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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希拉里与唐吉低声聊天的同时,客厅这边,众人也算是暂时放松了下来,都将身上的背包脱了下来,曼妮拉一直在喝水,同时注意着唐吉这边,克里斯汀红着眼圈抱着公爵坐在墙角,手一直在摸公爵的毛发,表情看起来有些害怕,她知道唐吉现在是没时间搭理她,等唐吉有时间,她不知道唐吉会怎么对她和公爵。
杰森曾离开沙发,走到那扇被希拉里枪击过的门前,观察了一下上面被打击出的弹痕,弹痕很浅,估计也只有两三毫米而已,门上的漆被打掉了,这本看起来像是实木门,但蹭掉漆才能发现,这是完完全全的金属门,凭现在丧尸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将这门撞开,再多也不行。
莫妮卡正站在希拉里的酒柜前,手中拿着一瓶从酒柜中拿出的红酒,正转动着瓶身,看着上面的文字。随意看了看,她又将那瓶酒放了回去,随即又拿出了一瓶。
是一瓶陈年红酒,末世前价格不菲的那种。
这次她倒是没有看太长的时间,目光快速在瓶身上扫了扫,然后便拿起了放在酒柜内的全新开瓶器,快速将红酒打开,手在瓶口上擦了擦,仰头向嘴里灌了一口红酒。
她带起了一些响动,吸引了沙发周围人的注意,大多数人都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希拉里说的随便,所以莫妮卡现在喝人家的红酒在他们看来也没什么,何况他们跟莫妮卡还是有很深的隔阂的,关系并不如其他人之间那么亲密。
不过,有一人倒是没收回目光,正目光很复杂的看着莫妮卡。
“你要喝?”莫妮卡感觉到了,扭头看了回去,见是曼妮拉,便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问道。
“不要,谢谢。”曼妮拉快速摇了摇头说道,看着莫妮卡一阵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扭头看向他处。
莫妮卡目光瞥了一下其他人,又看了一眼曼妮拉,这才转身拎着酒瓶看向了不远处希拉里与唐吉的放下,两人正在低声谈些什么,因为离得较远,所以莫妮卡听不清。
深吸了一口气,莫妮卡目光幽幽的看着两人,抓着酒瓶的手,抬起再次仰头喝了一口酒,随即便又回手将酒瓶放在了酒柜内,目光转向了房间的墙壁,观察了起来,她在看房间内的摆设。
希拉里房间布置的并不复杂,没有太多零碎的东西,不过还是有一些女姓化的小饰品的,墙上还挂着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油画,看起来画工不错,不像是普通人随意涂鸦出来的。
莫妮卡双臂抱着胸,沿着墙壁走动了起来,仰着头目光从一幅幅画上慢慢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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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附近的沙发椅上,唐吉与希拉里一个坐在扶手上,一个坐在中间,依然在低声交谈着。
“就这样放弃这里?”唐吉一只手扶着沙发靠背上,低着头问道。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希拉里身上那种古怪的状态消失了,可能是因为唐吉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所以她状态好了很多,不会莫名其妙的发笑,不过看起来依旧很失落,声音有些消沉。
“嗯……差不多。”唐吉脸上带着安慰的笑,回应道。
“把酒给我好吗?”希拉里仰着头忽然说道。
唐吉神情迟疑了一下,扭身拿起了红酒瓶与那个拿过来一直没用过的杯子,向杯中到了大约四分之一满的红酒,又将红酒瓶放了回去,扭回身,将杯子递给了希拉里。
“别喝太多!”唐吉低声道。
他知道希拉里现在心情已经不能用不好来形容,而是非常非常糟糕,所以他进来之后就一直陪着她,希拉里很自责,唐吉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因为在迈克死的时候唐吉也有过这种感觉,而今天的事情,显然要比死一个人严重得多,或者说,着根本就不是死不死人的问题,全世界每天都在死人,而且数量很多,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真正的问题是在于……这个幸存者聚集地毁了。
“谢谢!”希拉里接过了杯子,道了声谢,抬手捋了捋自己额头前杂乱的头发,又抬起酒杯凑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红酒。
“刚刚我们说道哪儿了?”希拉里仰头问了一句。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唐吉低头望着她,微笑着慢慢重复了一边。
“噢,这个,骗小孩子的,你信吗?你相信我还能在这里成功吗?”希拉里问道。
“嗯哼,不好说。”唐吉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因为他也不知道,未来还未发生的事情,没人能知道会怎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希拉里要是在这里重新开始,会难很多,因为她已经丢了人心。
“你也不相信。”希拉里把唐吉的话当成了否定,微微摇头说着,嘴角稍稍扯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很难过的笑。
“也许你是对的。”唐吉给了希拉里一个肯定。
“是吗?”希拉里轻轻摇晃着酒杯,目光透过透明的杯壁看着杯中的红色液体,没有抬头,声音有些欣慰的说道:“我也希望我是对的,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真的,谢谢……噢该死的!”希拉里说着说着忽然大叫了一声,眼睛都瞪大了一些,她看到了酒杯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就在她身后。
她下意识的将酒杯向自己身后丢去,自己一边身体前倾,一边一只手向自己的肋下手枪摸去。
但她还是慢了一步。
一根绳子极快的从后面绕过她的脑袋,勒住了她的脖子,猛的将她向后拖去,希拉里连带着沙发椅一时之间全都被拽倒了。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直到希拉里被拽倒,唐吉才反映过了,扭头眼睛瞪大了几分,表情有些惊悚的大叫了一声:“莫妮卡,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