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有了夏大夫追求,你呢明天跟我相亲去”
韩荆棘顿时哭泣了脸,“娘,夏大夫已经找到了治愈村子里女孩子病的方法了,您就再宽限儿子一些时间嘛,待村子里女孩的病都治好了,儿子再娶老婆也不迟。”
“不行”杨氏拒绝得干脆,并且当晚,再次给儿子来了个捆粽子。
翌日,顾默留在家中看家,韩荆棘被杨氏扛着去相亲了。
相亲的过程显然不会愉快,而结果看相亲回来的母子黑沉沉的脸庞,似乎也能猜到。
杨氏一回到家,便揪住了儿子的耳朵,拿起扫帚便要打儿子的小屁屁。顾默吓坏了,连忙上前,拉住了杨氏的手,“娘,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您不要打哥。哥他犯了什么错,坐下来慢慢训就是了。”
杨氏这才放下了扫帚,浑身颤抖地训道:“这个小兔崽子,真是太不懂事,太让老娘不省心了。他都多大的人了,连尊重别人这最起码地礼节都不懂,竟然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的女儿丑,说人家的女儿肥的像头猪,比猪还丑好好的相亲会,生生就被他给搞砸了得罪人不说,怕是连牵姻缘的月老都要被他给得罪了默儿,你说你哥他以后要是娶不到妻子了,可怎么办哟”杨氏几乎要哭了。
韩荆棘因着耳朵被杨氏死死拽着,痛得咬牙切齿,却仍旧不甘心地道:“要让我娶那么胖的女人,我宁愿终身不娶”
杨氏顿时嚎啕大哭:“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孝的儿子啊”
顾默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她知晓哥哥那说一不二的脾气,就算自己与娘一起劝他,也于事无补。正焦急着,她忽然想到了夏大夫身边的那个阿陶,她的小师兄的姐姐。夏大夫说过,阿陶的姐姐因为吃了她的血,如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女儿身。想到这,一个主意爬上了心头。“哥,只要女儿家没有肥胖症,你便愿意立即娶她是吗”
韩荆棘连连点头,“只要不是胖女人,我就愿意娶。”忽而又沉下了脑袋,悲叹,“村子里估计除了妹妹你,现在也没有哪家女儿是没有肥胖症的。依我们家的穷酸程度,也不会有外村的女孩愿意嫁进来。何况,村子里有肥胖症这么个诅咒,外村的人躲避还来不及呢,哪会愿意把女儿嫁到这边来。”
杨氏抽了抽鼻子,嘟囔:“原来小兔崽子也是明白这个理的。”
“我知道村子里有家女儿没有肥胖症。”顾默连忙道。
母子二人顿时目光齐刷刷地转到顾默身上,不约而同道:“你说的是真的”
顾默点头,“夏大夫说他曾经治愈过一个女子的肥胖症。”
“是谁”母子再次齐声问。
顾默却令二人大失所望地摇头,“不知道。”又道了句让母子二人从地狱瞬间升到极乐世界的话,“我只知道她是阿陶的姐姐。”
于是,母子开开心心中过了一夜。第二日上午,一家三口盛装出发,前往阿陶的姐姐家。
杨氏告诉顾默,阿陶与其姐姐瑞柳是一对孤儿,四年前,瑞柳与弟弟阿陶来到这个村子里,听说是因为被什么人追杀而逃到了观音庙里。当时,村子里吴天承和他的妻子,夫妇二人已经年过半载却还没有子嗣,就到观音庙里求子,正好看到了这一对姐弟,便收留了他们。
“阿陶那个孩子从小就聪明,特别喜欢医术,经常偷跑进天齐医馆,缠在夏大夫身边,求学医。夏大夫收徒一般要考验三关,一关考手,二关考眼,三关考心,每一关都极其严苛,据说能通过这三关者寥寥无几。阿陶尚是个七窍都还没有开的孩子,自然也没有通过,可夏大夫却破例收了他为徒,大抵是因为看上了阿陶的聪明好学罢。”
路上行了近半个时辰,方到达吴家。
开门迎客的是阿陶。
进屋后,杨氏拽住阿陶,笑问:“孩子,你的爹娘呢”
阿陶却虚了一声,压着嗓子道:“小一点声,师父正在屋内给姐姐看病呢。爹娘他们出去做生意去了,中午才会回来。”
“啊”杨氏也压低了声音,“夏大夫也在啊”
韩荆棘憋着嗓子喃喃:“没想到,夏大夫不仅对妹妹热情,原来对每个女子都热情。”
知道夏大夫也在,顾默心头一跳。
阿陶搬来了椅子,让三人先坐着,然后又跑去后屋倒茶。顾默去帮忙端茶时,无意透过门缝,看到了里屋内夏大夫为床上一青衣女子把脉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头为之一动。恍惚间,她竟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那样一个背影。就像第一次听到夏大夫的声音时,心头泛起莫名的熟悉感。只是,她始终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
或许,是因为两年的昏迷中,夏大夫也曾这样坐在床边为她看病,与她说话,所以,她才会觉得熟悉
厨房内,阿陶悄声说:“姐姐昨天因为给我们送吃的,着了风寒,晚上回来就生了大病。本来爹娘是想请别的大夫来给姐姐看病的,师父却自己来了。师父说,因为要通知全村的女孩治病的事,医馆所有人都出动给村子里的女孩做思想工作去了,医馆这三天也不开了,闲着也没事干,就亲自来给姐姐看病了。”
说着阿陶拽了拽顾默的衣袖,紧张兮兮道:“我听师父说给村子里的女孩子治病,是要用你的血做药的。你不怕吗要是血被用完的话,会死人的。”
顾默微微一笑,“师父他是神医,是大夫,只救人。所以,没必要害怕。”
阿陶点了点头,人小鬼大地拍了拍胸膛,“听师弟这么说,师兄我也就放心了。”
一家三口在正堂默默喝了很久很久的茶。
夏大夫一直没有从里屋出来。
到了晌午时分,阿陶的父母提着大空篮子回来,见到闻名村子的媒婆杨氏时,大喜。吴天承道:“不知杨媒婆来我家是为何事莫不是想为小女说个婚事”
杨氏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被您一语就说中了”
吴天承的妻子吴氏见这么多客人,放下手中的篮子,吟笑着,“你们聊着,我去厨房做些饭菜。”
阿陶连忙拦住,“娘,今个不用您下厨了,师父他已经帮我们做好饭菜了。”
“啊”吴氏吃了一惊,连忙跑入了后屋厨房。
韩荆棘与顾默听到了阿陶方才的话,面面相觑:夏大夫竟然会下厨
不久,吴氏与夏大夫一同端着饭菜走了出来。
吴氏一家似乎对于夏大夫的厨艺早有领会,对于那一桌子的美味没有多少惊讶。然而,顾默等人却是头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菜,心中叫绝,震撼不已。
韩荆棘一边与对面的夏大夫敬酒,一边叹道:“记得村子里两年前来过一个叫君赟的厨神,一年只做四盘菜。菜式各有不同,盘盘人间美味,价格简直是天价,只有大官能吃得起。依我看,夏大夫的厨艺绝对可以与那厨神一较高下了,而且绝对稳胜。”
夏大夫淡然一笑,并未回答。喝完一杯酒后,道了句:“医馆有事,我先回去了。”见众人站起,又道:“各位留步,屋外有徒弟马车等候,不用相送。”话音刚落,便听到有马蹄声从屋外传来。
gu903();然而,众人还是离开了饭桌,一起来到了屋外,目送夏大夫的马车远去。阿陶拽着顾默,待顾默弯下腰,伏在顾默耳边小声道:“告诉你个小秘密,这个秘密只有师父的弟子知道,外人是不能知道的,我告诉你,你可要保密哦。”见顾默点头,方道:“其实,君赟就是我们师父。师父他有好几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