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圆脸红了,跺跺脚往外跑,“哪儿就是我的了,您净会作弄奴婢。”
红枣和百合都笑得不行,其实顾三对桂圆也就是有那么一点意思,啥苗头没有呢,要不是主子爱打趣人,她们都没看出来。
百合小声道:“有事儿您直接跟王爷说也行啊,王爷最近刚忙完镇南军里那些将士们述职的事儿,应该是没事儿的。”
陆清韵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沫子,“知我者百合也,那你就让人给王爷传信吧,说我想他了,今晚在房里等他。”
红枣和百合都听红了脸,又忍不住都偷偷笑了出来。
主子每回嘴上都都特别能说,可回回王爷离开,面红耳赤嚷嚷着热,要让人开窗的也是主子。
是夜,顾云川如约而至。
屋里只有陆清韵一个人,楚楚被桂圆带走了,门外红枣和百合守着,顾三见主子来了,也从屋顶飞下去,远远避开。
“佑年哥哥来啦,坐。”陆清韵歪在软榻上,笑眯眯看着顾云川。
顾云川从善如流上了榻,抱着陆清韵翻个身,将自己当做靠垫,让陆清韵歪得更舒服些。
甚至他还非常熟练的用薄唇在陆清韵耳朵上磨蹭,“你比上次想我,晚了三天。”
陆清韵歪着脑袋避开,声音又软又甜,“那我不是知道佑年哥哥你忙嘛。”
顾云川亲了亲她的发心,“再忙也有时间陪你,你最重要。”
陆清韵面色微妙,“……这回是哪个话本子?”
“《湖畔定情录》,听你的,让说书人按照最附和我性格的套路写。”顾云川过目不忘,这会儿按照自己学来的,捏了捏陆清韵的脖颈。
陆清韵立马缩着脖子笑出来,“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佑年哥哥不要当真啦。”
被刺杀那日,从宫里出来,陆清韵被顾云川那句‘只为你找不着北’噎得哑口无言,下马车前只能仓促批评他——
“你这样跟小娘子说话,是连找北的资格都没有的,有空多看看话本子学一学,下次再怼我,我要生气了!”
顾云川把这话当了真,夜探香闺三回,回回都是不同的话本子。
头一回是京中最近流行的《妖精大战圣僧》,圣僧不善言辞,偏行动派,陆小五不敌,批判之,看错话本子了。
第二回是闺阁之间经久不息的《莺莺从良传》,从良的纨绔是个口花花的,顾云川顶着那张清冷的帅脸开黄腔,陆小五目瞪口呆,结结巴巴下结论,话本子需要贴合实际定制。
第三回就是现在,够了,让顾云川再继续学下去,她嘴炮选手的优势该保不住了。
陆清韵不动声色从顾云川怀里挪出来,往旁边坐,俏脸端得比圣僧还要纯洁。
“咱们玩闹到此告一段落,佑年哥哥你做得已经够棒了,咱们说正事。”
“我听着呢。”顾云川唇角带着浅笑,依然歪在软枕上,看陆清韵的眼神柔软。
他听陆清韵的话,不只是因为在陆清韵身边能更舒服,也因为按照陆清韵的一言一行来生活,他体会到了许多从不曾品味过的快乐。
顾允沉得知他这样听陆清韵的话,很是感叹。
他说:“七哥你现在才是在过日子,像个喘气儿的了。”
顾云川深以为然,以前不懂情滋味,现在依然半知半解,可他喜欢这样像个普通人的烟火人间。
陆清韵也不知怎的,刚刚被轻轻咬过的耳根子滚烫,她捂住顾云川的眼,“你不许这样看着我。”
好歹她也是跟人暧昧过很多次的茶姐,以前怎么不觉得男人的眼神这样让人难耐?
顾云川看她的眼神中正平和,可往深了看,里面那深邃的波动,总让她觉得自己随时会被吞吃入腹。
顾云川握陆清韵的手在掌心,听话地垂下眸子,把玩着她嫩白的小手,“嗯,你说。”
陆清韵:“……”你这样,让人分分钟想先把你扒了,还说啥说!
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啥,反正不知不觉,她就又被掐住了腰,等顾云川走了以后,红枣和百合进来伺候。
二人发现,这回主子脸色格外的红,像是熟透的樱桃,美得惊心动魄不说,还特别想让人咬上一口。
也就是陆清韵已经沐浴过了,要不然二人肯定能发现,陆清韵那头青丝下,细弱白皙的脖上,确实有被啃咬过的痕迹。
陆清韵夜里做梦还恨得把那些说书人揍了一顿,好好写点清纯小言情不行吗?
怎么啥故事都往情·色了写?
这古代开车开的,虽然披着礼教和内敛的皮子,车速可比现代狂野多了。
当然啦,陆清韵不是恨人家开车,毕竟是自己认定的男人,提前沾点肉滋味儿,对陆清韵来说不算什么。
问!题!是!
顾云川真就是个好学生,将她折腾的娇喘迭起,他还是一点都不硌得慌!
那有啥用!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陆清韵就把顾三叫了过来。
“有件事情,只能你去办,非常紧要,关系到镇南王府的生死存亡,万望桂圆他顾三哥你重视!”
在一旁伺候的桂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