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的国家,东陵、南疆不是还有很多的可能吗?
云凰起身,从台阶上下来,用两指掐在云清的下巴上,冷冷的眯起眼道:“云清,你觉得你还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从一开始你就输了,我说什么你就只能照做!”
前世她相信这个委婉可人又善良的好妹妹。
在世人都厌恶她不知礼仪,空有美貌就只有这个神仙似的妹妹对她好,还有李姨娘,那个时候她真的被骗的团团转。
今时往日,自然要联合起来一起算。
云清终是明白求云凰是不可能的,她巴不得自己死,怎么还会帮自己脱离苦海,猛地从地上站起身,也不跪了:“看来大姐姐是真的不想帮我。”
云凰用帕子擦了擦指尖,似乎那里沾了什么脏东西似得:“为何要帮你?不,我自然能帮,我要你和宇文恒好好在一起,做一对神仙眷侣。”
只可惜,没了皇帝这个身份的宇文恒定是得不到云清的真心爱慕。
怕是只能当痴男怨女了。
云清吞了口吐沫,抚着腹部,忍耐了好一会才憋下肚子的火气:“那就借大姐姐吉言,我定会好好过日子。”
说完,她身子晃了晃似乎因为跪的久了头昏。
云凰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也不过去扶她,凉凉道:“你可要好好站着,不然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可就是可惜了。”
“多谢姐姐关心,我会好好注意的!”云清手指摸着腹部,眸子转了转,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翠竹,送客。”云凰随手打发,拢了拢外裳道:“日后不要将无关紧要之人随意放进来,镇北王府不是谁都可以进的,比如,畜生就不能进。”
翠竹笑意盈盈的应了声:“好嘞,姑娘说的真对!”
云清知道云凰这是在指桑骂槐,脸色僵硬了会,朝云凰福了福身才出去,礼节做的很是规矩,到了外边,她才狠狠地跺了跺脚,上了等在角落里的马车。
临走时,她又掀开车帘往后看。
身后是巍峨壮阔的镇北王府,而她身前则是失去了眼色的罪人府。
如今,她居然是这罪人府中最能出入自如的人了,其他的连门都不能出去,郑解语的父亲被宇文据入了天牢,要被抄家灭族,而宣彩衣就则是失踪。
但云清知道,宣彩衣是被父母接回了家,毕竟宇文恒谋反时,宣彩衣家并没有掺和,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宣彩衣的劝诫。
说来说去,罪人府现在只有她和郑解语能伺候宇文恒。
“砰——”
刚进门,就闻到一股子冲入鼻尖的酒臭味,云清隐藏住眼底的不耐烦,朝里面进去,迎面而来就是一个酒杯,狠狠地往她面门上砸过来。
云清堪堪避开,让彩莲去端了水给宇文恒擦脸:“殿下,你不能这般下去。”
宇文恒似醉非醉,朝云清瞥了眼,痴痴的笑:“呵,到头来竟然只有你陪在本殿身边,清儿,你方才去哪里了,是不是也要离开本殿?”
看着宇文恒这般脆弱,云清连忙握住宇文恒的手,解释道:“不止我陪在殿下身边,还有郑侧妃,这府上的每个人都是殿下身边的人,清儿不会离开你,方才只是去了我大姐姐处,想让她帮……”
“你去求她?”
倏地,宇文恒像是被刺激到了,直接抽出手,冷冷的睨着云清骂道:“你怎么能够去求她呢,难道本殿丢的脸还不够多吗?你要将本殿再送到她跟前任由她踩踏?”
“凭什么,她就是个无脑女子,若没有燕九霄护着,她算得上什么,她什么都不是,凭什么能在本殿面前耀武扬威,还设计那么多圈套等着本殿跳!”
宇文恒说到痛恨处,又拿了酒杯往嘴里灌,弄得满身都是,臭气熏天:“还说什么那些都是本殿亲自告诉她的,放屁,本殿何曾和她说过那些话,全都是在放屁!”
云清看着这般不能自已疯癫的宇文恒,嘴角扯了扯,却还是凑上去,忍住恶心安慰道:“殿下,大姐姐惯会利用人心的不足之处来打击,你何必在意她那些疯言疯语?”
顿了顿,她又搂紧宇文恒,继续灌迷魂汤:“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我们还有命活着,肯定还有机会,你现在不能再这样下去,你得养精蓄锐。”
只要将自己的身子养好恢复正常才能逃出这该死的牢笼,否则一直被云凰控制着,那还不如现在就去死!
宇文恒抬起头,迷惘的盯着云清:“真的还有机会吗?”
“清儿不会骗殿下!”
有机会才有鬼,都到了这般田地,支持者都被宇文据斩杀干净,绝对不会再有半点机会,当初兵败的消息传出来,她就想要逃,但还没收拾好行李就被云凰的人给拦住。
而皇子府也被侍卫团团围住,她虽然能去镇北王府,但也要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这样的环境下,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
怎么可能还有重来的机会?
“砰——”
宇文恒直接将云清一把推开,将那些酒瓶往嘴里嘴巴里灌,可是已经没有了,瞬间他就恼怒不已,厉喝道:“有什么有,你觉得本殿是傻子那么容易被你糊弄?”
“酒呢,拿酒来!”宇文恒甩袖,疯疯癫癫,头发凌乱的道:“宇文据,你竟然连酒都不能给我不成!”
第594章卑微如此
云清跌坐在地上,眼神悲愤。
突地,她手指一颤,捂住腹部,觉得那隐隐作疼,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失:“疼……”
彩莲正好从外面进来,看到这幕,眼神闪烁不定,之后就跑过来将人给扶起:“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殿下,快去叫大夫啊!”
宇文恒盯着云清的腹部,眼神略微愣住,之后就跑了出去,也不管满身的狼藉,就去找人叫大夫。
大夫来的也算是及时,给云清扎完针后脉象才算是稳住,还开了安胎的方子,这就马不停蹄地的离开了是非之地。
云清喝完药,身子也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