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的光影从她眼前闪过,农妇的笑容在脸上僵住,“我捡的,我在山上捡……”
李萧寒彻底将剑拔出,周围的人立刻散开,那农妇的见状,索性梗着脖子嚷:“这可是上京边上,天子脚下,你还要抢我东西不成?”
李萧寒根本不在意周围人如何议论,直接拿剑指向她,漠声道:“从何处得的?”
农妇慌了,她看了看早就缩起脑袋的农夫,支支吾吾地开口:“没、没有枉法了,大庭广众下……”
李萧寒不想再听她废话,剑尖离她距离更近,最后只停在她眉眼一寸的地方,“最后一次机会,想好了再开口。”
“侯爷!”夏河买完东西,看到这边围着一群人,便连忙赶了过来,他拨开人群,来到李萧寒身旁。
那农妇听到他这样称呼李萧寒,便吓得直接从驴车上摔了下去。
林月芽被蒙住双眼,知道她是哑巴,那抹布也就没再往她嘴巴里塞。
得了一个样貌顶好的姑娘,人牙子心情不错,回去的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待两人来到一处小屋门前,人牙子抬手敲了几下门,来开门的是个肥胖的男人。
望了眼身后的林月芽,便咧着嘴笑道:“哥,这个咋这么俊呢,能让我……”
“滚滚滚,”人牙子不耐烦地将他推到一边,一把揪住林月芽往里面走去,“说了多少次,这不是女人,这是银子!”
作者有话说:
小陆金句:这哪里是人做的事,这是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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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喔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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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这巴掌大的小屋,一进去便觉得气闷,连个窗子都没有。
十多个女子蜷缩在墙角处,他们嘴巴里塞着抹布,手脚被绑着麻绳,最小的不过十二三岁,最大的二十出头。
有的是被亲生父母卖来的,有的是被相熟的人骗来的,也有的如林月芽这样,是被强行绑来的。
人牙子最喜欢第一种,第一种大多数都已提前知晓自己的命运,不哭不闹,很少惹事,最不喜的便是林月芽这种,十有八九都揣着逃跑的念头,偏这种都是模样俊的,能卖个好价。
性子烈也不打紧,买他们回去的人,总能有办法将性子给磨了。
人牙子咕咚咕咚灌下一大碗水,抬眼又将这些女人扫了一圈,最后他用袖子抹掉嘴角的水,厉声道:“老实点的就给你寻个好去处,不老实的老子直接送你去窑子,听懂了么?”
女人们只得点头。
那人牙子说完,与胖男人叮嘱几句,便又推门出去。
那胖男人拿了一把锁,将门从里面锁好,这才又坐回桌旁,摸了一把桌上的刀,恶狠狠地拿眼睛将这一屋子女人扫了一遍。
最后他目光停留在林月芽脸上,不由叹气,果真是个值钱的。
他一开始总是看林月芽,最后越看心理越痒痒,又怕他哥回来训他,便气呼呼地趴在桌上,刻意不在看这边。
林月芽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小姑娘,看着十二三的模样。
小姑娘一看就是哭过的,一双红肿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她茫然地看着林月芽。
林月芽冲她使了个眼色,将身子背过来,让她看她被绑住的一双手。
小姑娘也是个机灵的,一下就明白了林月芽的意思。
她不安地看看桌上趴着的男人,犹豫地摇摇头。
林月芽叹气,这屋里看管他们的仅有那胖男人一个,便是有刀又如何。他们有十来个人,若是都发起狠来,是能够逃出去的。
可是没有人愿意当那第一个出头的。
林月芽又去找另外一边的女人,这女人看着比林月芽大上几岁,她一开始也犹豫,最后心里一横,当真也背过身开始和林月芽互相解起手上的麻绳。
两人背对背,看不到绳子,只能凭感觉,一面解着,一面还要盯着那胖男人,生怕被他察觉。
此刻已近黄昏,那胖男人在屋里闷坐了一日,昏昏沉沉地打起盹儿来。
林月芽的绳子最先松了,她赶忙扭过身去解那女子的绳子,待解完后,两人又轻手轻脚开始解脚腕上的绳子。
旁的姑娘一开始看到,大气都不敢喘,有的全当没看到,有的也动了想要跑的心思,开始和身边的人互相解绳子。
原本静悄悄的小屋,这会儿便多了一种淅淅索索地声音。
林月芽扫了一圈,这屋中着实没有能上手的东西,那刀沉,且一碰肯定会有声响,林月芽不敢,怕将胖男人惊醒。
钥匙就在男人身上挂着,她若是直接过去拿,也容易将人惊醒。
最后她将目光落在不远处放着的一个铜盆上,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将地上的铜盆拿起,屋里的其余姑娘们皆屏住呼吸,此刻也不敢再动。
林月芽步伐轻柔到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她站在胖男人身后,颤抖地将铜盆举起,却迟迟不敢下落,经了三个来回,也不知是哪个姑娘太过害怕,抽泣了一声,这胖男人忽然睁眼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