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还没,帝辰和我都派人盯着呢,他想走,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他也不能就这么随意地离开,总得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然的话,各大氏族都会将他视为背叛者,不仅不会接纳他的存在,还会以为圣王清楚叛逆的名义对他展开围剿。”
“各大氏族最近倒是非常安份。”
“那是当然的,部落祭还没结束,没人敢惹是生非,惹怒了其他氏族事小,惹恼了诸神可就要灭族了”铁面不无讥讽地说道。
绯戚听得出,铁面对阿南大陆传说中的诸神根本不以为然。绯戚自己其实也不太相信有所谓神明的存在,但有时候又觉得人类的命运确实在冥冥中被人主宰。就像他自己,“绯妻”这个名字所预示的命运明显已经印证了一半,就是不知道剩下的那部分将在何时发生。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绯戚更希望母亲当初更改的是“绯”字而不是“妻”字,就他对魔文的认知,“绯”字的寓意并不比洃尊的“洃”字好上多少,甚至有可能更糟。因为能够与“绯”联系在一起的,不是火焰就是鲜血,实在没有多少美好的东西。
不管绯戚如何在平静里寻找忧虑,部落祭依旧无波无澜地进行到了最后一日。
在最后五天的决赛里,海弥拉战胜了劲敌雷诺,拿下了徒手角斗五对五的比赛,确保了自己氏族在部落中的地位,以及在接下来将要举行的部落大会上的话语权。
雷诺失去了徒手角斗五对五的桂冠,但拿下了徒手角斗一对一的桂冠,同样维持住了自己五大氏族的地位。五大氏族中的另外四个也都没有空手而归,其中最被大家看重的持械角斗五对五的桂冠再一次被高尔氏族获得,彰显了他们在武器制造和团队作战等方面的绝对实力。
绯戚本以为铁面会做点什么,让高尔氏族拿不到桂冠。但正如祖母魅黠点评的那样,高尔的族长并不像他看上去那样粗鲁草率,他根本就没给铁面下手的机会,嘴上说着“别让我在王之谷外面遇到你”,实际上,别说他了,就是他的手下,但凡需要在勇者竞技期间出战的,都没有一个离开过王之谷。
被打掉了牙齿还碎了鼻骨的女孩春莱倒是在勇者竞技的最后一日又出现了。不知道接受了怎样的秘法治疗,鼻骨已经看不出有碎过的痕迹,牙齿却是看不出有没有换过。春莱一看到绯戚就恶狠狠地瞪起了眼睛,但嘴巴却抿得紧紧的,不露半点缝隙。
受春莱试图索买戒指的影响,绯戚本打算把那枚黑珍珠戒指摘掉收起来,但铁面却不许他这样做。
“她就是得了她父亲的授意,过来没事找事的,你就算没戴这个戒指,她也会找出别的理由找你麻烦。”铁面不以为然地说道,“别多想了,难得你喜欢一件东西,好好戴着,难道我们还怕他们找碴不成”
铁面这么一说,绯戚也不再纠结,把戒指继续留在了手上。
部落祭的第十二天早上,绯戚换上了首日曾经穿过的那套盛装,跟着铁面早早来到王之谷的中央。
勇者竞技时被用来划分场地的木桩已经被清理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木头搭建的祭台,最上方摆了一个直径足有两个成年人身高大小的铜盆。铜盆的直径很大,但高度却很低,只比普通人的脚踝略高一些,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摆放。
这就是铁面说的过,需要两只科多兽才能拉动的水镜吧
绯戚暗暗想道。
从第一日开始就不曾熄灭的篝火堆也依然健在,只是被分成了五个小火堆,呈五芒星状散布在祭台周围。
和第一日不同的是,祭司们没再统一登场,直接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上,手里各式各样的祭器也全都换成了一模一样的金色圣杯。五名大祭司依旧呈五芒星状站位,位于祭台上方,铜盆的四周,海琅等第二梯队的祭司站在了下方靠近祭台的位置,其余祭司则三三俩俩地站在了篝火堆的附近。
或许是海弥拉取得了桂冠的缘故,海琅这一次的位置相当靠前,差不多已经是第二梯队的最前方,只是表情看起来很是忐忑。不知道内情的或许以为她没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站立过,知道内情的就会明白,问题出自她手里的圣杯。
水镜占卜的开始时间比第一日的祭祀要早,当太阳的最后一缕光辉也脱离了地平线的纠缠,五位大祭司便抬起手,示意周围的各大氏族肃穆起立,接着便念起了咒文一样晦涩难懂的祭文,开始了占卜前的祭祀。
绯戚竖着耳朵仔细倾听,但无论他怎么努力,终是没能听懂这段祭文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判断出祭文的内容全是由魔文写成的,至少,大部分字词都是魔文。
乐师没再出现,鼓点号角之类的声音也没再响起,寂静的山谷里只有祭司们在低沉地念诵祭文。
这篇祭文并不是很长,只有几百字左右。当祭文念完之后,祭司们再次聚集到一起,由最外围的那些祭司先行,沿着事先留好的空位,穿过观看占卜的人群,向王之谷东北的瀑布走去。
海琅等祭司跟了上去,接着,五位大祭司也从祭台上走了下来,走在队伍的最后。
由于都是步行,祭司们又多是年纪很大的老人,以至于过了好半天的时间,他们才从瀑布那边慢慢悠悠地走了回来。
第一波祭司回来之后,绯戚顿时明白了速度缓慢的原因。去的时候,祭司手里的杯子都是空的,但回来之后,每一个圣杯里都盛满了清水。为了不让水从杯子里倾洒出来,他们只能用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减速慢行。
率先回来的祭司并没有登上祭台,而是回到了取水之前站着的位置上。
当五名大祭司也捧着装满水的圣杯回到祭台之后,一群祭司再次念起了新的祭文。
这篇祭文念完,五名大祭司各自后退了一步,将铜盆面前的位置让开。
最外围的那群祭司依次走上祭台,将圣杯里的清水缓缓倒进铜盆,然后又一个接一个地从祭台的另一边下去,回到原来的位置。
海琅等祭司紧随其后,将自己圣杯里的清水也倒了进去。
见杯子里的水已经被倒进铜盆而且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海琅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握紧圣杯,快步走下祭台。
见其他祭司的杯子已经全都空掉,五名大祭司重新回到铜盆面前,一起举起杯子,将自己杯子里的清水也倒了进去。
看得出来,这就是一个仪式。整个过程中,祭司们在意的只是自己杯子里的水不会洒出来,根本没有人去理会倒进铜盆的水会出现什么变化。
然而,就在五大祭司将最后一滴清水倒进铜盆,正准备进行下一项祭祀的时候,铜盆里却是异象突现
突然间,铜盆里的水就好像被煮沸了一样,咕嘟咕嘟地开始冒泡。
在寂静的山谷,这样的声响显得特别响亮,以至于原本走神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了祭台,想要看看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五位大祭司更是变了脸色,神情惊悚地盯着面前的铜盆,仿佛看到了极其恐怖的景象。
由于祭台的位置较高,下面的人看不到铜盆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很快,铜盆里的异变就不再局限于奇怪的水声,原本距离铜盆边沿还有相当距离的清水竟然如同泉涌一般地溢了出来,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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