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夏大夫松开了顾默,看着她细心地为自己包扎伤口,失措的眼神终于平静下来,“阿默,你真的就这么想知道我是谁吗”见顾默点头,苦笑,“可惜,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父母给予我的身份,给予我的名字,若是尚未失去记忆,我或许是知道的。可是,如今,我都不记得了,也不想知道。阿默,连我自己都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你明白么”
骗她的,都是骗她的
“可是,纪芸公主方才不是告诉您了,您是皇太子,是大夏国的皇太子。”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抬头
夏大夫摇了摇头,忽然身子一倾,半跪在了地上。
“师父您您怎么了”顾默吓得连忙想扶起师父,可是无奈力气太弱,又因之前的伤,这力气一使,伤口大裂,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便也随着师父一起倒在了地上。可是,想到师父方才的样子,万分担忧的心情让她再次恢复了一点点视线。
她看到了师父也和她一样,努力地不想昏睡过去。
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你想要我阻止大夏国与大禹国之间的战争是么那么,我答应你。我会成为大夏国的皇帝,阻止大夏国灭亡。如此,阿默,你满意了吗”
卫岩正躲在围墙旁的一颗大树上,从顾默到这边开始,他便就站在那里,偷偷注视着这一切,只是,目光一直未从纪芸的身上离开。
从顾默与夏大夫对话开始到二人昏迷,纪芸一直站在那边冷眼旁观着一切。那冷漠的模样,真真可怕。令卫岩都不由得心惊胆战,又很好奇: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夏大夫昏迷了一天一夜后,于第二日的中午时分醒来。然而,顾默因着旧伤加重,尽管有医馆的老大夫细心医治,也未能醒来。
当看到夏大夫从房间里走出来时,纪芸慌慌走上前,拉住夏大夫的手,焦急道:“你快去看看顾默,她一直都没有醒来,像是快要死了。”又抱怨道:“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要不是卫岩一个劲与医馆的大夫解释你没有死,你现在可能已经被埋了”
因为害怕大师兄,卫岩依旧躲在暗处,此刻,正躲在二人旁边的黑屋里,透过窗户注视着他们。他看着纪芸那一副好似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那对顾默生死万分担忧的模样,又想起昨日她那冷漠的神情,终隐约觉得哪里有问题,心头沉闷得厉害。
夏大夫也如忘记了昨日之事般,在纪芸的拉扯下,大步走进了顾默的房间。看到床上好似失去了生气的女子,他却没有露出半分担忧的神情。
纪芸看着夏大夫那对眼前之人生死不在乎的神情,眼珠颤了颤,嚷嚷道:“她都快死了,你这大夫怎么还不去给她把脉看病啊”
“放心,我会救她。”夏大夫简单地道了这句,便走出了屋子。
纪芸彻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呆了:怎怎么了这是
两日后,顾默在喝了三次夏大夫亲自熬的药后,果真清醒过来。
“师父”这是她醒来唯一能想到的词。
纪芸正忙碌着为她擦洗额头上的冷汗,听到她的喊声,一面因她的苏醒感到高兴,一面又为她喊的一句师父,感到生气。她扶起顾默,撇嘴道:“你的师父从你昏迷开始,就不关心你了。每天把药给我,人就走开,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他都已经这样不在乎你了,你还叫他干嘛”
“是吗”顾默喃喃着,大病初愈的苍白脸颊上却露出了浅浅的微笑,虽然心痛得厉害,“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纪芸不解,气呼呼道,“哪里好了你那么喜欢那个人,那个人却对你那么冷漠”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纪芸。
“难道你的师父终于来看望你了”纪芸欣喜道,连忙起身去开门。
顾默的心头亦是一喜,抬起目光,看着门那边,期望着什么。
门缓缓被纪芸拉开。
进来的人却不是夏大夫,而是一副好似方才见了煞鬼模样的卫岩。
顾默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时,纪芸惊讶道:“是你你这个胆小鬼终于敢露面啦”
卫岩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没有理会纪芸,径直走到了床边,将饭菜放在床头的高凳子上,勉强露出些许惯有的嬉笑表情,道:“顾默不,主子,这是大师兄亲自为你做的饭菜。大师兄说,希望你能全部吃光它,别辜负了他的心意。然后,他还说,若你吃饱有了力气,便随纪芸去澡池清洗一下,要你换上干净衣服后,就去他的房间见他。”
纪芸听此大惊:“什么那厮是不是疯了,顾默现在刚刚苏醒,哪里来的力气洗澡,是想让她淹死在池水里么”
卫岩这才正视了这个穿着橙色衣服的少女,道:“所以,大师兄才要你陪着她。”
纪芸却生了气:“哈他还真把我当做下人啦我若说我不愿意呢”
顾默拽了拽纪芸的衣角,微笑道:“没关系,我自己去澡池洗就好。师父他有一点洁癖,所以肯定不愿意见着脏成这个样子的我。”
纪芸皱起的眉头突然落了下来,看着顾默的模样,竟是红了脸,“算算了,我便陪你洗就是了,反正女人的身体老子早就看惯了,你的身体看一回也无妨。”
顾默:“”
卫岩咳了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章:公子无耻
饭菜里大抵被夏大夫放了什么药材,顾默吃了后,立刻神清气爽了不少。
当有医馆的人来告知澡池的水已经准备好了后,纪芸便扶着走路尚还不稳的她,来到了澡堂。
二人一同脱了衣服。顾默看到纪芸光滑嫩白的肌肤,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的疤痕,跳崖落的疤痕,在京城受伤落的疤痕,被贼匪头子刺的那一剑尚未愈合好的伤疤,顿觉得这样的自己真像个小丑,却是没有半点女儿家该有的样子了。
纪芸却一直好似害羞地背着顾默,甚至不敢抬头看她一眼,但又怕顾默滑到在水池子里,便一直抓着顾默的手腕不放。
纪芸如此的样子让顾默不由得疑惑,便好奇地问:“同样是女儿家,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我的身体很难看么”
“谁说我不敢看你”纪芸哼哧着,这才转过脸,竟是整张脸红得如同朝日,却在目光触及顾默那一身残破似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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