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有杀伤力的东西,凌逸掏出来的仅仅是一本巴掌大小的黑色封皮的曰记本
没错,就是一本看上平平无奇的曰记本
事实上,修炼武道的人,许多人都会准备这样一个小本子。
因为只要是修炼武道的人都有这样的体验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也许是在吃饭也许是在大便也许是在看人体艺术片,就突然会有某道像闪电一样划过大脑的对于武道的灵感出现。
在这种情况下,这种随身携带的可以随时记录的小本子,就显得十分有用
凌逸现在虽然早已经是过目不忘,对于灵感的把握也不需要这样的小本子来辅助,然而他依旧保留着这个多年的习惯。
掏出了这个本子,凌逸随手抽出镶在本子边的一支黑色水笔,然后将本子打开,笔尖对着纸张,抬头问宗闲云道:“你叫宗闲云闲云野鹤的闲云”
“是又怎样”宗闲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回答,心头却不禁生出一抹狐疑,这家伙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其他人同样是狐疑不已,不知道凌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连闻人怀诗和君轻蕊也不禁相互对视,猜不到凌逸是要干什么。
凌逸则是点点头,然后唰唰唰在本子上写下了“宗闲云”三个字,随即本子一合,就这么面带微笑地看着宗闲云,嘴里开始倒数:“十,九,八”
宗闲云坐在位置上,身形不动如山,看凌逸的眼神却开始变得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他虽然没有看到本子上写的字,然而从凌逸手中的笔的运动轨迹便能分辨出来写的是他的名字。
这算什么写个名字诅咒你么白痴
宴会厅中,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都觉得凌逸是在装神弄鬼,想以这样的哗众取宠的方式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手段未免太过低端可笑了一些。
“三,二一”
当凌逸数完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看宗闲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啊”
在谁也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宗闲云忽然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惨嚎,随即七孔流血,上半身猛然就扑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整个人身子微微抽搐不止。
这一突然变故,令整个宴会厅都是一片哗然
“闲云”宗恪一声骇然惊呼,身形晃动,带起一阵气流呼啸,眨眼便来到了宗闲云的身旁,一下抓住后者的脉搏,下一刻,便是脸色惨变,霍然抬头,目光惊恐又怨怒地瞪着凌逸,嘶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大家都看到的,我什么都没做。”凌逸耸耸肩膀,淡淡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五章我服了
“你”
宗恪咬牙切齿,眼中杀机沸腾,然而刹那间感受到了数道冰冷的目光,顿时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冷静下来,知道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能朝凌逸动手,憋在胸口无处的火气却让他恨欲发狂。
他铁青着脸色,出手如电,连点宗闲云头部附近数个穴道。
而在这时,便有数名医护人员迅速赶到,立刻对宗闲云展开紧急诊治,其中领头的是一名白发老者,看上去颇有几分道骨仙风。
能够在国宴中担当医护的,都是绝对的医术高手,而这位老者,更是专门给帝邦领导人看病的杏林高手,堪称首席御医。
“是突发姓脑溢血”白发老者面容古怪地说道,手中当即出现了一把银针,迅速地没入宗闲云头部各处穴道,显示出过人的古中医针灸手段。
而周遭之人听到这位杏林名医的诊断结果,也是纷纷闪过古怪的神色。
要知道,这宗闲云可是先天高手,肉身早已经超凡脱俗,强大得不可思议,再加上他正值青壮年,又怎么会得脑溢血这样的老年病
而且,这病早不发昨晚不发作,偏偏在凌逸十秒倒数之后发作,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一些
诡异,在场所有人,无论修为强弱,都感觉到了某种诡异
空气仿佛刹那间冰冷下来,使得他们身子发寒。
唰
许多的目光,都落在了凌逸的脸上。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以他的修为,居然能够无声无息暗算一名先天前期武者,而让在场之人都看不出任何一丝的端倪来
难道,这小子会用妖法
念头至此,许多目光都不禁落在了凌逸手中的笔记本上面。
“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大家都看到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他自己身体不好,突发脑溢血。”凌逸跟个没事人一样,表情风轻云淡地说道:“不是我说,宗兄也是,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抛头露面嘛,更不要说学人玩生死挑战,现在急病发作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说是天妒英才啊宗家主,还请节哀。”
而就在这时,扑在桌面上的宗闲云猛然身子一震,从七孔中流出的血液比先前更加快速,看上去极为凄惨。
周遭顿时一片惊呼。
“不要慌,这是在排出颅内淤血,这些血液排完,他的姓命也就”道骨仙风的首席御医的话说到一半,便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眼睛霍然瞪大,露出惊骇与一丝慌乱:“怎么会这样的,我已经以鬼神九针封住了他的穴道,以气劲引导,应该可以抑制住伤情的,按道理只会有淤血排出,怎么还会继续颅内出血”
只见暗色的血液排出之后,紧接着汩汩冒出的,是鲜红色的血液,正是这些血液,让首席御医慌了神,他行医这么多年,鬼神九针是他的看家本领,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差错
这完全不科学啊
“天妒英才,果然是天妒英才啊宗兄,一路走好”凌逸满脸唏嘘地感慨,语气沉痛。
这明显透着幸灾乐祸的声音,让很多人都有狠狠爆打他一番的冲动。
宗恪见自己儿子姓命垂危,眼睛都红了,如恶兽般盯着凌逸,嘶声道:“是你一定是你动了手脚停下,马上给我停下”
“来不及了”首席御医面若死灰,涩声道:“上百根颅内血管全面破裂,大量脑细胞受到伤害,就算救活也是个植物人了”说着眼中锐色一闪,看向凌逸,“年轻人,是你动的手脚”
凌逸自然不会承认,立刻摇头:“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和科学,谁要是有半点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我甘愿承受法律制裁,否则的话,我是要告诽谤的。”随即脸上微微一笑,看向宗恪,“宗家主,看来我是没办法应承跟闲云兄的生死决斗了。”
咔宗恪的牙齿猛然咬紧,狠狠摩擦,用吃人般的眼神盯着凌逸,脸上露出了阴郁非常的神色,不怒反笑:“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过有些事情,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多行不义”
“哟镇庭兄”凌逸却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眼睛一亮,无视了宗恪的狠话,冲不远处一张桌子的某人打招呼道。
只见坐在那儿的人,不是宗镇庭又是谁一双眼睛茫然地睁着,显然是眼疾未愈
gu903();而宗镇庭听到凌逸的招呼声音,顿时像是死了爹妈一样神色惨变,随即充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