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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可有什么不同意见”虽然没人反对,可不代表杨改革就不“民主”,把眼睛盯向了韩爌。

韩爌见皇帝已经出手了,就不准备多管,对于皇帝的赤裸裸,他顶多就是在心里嗤之以鼻罢了,见皇帝看着自己,知道自己这个“反派”角色该出场了。

“启禀陛下,臣有话说。”韩爌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出来说道。

“哦,韩阁老有何话”杨改革笑着问道。

“启禀陛下,新盐法尚未成型,仅仅是个条呈,琉璃斋虽然有心为朝廷分忧,可是不是也太急了点臣以为,还是待新盐法出来,再商议不迟。”韩爌见皇帝硬要自己出面当反派,也只好出来当反派。

众臣都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看着韩爌,一些人更是暗骂:这老狐狸,和皇帝一唱一和的,演得挺像,狗腿子

“施首辅如何说”杨改革自己不打算出来,问施凤来。

“回禀陛下,臣觉得,琉璃斋的说法也有一定的道理,毕尚书的盐法也未说商人就不能管理盐场,只是强调了盐课要足,盐价要平,以及不拘天下人行销之类的,如果琉璃斋真的如奏本上所说,每年缴纳千万两盐课,并且协助朝廷平息盐价,臣以为,能做到这两点,就已经非常了不起的了,比之我朝先前不过百万两的盐课,已经是天壤之别,让他们负责制盐并无不可,何况,琉璃斋向来是忠君爱国之商家,自愿交纳课税不说,朝廷危急,他们更是能踊跃捐输,不计报酬,这等好商家比之盐商,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臣以为,交给他们去负责制盐,并无不可,这也可以防止盐政衙门负责制盐的弊病,故此,陛下,臣以为,这并无不妥”施凤来虽然不太情愿,但是,也不的不站出来为此事背书叫好,谁叫他是帝党,谁叫他是首辅呢他不干这个,谁干

很多大臣更是一副鄙视的模样,纷纷切断了耳朵和外界的联系,对于这事,当作没听到,琉璃斋忠君爱国,这可真的要吐了,那就是皇帝的好不好。

“嗯,有道理,琉璃斋忠君爱国就不说了,如果真的能每年缴纳千万两的盐课,真的能讲盐价平息下来,那这制盐的事交给他们也并无不可,由此,倒是也省了盐政衙门的开销,省得盐政衙门从中盘剥”杨改革立刻总结道,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说了一阵,杨改革又问道:“诸位卿家,朕觉得这样挺好,还有疑问么”在这里,自己的队伍可是占了绝对优势,杨改革说了一阵,也就没耐心等了,还不如干脆一点算了。

“启禀陛下,要是缴纳不足盐课,该如何办呢如果平息不了盐价,又该如何办呢”一个老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决定给皇帝找点茬。

“首辅,你说该如何办”杨改革楞了一下,转而问施凤来。

“回陛下,臣以为,此事,该问毕尚书,他专责拟定盐课。”施凤来也漂亮的把球踢出去。

“户部,你如何看”杨改革又问毕自严。

毕自严今日可是一句话也没说,对于盐法的事,从头到尾,他都知道怎么办,知道细节,他对盐法的事可谓是通透得很,参详透了,对这个问题,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此时纠结的是,倒是是跟皇帝开价三百万预支盐课,还是五百万预支盐课,多了怕皇帝承受不起,少了怕起不到震撼人心的效果,虽然只是个简单的数字,却更是个两头不讨好的活。

“回陛下,简单,臣说过,达不到这两点要求,盐法就还得再改,直道能达到为止,既然琉璃斋愿意报效朝廷,愿意承担起这缴纳盐课和平息盐价的重任,为君分忧,为朝廷担责,那么,如果少了盐课,该当由琉璃斋赔偿,倒是平息盐课,此事倒是可以稍稍宽限一些时日,毕竟我大明有万里江山,指望一下子平息下来也不太现实”毕自严不假思索的就回道。

毕自严这平静的一说,倒是让在场的大臣惊讶起来,这毕自严,也是个狠人啊这口气,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丝毫没有给琉璃斋面子啊不少人倒是对毕自严佩服起来,不管怎么说,如今敢给琉璃斋下套子的人可不多。

“呵呵呵,有道理,那毕卿家对于琉璃斋这个商家参与盐法,负责制盐,协助平抑盐价如何看呢持何种态度”杨改革也有兴趣的问道。

“回陛下,臣身为户部尚书,最重要的职责就是为朝廷征纳到足够的课税,如果琉璃斋能够每年保证朝廷收到千万盐课,让琉璃斋负责制盐,也并无不可,但是也有前提,如果没有缴纳足够的盐课,臣希望琉璃斋能自行补足,既然琉璃斋以报效朝廷为名,那就该行报效朝廷之实,臣其实并不反对商家参与盐法,这盐的产、运、销恩就是离不开商人的,盐法本身就不拘泥商人行销,就是希望有更多的商人商家参与盐业,以降低盐价,让老百姓吃到更低的盐,新盐法的好坏,皆当以臣的那二条为标准,其一能缴纳足额的盐课,其二让老百姓吃到低价盐,有益这二条,就没有不可以的”毕自严一副严肃的模样,轻松的说道。

毕自严这样一说,一些大臣倒也逐渐佩服起来,皇帝虽然赤裸裸了点,但是,平心而论,也不是件坏事,朝廷如果能收到足额的盐课,也算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当然,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那些老盐商的葬礼,想到之里,又有不少大臣如丧考妣一般。

“好毕卿家这话说得在里,朕也深有同感,那位卿家,可还有话要说”杨改革笑着说道,对于毕自严要求琉璃斋补足盐课的事,杨改革其实也不太在乎,琉璃斋现在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可盐课却鬼自己一个人用,用大家的钱补足自己,杨改革也是很乐意的,这也算是个琉璃斋一个压力,有了压力,这什么提高产量,降低成本,对付私盐,才会卖力,不,不是琉璃斋卖力,而是琉璃斋的后台们一同卖力。

众人有的还在如丧考妣,有的还在鄙视,有的还在讥笑,有的则是不屑,有的则是沮丧,听皇帝问话,却没人出来吱声,这一切不都是早已准备好了么还用问

“启禀陛下,臣有话说。”文华殿里,一个响当当的声音响起,惊得众人连连看去,却是户部尚书毕自严。

“哦,毕卿家,你还有何话”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臣为了朝廷计,为了盐课计,还得给琉璃斋设置一道难题,如果琉璃斋能做到,臣就赞同琉璃斋接手制盐,并参与运销,如果不能,臣则反对琉璃斋接手盐业”毕自严严肃,声音洪亮的说道。

众臣皆是惊讶的看着毕自严,这家伙,吃了豹子胆了还是吃了炸药了反对皇帝的琉璃斋接手制盐他这尚书还想不想干啊他这帝党大概要被开除党籍了。就连帝党内部的人也都纷纷惊讶,这原本意料之中的事,居然会出如此之大的变化。

“哦,何话,还有何难题”杨改革先是脸色一变,似乎是在自己意料之外一样,然后迅速转变脸色,平和的问道,似乎自己也是给震得不轻。

有的大臣已经捕捉到了皇帝脸色的变化,更加疑惑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臣以为,如今朝廷亟需盐课支撑关外的战事,亟需盐课支撑赈济,如果琉璃斋真心报效朝廷,愿为朝廷分忧,臣以为,琉璃斋该提前预付给朝廷五百万两盐课,只有如此,臣才赞同琉璃斋入主盐业”

毕自严这话,犹如一个炸弹,将文华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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