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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 一语不语 2358 字 2023-10-03

刘愈的眉头锁了起来,其实蔡迎奴进来说这番话,其实就是对徐轩筑说的。这些女儿军的侍卫,跟着刘愈心却向着他们的主帅,虽然蔡迎奴并不知道刘愈跟曹怡两人在房里做了什么,但她以一个女人的嗅觉察觉,刘愈应该不是简单当曹怡是个钦犯。

蔡迎奴躬身行礼后退出驿馆,刘愈这才跟徐轩筑上房休息。而在早前,刘愈也叫随行的宫女准备了洗澡水,刘愈人在外,对生活的质量还是比较讲究,他也不想亏待了自己。

刘愈不急着去援救霍病,而此时的霍病也好像是撂挑子了,一连小半个月都猫在城里没出去跟乱军纠缠,每天晚上除了聚餐就是跟士兵们侃大山,天南地北的一顿乱侃,城中也有百姓过去听的。霍病别看年纪不大,但跟着刘愈走南闯北走了不少的地方,是个有故事的人。

“大将军啊,那外边的匪人,咱可如何对付”有乡民在某夜的篝火侃大山会上,忍不住问霍病道。

“等着呗,那个谁都不急,咱急个什么劲他不来,小爷还不鸟他呢”

乡民们马上议论纷纷,都在猜测霍病所说的是谁。

“大将军,您说的那个谁是谁啊”乡民再问。

霍病清了清嗓子道:“小爷不是跟你们说过吗,小爷在江西打游击当八路那会,咱是军长,就是小爷上面那个司令,说白了,咱这种是傻子当跑腿的,人家是动嘴的。他这个光会动嘴的,指了指手指头就让咱去送死,那能行吗”

乡民们听霍病在那侃侃而谈,又是动手动嘴的,听了半天有一点他们是听明白了,“那个谁”是个比霍大将军还厉害的角色。比大将军还大,那就是上将军,而天下间的上将军屈指可数。

“那个谁什么时候会来”乡民问道。

霍病一边烤着肉,一边道:“鬼才知道呢,小爷我就跟他耗,看谁最后着急”

第五百零七章不识相就查你

四月初一,銮驾一行离开淮西郡三天之后,穿过淮北的山道折向南,抵达了下一站东宁府。因为连日来的赶路,自家的女眷已经有些疲累,刘愈也准备在东宁府休整两日,然后直接向南往徐州城方向进发。

当然刘愈也准备顺带在东宁府再捞笔银子。

东宁府是淮北省的第二大郡,郡城内有行宫和别院,因而天子的銮驾并非是过府而不入,刘愈准备直接把歇宿点定在行宫内,早前派了侍卫和新军士兵进城打点。

东宁府北门外,天子銮驾抵达城外之时,官民都在城门口等候。刘愈从马上指了指城门的方向问回来汇报的刘定:“那边怎么回事”

“官员和百姓夹道相迎,有不妥”刘定有几分疑惑问道。

刘愈一听便知道刘定不懂这些礼数,但即便刘定不懂,刘兆能不懂

“赶紧让百姓先散了,从此处至行宫内一路戒严,任何擅闯者格杀勿论”

听到刘愈“格杀勿论”的命令,刘定身子一个激灵,虽然他也是军旅出身,但没有经历过太惨烈的战事,即便在边关时上过两次战场,也是跟突厥的散兵打游击。

刘定匆忙领命去安排,銮驾一行也暂且停下来,直到城外安静下来,刘愈才吩咐让銮驾继续起行。

銮驾顺利进城,刘愈瞥了眼依旧留在东宁府门前迎候的当地官员,心说这些人很不懂事,非要凝造个迎接天子的热闹气氛出来。就好像百姓对天子多敬仰一样。这样的官。应是拍马屁的好手。

东宁府的行宫虽然也不是特别宽敞。却也有六进院子,行宫内布置也算雅致,比在城外歇宿于驿馆要好上太多。刘愈把女眷安置好后,最关心的还是徐轩筑的孕事,马上召曲宁进去诊脉,而刘愈则准备在行宫周围查看一下,看看是否有守卫上的疏漏点。

自己的身家安全,自己不上心靠别人总是不放心。

带了侍卫出了行宫。正遇上东宁府的官员在外等候,东宁府的郡守凌徽正在门口等候。

“给临王爷请安。”凌徽见到刘愈出来,马上上前行礼。

在门口的时候这凌徽便有意凑近天子銮驾,刘愈当时也没理会,而女军侍卫也毫不客气地将凌徽阻隔在天子依仗之外。

“这位是”

刘愈上下打量了一眼凌徽,四十多岁看起来很精明,人也不太起眼,没有一般官员盛势凌人头大脖子粗的特征,像个儒者,但唯一跟儒者不同的是他那双很有神的眼睛。一看就非善茬。

“本官乃是东宁府太守凌徽,凌道奇。”凌徽自报家门道。

刘愈心中冷笑一声。这一路上下来,这么不识相在刘愈面前自称“本官”的只有凌徽一个。就算是老古板的淮西郡太守龚善才也没这么高傲不逊的态度。不过刘愈也早就有准备这一路上跟各色的官员打交道,一样的官场却出百样的官,刘愈知道自己身在高位也要学会适应。

“原来是地方的父母官凌太守,有事吗”

“临王爷,本官特邀了本地有名的戏班,准备进行宫内为陛下和太后演出,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凌徽似乎很看不起刘愈的模样,虚以委蛇的态度溢于言表。

刘愈淡淡一笑道:“凌太守有心了,不过陛下和太后旅途劳顿,怕是没有心情看表演。”

被刘愈当场拒绝,凌徽也没有恼怒之色,脸上同样带着几分轻松的笑容道:“临王爷没有请示过陛下,似乎是于理不合。”

刘愈再次打量了凌徽一番,心说这还真不是个善茬。他能打听到太后喜欢看戏,就不可能不知道刘愈现在在朝廷中的地位,现在刘愈可说是一手遮天,以他的意志为国家的意志,便是在如此的情况之下,这个凌徽还敢给他甩脸色,这得多么不识相

不过这凌徽一脸精明狡诈的模样,看起来又非不识相之人。

“的确是于理不合呀。”刘愈没有当场发作,笑了笑道,“不过之前陛下说要好好休息一下,不需要外人来打扰,连宫女都不得进内打搅,难道凌太守认为,陛下有心情看你准备的戏曲”

刘愈的话是针锋相对,凌徽拿礼法来压刘愈,那刘愈就直接告诉他什么是代天子行事,刘愈说天子劳累有不准外人打搅的吩咐,有没有他查证不了,那刘愈说的话就是圣旨,凌徽再不退那他就要自吞恶果。

果然凌徽能分别出这当中的差别,再行一礼道:“那本官就暂且回去,等陛下休息过后再来拜会。临王爷,告辞了”

凌徽说了声“告辞”便走,显然是不给刘愈面子。本来刘愈还准备在地方上筹措点军费出来,谁知道直接被凌徽给噎了回去,刘愈心中甚是不痛快。

在朝廷的回奏中,刘愈所知这凌徽是科举出身,没什么深厚的背景,却在淮北省如鱼得水,他在东宁府太守的任上干了两任,而之前又在淮北省其他州府当过官。刘愈心说这应该好好查查,是什么能让这个不识相的官在这嚣张。

刘愈把蔡迎奴叫来,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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