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夫:“她可不是一只狗,你不是一直把她当作一只狼饲养的”
顾默同其余的人,被眼前的一幕,以及夏大夫方才的话,惊吓了。
夏大夫又道,“我并非为徒弟而来。我是来找你的,梁鬼。”不等夏大夫说完,夏倾城突然抓起梁鬼的手,几近吼道:“柳湮被朝廷抓了,你快去救她”
梁鬼闻此愣了好会,笑道:“倾城,你这回诓我的理由可是糊涂了。柳姑娘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朝廷抓她作什么”
“倾城没有说谎。昨晚我在楚知府无意看到了一封朝廷发下来的文件,文件上提及了这件事。”夏大夫接过顾默递过来的干毛巾,边擦脸边道,“朝廷有人查出柳湮曾救过你,给柳湮定下了罪名,是死罪。一个月前,朝廷的人抓了柳湮,再过四天便要将她送上绞刑架。若是你还念着与她一段未报的恩情,便快去救她。”
“是是真的”梁鬼喃喃着瞪大可眼睛,再不见不正经的神色,却是怒气大作。他忽地抓住了夏倾城的手腕,恶狠狠:“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与我说”
夏倾城因着手腕被捏得疼了而露出痛苦的神色,有些委屈,“我这么千辛万苦地找你,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事。是你一直不给我说这件事的机会。”
“”梁鬼被反驳得哑口无言,放开夏倾城便闪身离开了众人视线,速度若风地消失在茫茫雨中。
屋中,顾默望着似有好些天不见的师父,忽然倍感亲切,甚至鼻子酸楚,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自然,眼下场景她是哭不出来的,只淡淡叫了一声:“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吃人的鬼
夏倾城出神地望着梁鬼消失的方向,口中呐呐:“梁鬼,求你不要怪我。你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声音虽微弱,对于听觉极其灵敏的顾默而言,足以听得清晰。倾城说这话是何意思为何怕梁鬼怪她,莫不是她做了什么会让梁鬼很生气的事与柳湮有关么柳湮又是什么人呢抱着这一连窜的疑问,顾默凝视着夏倾城嫩嫩的脸颊,嘴唇翕动,欲问话,突感到一温暖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是师父。顾默抬起头,吃惊,“师父”
夏大夫双手探在顾默手腕的脉门上,道了句:“阿默,你的身体愈发弱了。再过些时日,为师给你开些药。”
身体每况愈下,顾默自己也是察觉得出来。她本想说迟早都要死的,不必浪费药材了。忽而,又想改口,问一问师父自己是否真的有救。她终是不想死的。可这一番思索,却令她说不出话了。
夏倾城忽然回身,瞅了瞅夏大夫的动作,没有丝毫医术概念的她,纯粹把那把脉看成了手拉手,渐渐羞恼,冲了过来,强行将顾默拉在了身后,似是怕顾默被眼前的人伤害般谨慎,冲着夏大夫吼:“别碰我的女人”
夏大夫有几分尴尬地收回了手,“什么你的女人”
顾默则完全僵住,那一句她的女人,听着如何那么暧昧。想起昨日在小草屋发生的亲吻事件,脸庞一阵不安的羞红。
夏倾城挺了挺胸膛,底气十足:“没错,我的女人。顾默她已经被我亲过了,便是我的女人了。若是你再敢对她动手动脚,小心老子我剁了你”
夏大夫呆了。顾默则石化。
房子的主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将家人都遣走后,走上前,与夏大夫恭恭敬敬道:“请问公子今夜在这入住吗”见夏大夫微微点头,喜笑颜开地将夏大夫往最好的一个房间请去。对于顾默与夏倾城二人,却只随口道了句:“两位姑娘就住一间吧。”
夏倾城因被房子主人无视来了气,卷着袖子便要上前理论,幸得顾默即时拉住。“若是你不嫌弃,今晚我们就睡一起吧。”
夏倾城这才放弃理论的事,回头望着顾默,摸着下巴,“以前我都是和梁鬼一起睡的。后来梁鬼就不愿和我睡了,道是怕被我占了便宜。你要和我一起睡,不怕被我占了便宜”
果然还只是个孩子。顾默被夏倾城的孩子气逗乐,忍住想笑的冲动,摇了摇头。
两人一起去了睡觉的房间。顾默正铺着床,夏倾城看着窗外漆黑的颜色,忽然回头,依靠着墙壁,认真道:“顾姑娘,可否听在下一句话”
顾默掸了掸床单,笑问:“什么话”
“远离聂龙那个怪物。”
顾默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夏倾城的神色突然变得很气愤,“因为那个怪物是个很坏很坏的人,他迟早会害了你的。”
听此话,顾默淡然一笑,扭头看着夏倾城,“梁鬼师叔他和师父是一样的人吧因为都是杀手。你不是也想嫁给他”
“那不一样”夏倾城红着脸辩解,“梁鬼他虽是杀手,但很笨。他和那个怪物一点都不一样。那个怪物很聪明。聪明到可以把一个人在不知不觉中玩死。我可是亲眼见过他的厉害。他说要给你开药,说不定就在药里加了毒,把你慢慢折磨死了。”
虽然早听马若师兄给过夏大夫不好的评价,不过如夏倾城如此极端的评价,却是第一次听到,有几分震撼。其中的真假,顾默并不想知晓。她知道夏大夫曾做过杀人这种不可饶恕的坏事,也亲眼目睹了夏大夫是如何惩罚楚颜辛的无情,其中的残忍,在她的心中却仍无法把夏大夫往坏人的定义中推进。而且,她倒也不怕药里下了毒,毕竟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因着下雨,天色黑得早。二人显然都没有困觉的意思。
见顾默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夏倾城显然有些捉急,欲再说话,却被顾默打断。为了转移话题,也为了解除心中对于梁鬼和夏倾城之间的渊源的疑惑,顾默之前便思考了提问的方法,“梁鬼他不是大夏国的人吧”回想第一次见面时,无意间看到他脖子处的黑色印记,当时未作在意,如今想来,那确是一种文字,是异国的文字。
“梁鬼是个亡国奴,”倾城说得随心所欲,似乎仍想与顾默纠结夏大夫的问题,但不得不回答顾默的话,“他是被大夏国打败的西邻国的败兵。他曾加入的一个帮派,你应当听说过,好像叫鬼”
“鬼”顾默喃喃,惊讶。这名字岂止听过,分明如雷贯耳。
多年前,西邻国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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