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可以说这一刻是他这辈子的最高光了。
也是他这辈子最害怕的时候了。
联盟士兵脑子一哆嗦,连忙拿出了自己的机甲,先把自己装进去获得了一点的安全感,然后才连连摆手:“不,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是他!是乌先生!只是替乌先生传话!乌先生怎么想的,我就怎么说……我只是个传声筒……”
给他八辈子的胆儿,也不敢当秦意的老公啊。
从机甲里发出的声音可就很响亮了,那是有外扩音器作辅助的。别说镜头外了,就是秦意都听见了。
乌鸿这么想的?
秦意嘴角一抽,噢,他知道了,这就是乌鸿拦人的方式?
嗯,挺别致的。
只要他不怕被打死就行。
“乌先生这么说,把郑先生的位置放在哪里了?”那头的周奕擎缓缓开口。
郑一安嘴角一扯。
这会儿知道拿我这个“正房原配”出来压人了?
联盟士兵这会儿冷汗都快下来了。
这话能说吗?
算了,不能说也得说,不说他原地就得死。
联盟士兵梗着脖子说:“郑先生已经死了。……乌先生说的!”
【这个乌鸿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也挺猛啊。这是真不怕叛军听了打死他啊?】
“谁说郑先生死了?”陆济轻哼出声。
【?】
【郑一安不是在虫洞里失去踪影了吗?那和死了也没区别了啊】
郑一安这才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出声:“让乌先生失望了……”
【卧槽!卧槽!郑一安的声音!】
【郑一安真的活着回来了!】
【呃,所以大家围殴的陌生alpha其实是郑一安?郑一安原来这么能打吗】
大家恍恍惚惚,实在没法将巨蟒和郑一安联系起来。
联盟士兵这时咽了咽口水说:“不失望,没关系,反正按照宇宙法,秦意也是我,不,他的老婆。……这是乌先生说的。”
郑一安:“……”
他“死”了,别人等着娶他“老婆”;他“活”了,别人还等着娶他“老婆”。
所以这死不死的,好像完全没意义。
陆济:“太嚣张了。”
霍尔斯:“嗯。”他都不好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说。
周奕擎没说话,只是陡然调转了方向,利刃相向。
围殴的对象就这么默契无声地,瞬间变了一个人。
【。。。】
【你别说,这帮情敌还挺默契?】
【郑一安逃过一劫,但并不感觉到高兴】
【说起来,克亚比的王人呢】
鲸先生这会儿望着乌鸿的方向,眸光闪动。
他们都是同样的少话。
乌鸿更是几乎缄默不言。
但乌鸿居然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更神奇的是……
鲸先生转头看了一眼秦意。
秦意的脸上没有一点的排斥和不快……
一瞬间,鲸先生的脑中甚至闪过了一个念头——
早知道这样,他不能开口说的话,也应该由别人的口来说。
这会儿弹幕已经恍然大悟了。
【鲸先生不会是坐看他们打架,然后自个儿趁机去找秦意聊天去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克亚比的王那么高洁,那么冷漠,会有这么狗比的心思?】
此时“狗比”的鲸先生还在遗憾。
而那头擎天的巨人扬起了手中的巨斧,力扛几个alpha。
离他们最近的建筑瞬间震碎了玻璃幕墙。
那边井渊见缝插针,赶紧把医疗舱抬过去迎接了郑一安。
郑一安本来眸光暗沉,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想要给乌鸿一点颜色看看的。但临了他变了主意。
井渊见状松了口气:“您没事吧?”
郑一安冷静地摇了摇头,他已经收起了机甲,这会儿当然只能以仰望去打量剩下的alpha。
郑一安:“乌鸿是秦意找来的。”
井渊:“什么?”
郑一安嘴角翘了翘,眼底的阴郁散去,这点笑容多少带了些真心实意的味道。
郑一安:“可能是怕我被打死吧……多难得。这可是秦意的温柔啊。”
井渊:???
您确定?您确定这是他的温柔?
郑一安抿了下唇,吐了一点血出来,但往前走的身影却是那样的挺拔,且前所未有的轻松。
井渊愣了愣,连忙跟了上去。
之前不是还生气吗?怎么好像还被围殴高兴了呢?
这场混战持续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他们从来没有打得这么酣畅淋漓过,毕竟碍于身份地位,国与国之间的关系,还有国宝级别的alpha不能轻易展露本领的关系,以至于在遇见秦意之前,几乎都维持着一种“王不见王”的状态。
直到这一刻。
连网络上的讨论都升了级。
里穆帝国的国民说:“殿下这可不兴输啊!”
潘达星上的民众啧啧感叹:“当初秦家那些人对他但凡再好一点,今天也不会干看着儿子和这么多大佬们谈笑风生,连联盟首相都要被他欺辱,秦家这是生了个多好的儿子啊……”
再不然就是学校里那些昔日同学,心惊肉跳地感叹:“这要是换成孔嘉翔,还不够人家一根手指头捏的呢。我记得以前还有人说,要让秦意给他当情人……”
“我可没有,没有啊!你们别胡说啊!秦意这么牛逼的oga,哪儿轮得到我们去配啊?”这会儿一个个脸色发白,推辞起来倒是快了,像是真怕镜头里激战的alpha,转头把他们撕成两半给秦意出气。
克亚比族人:“我王呢?我王呢?”
还在满屏找鲸先生。
当巨人手中巨斧碎裂落地,联盟的首相也终于忍不住捏碎了手中的小通讯器。
官员感叹:“这个秦意真是把这几个alpha耍得团团转啊……”
首相冷笑出声:“你懂什么?他们本质是互惠互利的。秦意把珍贵的资源,在他们中间来回流通交换,你再看看这个视频,甚至像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天然的训练场,势均力敌的alpha们将会在这里得到巨大的提升……”
官员一愣。
卧槽!
居然还可以这样吗?
这样想一想,那岂不是太可怕了吗?
“不止是这样。”首相再度出声。
“您的意思是……”
“你现在可以把这些alpha看成是一体的,不管他们打得再凶残,但秦意这个核心把他们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利益共同体……”说到这里,首相都感觉到了震颤。
官员也震住了,半天他才颤声说:“如果是这样的一个利益共同体,那将变得多可怕?”
是啊,多可怕。
炎黄帝国的皇室这会儿已经又怒又惊,连着打碎了不少东西了。
“周奕擎,要叛变!”这位手握虚权,很少在民众面前露面的皇帝咬牙切齿地说,“杀了他!一定杀了他!”
这时候以霍尔斯尾巴尖的鳞片炸飞为结束,镜头突然黑屏了。
网友们对着空空如也的直播间,心底的震颤还没有完全散去。
【就完了?】
【甚至还想付费点播再长一点】
【好家伙,你这是想看人乌先生被打死哪?】
这边打完架,每个alpha都挂了彩。
都是顶级alpha,当然不会在乎这点伤,当收起机甲后,他们连目光都没有斜一下。
只是……
陆济:“克亚比的王呢?”
是啊,这人从头到尾都没出现,霍尔斯蓦地转头,口吻笃定:“他肯定去找秦意了。”
周奕擎:“告诉我们郑一安回来了的,就是他的人吧。”
陆济:“……还会玩儿阴的了?!我们打架,他去撩秦意?”
周奕擎沉默地想了想,冷静出声:“如果是他的话,可以放心。”
陆济唇角一勾,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哦,也对,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怕什么?”
“那个乌鸿呢?”霍尔斯突然插声。
大家回头一看。
乌鸿也不见了。
这人几乎不和任何人来往交谈,不出声的时候存在感似乎比鲸先生还要低。
放完狠话,打了一架,也不管带了一身多惨的伤,悄无声息地就走了。
陆济突然酸溜溜地出声:“他不会是秦意专门请来帮郑一安挡拳头的吧?”
霍尔斯和周奕擎闻声,脸色顿时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酸,不爽,这该死的郑一安。
不过很快他们就对视了一眼,几乎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
比起工具人乌鸿,我们应该还是好很多了。
而此刻的“工具人”乌鸿回到临时住处,推开门,眸光一下就凝住了。
秦意就坐在他之前坐过的沙发上。
因为那组沙发并不宽阔,所以几乎是坐在了同一个位置上。毕竟也没别的地儿挪啊。
乌鸿的目光紧紧拴住了秦意,然后就这样紧盯着他,一边拔腿,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走在后面的联盟士兵还有些心有余悸。他觉得乌先生看上去太可怕了……
他哪儿知道这会儿可怕的乌先生,已经被面前这个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了。
“不好意思,带着礼物提前进来等你了。”秦意说着,拍了拍茶几上的盒子。
乌鸿在秦意面前停住脚步,弯下腰,双手按在了茶几上。
秦意这才看清他额前的发,已经被血和汗湿透了,那双漠然且蒙着阴翳的眼眸多了一点水色,倒好像有种诡异的温柔。
乌鸿今天身上穿的是黑色的长袍。
也就看不出来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受伤的地方。
只有鼻间淡淡萦绕的血腥气。
为什么要想那样的方式去拦人呢?
和郑一安结成临时同盟对抗其余三个人不好吗?
面前这位乌鸿先生,脱离了沉沉阴翳之后,底下倒好像是一颗单纯得不太怎么聪明的心。
秦意目光闪了闪,不由抿了下唇,说:“我让人抬个医疗舱过来。”
面前的人没有开口。
联盟士兵也没有开口。
其实士兵也觉得奇怪呢,这位怎么没话想说了呢?
却见乌鸿伸出手,按住了那个硕大的礼盒。
礼盒是白色的,上面还扎了个红色的蝴蝶结。
他的手指一按上去,就留下了一点濡湿的血痕,色彩倒好像比红色的蝴蝶结还要艳丽。
秦意一顿,倒也没有去阻拦他的动作。
乌鸿飞快地撕开了礼盒。
里面是一个通讯器,和另外两个盒子。
秦意:“我看你没有这个东西,所以给你买了一个,还往里面充了一部分钱。”
他不了解乌鸿这个人,至今都没能问出来乌鸿喜欢什么,而对于能大方带着这些珍贵资源叛变的人来说,金银好像也是俗气的东西。甚至连机甲,他都不缺。
乌鸿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他飞快地撕开了旁边的另一个正方形盒子,里面是一盆花。
秦意:“我亲手培育的,很久没有养过花了,它还没有开到最漂亮的时候,不过我会教你怎么养它的。”
乌鸿这时候看向了最后一个盒子。
秦意无奈按了按额角,轻声说:“这就是和周上将他们一样的礼物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还给我。”
因为这些玩意儿都跟盲盒差不多,秦意这会儿也不知道里面放的又是什么“好东西”。
乌鸿骨节分明的手指攀住盒身,这次撕得更快了。
里面的东西很快露了出来。
黑色的皮带编织捆-绑,变成了一个全新的,突破人类廉耻下限的东西。
秦意:“……”
这东西比之前的都要可怕,根本无人能带着它出去。
秦意伸出手,正要礼貌地说“不好意思”,却见乌鸿飞快地把那东西拿起来,比划了两下,像是还有点……高兴?
乌鸿很快转头看向了联盟士兵。
秦意也只好转头去看联盟士兵:“怎么?”
联盟士兵:“乌先生问我,问我这是什么东西……”
士兵心头这会儿已经轰隆隆跑过八百座航空母舰了,他三观都震裂了,满脑子都是这个oga好猛啊,秦意好猛啊,他怎么敢……
士兵咽了咽口水,像是遭受到了某种压力,艰难地说:“这是,是……止咬器。”
他说了个相当文明的名称。
而它其实更广泛地被称作口枷,犬口笼等等。
这时候乌鸿垂下了眼眸,苍白的手指抓住了黑色的绑带。
然后……他戴上了。
他戴上了?!
秦意:?!
乌鸿抬起手,摸了摸这东西的轮廓,多少还有点儿满意。
这样就能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对着秦意开口了。
秦意:“你要不要冷静一下?”
乌鸿瞪着一双死鱼眼盯住了秦意,有种无声的拒绝,看上去是不乐意取下这东西了。
联盟士兵这时候磕磕绊绊地开了口:“乌先生的意思是,他、他很喜欢,他从来……从来没有这样地喜欢一件东西过……”
士兵已经麻木了,同样也瞪着一双死鱼眼,心想,牛逼到这种地步的alpha果然是我等所不能理解的。
这时候独坐空楼的鲸先生,也得到了他的总管一个热心的新建议:“我看您不如走另一条道路,直接对着秦意跳一支求爱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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