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就看到她二叔白丛坐在平时阿爹坐的主位,满身的官威,正在发落于仞:“……好些人跟我说过,你目中无人,恃宠而骄,也该好好让你清醒清醒,认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来人,打二十板子,收了他的腰牌,送去庄子上。”
“二叔!”白宪嫄叫道。
白丛看向侧门里进来的白宪嫄,皱眉问:“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跑到前院来了?”
这些年,阿爹亲自带兵,二叔白丛则一直在京城做官,积了一身的官威,看起来比阿爹还要威严的样子。
但实际上,现在的他,还并未掌握到铁甲军的指挥权。
要等以后,邬宓以阿翡的名义,渐渐协助他接手,他方才成为白家实际的掌权人。
白宪嫄问:“二叔,于仞犯什么错了?你要打他,还要将他赶走?”
“这是外院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白丛说,“回头给你补一个护卫就是。”
白宪嫄气炸了。
外院,那也是她家的外院!什么时候轮到他二房来管?
但是,她不能这样说。
一来,她家没了成年男性,按照习俗,叔伯来帮管,并不算逾越。
若她出言不逊,又会有无数顶大帽子等着她,吃亏的只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