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颠簸的轿子中,顾默小心翼翼地问对面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请问您去天齐医馆送信给何人”
吴用知晓了顾默是天齐医馆的学徒后,态度略显恭敬,道:“姥爷是让我将一封邀请信交给一位天师大人,说是应三年之约。”
“啊天师”顾默惊讶得狠,“这这怎么可能,天师怎么可能会在医馆”
吴用苦笑:“呵呵,这我一路上也疑惑着呢。可当初,那位天师大人便是给了姥爷这么个地址,说若有事,便可寄信于他。姥爷不放心,特要我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把信送过来。”
顾默忽地想起了马若曾说过夏大夫有四个名字。既然有四个名字,也当是有四个身份。一个身份是大夫,一个身份是厨子,一个身份是杀手,难道最后这个身份是超度死人的天师
“请问,您可知道那位天师的名字”
吴用想了想,拿起袖子中的书信,看了看,方笑道:“噢,那位天师大人复姓东方,名晟。”
“东方晟”顾默喃喃。原来这就是师父的第四个名字啊,真好听。东方东方如何那么熟悉好像在母亲死时,父亲为母亲请的天师也姓氏东方,难道那个天师与夏大夫是一家子难道东方才是师父真正的姓氏
察觉到思维有些倒乱,顾默急忙从脑海中除去了那些个碎碎念。
不久到达了医馆。负责传师父话的阿陶在正堂接过吴用递过来的信,拿与还在密室的师父。顾默见阿陶离开,连忙跟了上去,急道:“师兄,我有重要的事想与师父说,快带我去见师父。”
阿陶却拦下了顾默,嬉笑道:“师弟,莫着急,师父要我与你说,官府派人来缉拿杀手聂龙的事,他都已经知道了。你先去找马若师兄,他一人在柴房忙着熬药。师父一会就去那里见你。师父看样子还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呢。嘿嘿,你就放心等着师父。”
听此,顾默松了口气,乖乖地去寻了马若。
马若正被煎熬药的柴烟呛得咳嗽,迷蒙中,看到顾默走来,欣喜道:“顾默,你是师父派来帮我分担些任务的么”
看着马若一人忙着同时煎熬三罐药,顾默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思着方才在正堂见到的诸多闲人,一边接过马若递过来的煽火的扇子,一边疑惑道:“师父叫你一个人做这些事”
马若叹道:“师父这是在惩罚我,因我前些日子没有照顾好你,害你险些因为重度发烧而死去。师父估计是气坏了,罚我做这些事已经是轻的了,没把我杀了,真是得万幸。”
想到夏大夫除了大夫这个身份,还有杀手的身份,顾默深知马若那一句没把他杀了真是万幸的话并不假,不由尴尬,“真真对不起。”
在顾默的帮忙下,那充斥整个房间的烟雾终于散去。马若长长地松了口气。
顾默忽想起了普罗州知府派人送来的信,疑惑道:“对了,东方晟,也是师父的名字么”
马若一愣,“师父还有这么个名字么”
顾默方想起马若只知道师父两个名字,叹了句:“没事,当我没说。”
就在这时,阿陶跑了过来,站在门前喊道:“师弟,师父叫你去密室见他。”
顾默跟着阿陶前往密室,一头雾水地问:“师父不是说要在柴房见我的么”
阿陶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师父才不会去柴房呢。师父是有洁癖的。”
“啊师父他他有洁癖”顾默不可思议道。
阿陶道:“是啊,师父他老人家超爱干净的,沾不得一丝脏。”
想到夏大夫总是一身白衣,顾默终于明白了其中原由,却又挠头不解:“那你之前不是说师父会来柴房见我”
阿陶皱起了小眉头,喃喃道:“我也问师父这个问题了,师父说,是想让你看看弟子犯了错误要接受惩罚的例子,又说,让你明白师父他关心你的心意。”
顾默连忙捂住阿陶的嘴,尴尬道:“别说了,再说下去,我怕是要对师父产生误会了。”
“唔,好的。”阿陶点头。
密室中,夏大夫正在翻着书桌上一大摞的书信,其中,普罗州知府的信件被放在所有信件的上面。
“师父。”顾默轻轻叫了声。
“哦,你来了。”夏大夫抬起头看了看顾默,又埋头整理书信,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出于关心,顾默道:“师父的病已经痊愈了吗”
“嗯,吃了你连夜煎熬的药,第二日便已经全好了。”夏大夫回答道,却因没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而皱起了眉头。突然,他泄气地放下了手中的书信,坐下,定定地看着顾默,“为师现在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见顾默点头,方接着道:“你那日与我煎熬的药的药方子,是叫续谷经吧”
“师父如何知道”顾默呆了,并不记得自己曾与何人说过药的名字。
夏大夫却没有理会她的话,接着道:“你可还记得是谁给了你娘亲的又是什么时候给的那人交给你娘亲药方的时候,可曾说了什么话”神色认真得可怕。
顾默不曾想师父会问这个问题,有些吃惊,但作为弟子,只有乖乖回答:“我只隐约记得是个冬天,大抵是十一年前的冬天,那时大雪下得很大。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突然来找我娘,给了我娘这个药方,嘱咐的话我记不得了。只是,听娘说,那位老人家是我和娘的恩人,但为什么是我和娘的恩人,娘并没有告诉我。娘将药方托付给我的时候,说了药方的利处与弊处,并要我不要随便将药方给别人。”
“那位老人家是我的师父,姓聂,名禺。十一年前的冬天,死于非命。”夏大夫突然悲伤道,“我从小是个被遗弃的孤儿,师父收留了我,并倾尽所学,教我医术。那副药方是师父特地为我所做。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却至今未能查出杀害他的凶手。我继承了师父的姓,取了聂龙这个名字,便是想着有一天找到杀害师父的人,亲手杀了他”
顾默吃惊的同时又黯然神伤,她不敢以下犯上地劝师父放下仇恨,莫再杀人,只得紧张地沉默。
夏大夫忽又道:“你的娘亲与我师父的渊源我以后自会查得水落石出,既然你的娘亲与我师父有过交往,便也有可能是害死我师父的人。”
“我娘没有害过任何人”顾默突然生气道,却因为一霎那的生气,而失去了嗓音,只是徒张开了嘴,浑身颤抖。
虽然她只记得七岁以后的事情,而七岁以前的事,她不记得丝毫。然而,她清楚地知道,那样温柔善解人意的母亲,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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