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声音吵杂,夏大夫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着韩荆棘问道:“可否进屋说话”
“可可以。”韩荆棘如木头般点头呐呐。
木门吱啦着声音打开,被捆绑在床上的顾默侧着脸,看到了韩荆棘与马若,以及他们身后的夏大夫,呆了:“师师父”
夏大夫几步来到床边,探了探顾默的情况,回头看向韩荆棘,苦涩地笑道:“原来你这个做兄长的,便是如此待你的妹妹吗还不快给她松绑”
“是是”韩荆棘连忙解开绑着顾默的绳子,神色极其紧张。
看着一向应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哥哥如若慌张的模样,顾默大为吃惊:原来崇拜一个人会崇拜得紧张到这个地步么
“师父,哥哥他不是有意为难我,他是”顾默欲为之前的事解释,却被夏大夫一声“我知道”打断。
夏大夫站在顾默身边,接着道:“韩荆棘,我如你所说,亲自来请你的妹妹了。你果真要按照之前的话,不愿让我带她走”
正在倒茶的韩荆棘抬起目光,终于从紧张中冷静下来,坚定道:“是的。你们不能再那样对待我妹妹,她已经够可怜了。”
“你别忘了,她的命是我救的。”夏大夫声音冰冷道,“你拥有的这个妹妹,可只是我暂放你家中的,并非你家之物。我要拿她如何,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冰冷的语气让在场的每日一个人都不由得一阵后怕。
道完,夏大夫便抱起顾默,冰冷着脸,走了出去。
马若拍了拍韩荆棘颤抖的肩膀,无奈道:“夏大夫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铁石心肠,其实并非冷漠无情。他其实是想告诉你不用担心。我也想与你说,小伙子,你真的不用担心,顾默不会有性命之忧,我可以用我剩余的寿命与你做保证。何况,是顾默主动答应帮这个忙的。你难道还不如一个女子有觉悟么”
“我自然知道夏大夫既然救了妹妹,就不会再杀了妹妹。”韩荆棘颤着声音回答,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只是我一想到妹妹她在医馆受那么可怕的罪,想到夏大夫救了妹妹只是因为妹妹的血可以治病,想到之前自己还一直认为夏大夫救妹妹是因为喜欢妹妹,如今想来,太寒心太可笑。不过,他说得也对,妹妹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想把妹妹如何,还不是抬手之间的事。呵,我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你”马若瞪了瞪眼睛,生了气,“你这小伙子怎么就讲不通了呢。我不管你是不是关心顾默,还是爱慕上了顾默,总之,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她只能是你的妹妹,而且是有夫之妇,丈夫还是当今名镇朝野的大将军的儿子,你可万不能越过兄妹情义的这条线,爱上她,不会有结果的。”
马若说完,愤然走了出去,不久马蹄声与车轮声响起。
韩荆棘站在院子中,呆呆地望着马车离去,红了眼睛。
马若赶着马车行至到村子那边桃花林附近时,夏大夫突然抱着顾默跃了下来,径直走入桃花林,方将顾默放了下来。
“师父来这里做什么”顾默疑惑问道。
“赏一会美景。”夏大夫道,仰望着天空,眯起了眼睛,好似惬意,“放心,我已经要那些病人多等一会了。”
顾默放下心来,探问:“师父也喜欢这个地方”
“嗯。”夏大夫点了点头,“准确的说,是喜欢这里的桃花盛开的景色。”接过一片落下的桃花瓣,叹息:“可惜,春天快要过去。再过些日子,这里将不再看到这样的美景了。眼下,若是有一段琴音为这最后的美景歌颂,可是妙哉了。”
“下次来时,师父若是有琴,我可以为师父弹奏一曲。”几乎想都没想,顾默脱口而出。
“你会弹琴”夏大夫疑惑。
顾默点头,“嗯,我小的时候与母亲学过弹琴,不过,只会弹一首曲子,而且那首曲子的曲谱是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是母亲亲手所作。”
细细想来,那首曲子好像与这里挺有缘的。她尚且记得,以前在漪澜院的时候,每一次弹奏起它,脑海中都会莫名浮现出这里的场景,漫天的桃花,与这里几乎一模一样,好像她曾来过这里一样,又好象,那首曲子就是为这里的桃花所作。
“哦”夏大夫好奇起来,“那首曲子有名字吗”
“有是有,”顾默有些尴尬,“就是名字不太好听,叫浮梦葬。”
“浮梦葬”夏大夫道,“这个名字挺好。若是有机会,明年桃花快落的时候,你便在这里为我弹一弹那首曲子罢。”
师父竟然会觉得这个名字挺好顾默微微有些吃惊,木讷地点了点头,“是,师父。”
微风夹杂着桃花的味道,以及凌晨的清新,温柔地扑面,很舒服。顾默张开了双臂,闭上了眼睛,静静迎着风,感受着生命的美好,突然间好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杂念地停留在这里。
夏大夫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那日在绑匪的手中,面临那样的危险,你为何不怕还有,方才在屋里听了我说与韩荆棘说的那番话,你为何不生气”
顾默愣了好会,因为不清楚师父想要什么样的答案,而不知如何回答,然而终是要回答的,便道了句:“大概是因为无所欲无所求吧。”
夏大夫笑了两声,叹道:“好一个无所欲无所求。”
这时,站在桃林边高坡上看着马车的马若往这边呼喊道:“师父,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听到喊声,顾默一边往前走,一边回眸微笑:“师父,该回去了。”
夏大夫突然抓住了顾默的左手,轻握着她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的手腕,神色认真,“我会治好村子里女子的病,也一定会治好你的病。我会还给大将军府一个健健康康的少夫人。”
顾默下意识地摸起足以让任何一个人看了毛骨悚然的右脸,那落下的疤痕下,再次泛起的点点青斑,从两年的昏迷中她一醒来便告诉她,这折磨了她十年的怪病,可能变得比以前更严重了,迟早会终结她的性命。她一直不敢问夏大夫她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者严不严重,因为她怕,怕听到如同十年前皇宫里的太医说的话就算竭尽所能,也只能保她活到二十岁。
她不怕,不生气,是因为早已从绝望中平静。她只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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