边是士兵长矛一拦,“你是何人,主帅营帐岂是尔等,可顺意进出。”
“啊,兵大哥,我是世子爷手下,你不信问问世子爷。”如故忙举了手,后退了两步。
“让他进来吧。”里头魏熙瑞声音传了出来,两个士兵忙把兵器收了,又是板着脸不再发一言。如故不禁好奇起来,不是听说这朱将军,好大喜功,想来做事分寸也不大,怎么军营里,却被整顿纪律这么深严。
想着才抬脚,走了进去,虽然还没见过别营帐,单这主帅营帐,确实够气派,大小先不说,就光地上铺,桌上摆,可不比外面宅子里那间堂子差。
魏熙瑞正坐案前,姜容和沈青贺站两旁,前头还站了一个,身穿盔甲高大男子,如故憋了气,就怕转过来,是一张熟悉脸。
好看了正脸,是个平平无奇一个男人,有些发福,正向魏熙瑞禀报些什么。
“既然军事如此,何故朱将军迟迟不报?”魏熙瑞看了手里折子,啪一声摔桌案上,那位朱将军,忙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