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林笑着往外走,那名军士已经把车开过来:“她们度假嘛,也不是天天都有的事情,我也要负责很多工作,坦桑亚尼不过是其中一单罢了,看来你的情报工作做得也不错”多半还是中情局那帮子人给传递的讯息,齐天林根本就不遮掩。
军人姑娘就这点好,不墨迹,告诉军士驱车前往空军机场,就升起了中间的隔音板:“我也可以申请到非洲工作一段时间。”边说就边靠齐天林怀里,还仰头看,有点小鸟依人的味道,但没玛若做得地道。
齐天林摇头:“你的重心在华府也许这个阶段过了就好点,我其实在索马里就打算不往南边继续了,现在真有点勉为其难。”
杰奎琳靠他怀里说正事:“我刚才接了姑母的电话,她让我转告你,不要在意华府白宫这些政府部门跟政客之间的缠斗,专注在你的工作上,她很看好你,你做出的工作已经说明了你的忠诚。”
忠诚也许在美国这个移民国家,没有什么自己民族核心的国家就是用自豪感跟幸福生活来建立忠诚吧
齐天林苦笑一下:“谈不上,我是商人,追涨杀跌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希望美国利益得到实现,那也是我的利益体现。”
杰奎琳好奇的多问一句:“你的夫人会不会不能接受你这样的做法吧我是说华国的那位。”也许作为美国人很难理解,但却明了华国民族的那种凝聚力。
齐天林做个鬼脸:“回去途径巴黎,是要找她解释一下的,不过现在她和她的家人都离开了华国,也没往来,估计不会太难接受”
杰奎琳不说了,伸手摸摸齐天林那特别刮得干干净净来开会的下巴,安静的一直到机场,直到送齐天林登上一架运输机,才在风中吻别:“我能感觉到一点恋爱的气息了希望越来越浓。”
齐天林的拥抱也很用力:“一起努力保重身体”
直到c130运输机在跑道上滑行起来,齐天林依旧能看见那个有些单薄的军装丽人站在跑道边的倩影,有些模糊,又似乎很清晰。
作为准将,在运送装备和士兵的大型运输机上,依旧能分到一个休息室,百余名大兵很尊重的朝着他敬礼,这不光是军中礼仪,一刀一枪从底层爬起来的保罗将军也对得起这份尊重。
穿着黑西装的他没随从,微笑示意着在机组成员的引导下登上二层休息。
哪里闭得上眼
踏出出卖祖国的一步,连杰奎琳都会询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想来在福克斯或者布伦他们的心中,自己断断是跟华国没有半点香火之情了。
到了法西兰该如何解释呢
不是给柳子越解释,而是自己那个一直隐藏在迷雾岛上的狗头军师。
麻桦腾双手搓搓膝盖,对齐天林的到来显然也有点意外:“找我”虽然他深居浅出,但齐天林召唤他去非洲干什么,还是蛮方便的。
齐天林点头,指指塔楼:“上去说。”
一头麻花辫的黝黑汉子能感觉出什么,风干陈皮似的脸上有点严肃,看齐天林坐在石头砌成的垛口上,自己就那么站在他面前:“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齐天林的措词用得有些小心翼翼:“之前我跟华国协调那些制导火箭弹的事务,我挑了个别坐标,给了美国人。”
麻桦腾猛的一下就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为为什么你不知道那里还有我们的军人么”
齐天林摇头:“华国方面对我封锁了很多细节消息,我不完全清楚华国在坦桑亚尼有多少人,但这交出去的我能确定是都撤走了华国培训人员的。”
麻桦腾毕竟是最了解他的华国军情人员:“你的目的还是为了抛砖引玉的把美国人吸引进来”
齐天林点头:“华国始终不愿意参与,那么坦桑亚尼就必须成为阿汗富或者伊克拉,必须让美国人觉得不动用武力无法拿下,而如果能去掉华国的因素,才能更加促使美国人下定决心,所以我挑选暴露一些实际情况,免得美国人误判形势,有所顾虑的一直通过反政府武装或者别的白手套形式,白白浪费时间,只有让美国人自己动手,才是我最根本的目的。”
麻桦腾就定定的站在他面前:“我能通知华国么”
齐天林点头:“很快我就要跟美国的军情人员去查验现场,他们确认以后,究竟是选择什么方式摧毁,就不是我能决定了,总之我的态度就是一计不成又生二计,总之一定要快准狠的把美国人拖进坦桑亚尼的战争里面,让华国早早退出也是我的想法。”
麻桦腾已经转身,急切的想去自己的通讯室,脚步迟疑了一下,转身看着自己的老板:“你的计划就是这样没有对我隐瞒什么”
齐天林反问:“你觉得还应该有什么”
麻桦腾慢慢的转回来:“您谋划了这么几年,有那么多资源,就为了这个简单的目的”
齐天林皱眉:“你觉得很简单能让美国人完全相信我的消息,同意按照我的大概建议去实施,你认为很简单华国以前最高的美国间谍,也不过就是能整理筛选亚太地区情报给总统看,连见面的资格都没有吧”
麻桦腾深吸一口气,海岛上的空气格外新鲜,带着海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老齐,我知道你没有什么私心,但你自己真的想清楚了就跟下象棋一样,预算好之后关键几步的不同应对和可能出现的危机了么”
齐天林靠在垛口上,扯动脸颊笑笑:“我不是国手,也下不好象棋,我习惯于把目前的形势快速分解为上中下三策,然后取其一执行,无论对错,都会沿着选定的那条道不停的做选择,至于最终是距离目标越来越远还是达成,就要听天由命了,天底下没有什么大事是有十足把握才动手的,现在的情况就是华国既然不愿作战,那就别搀和,早早的离开”
麻桦腾认真的看着他好一会儿,还是转身:“我相信你想清楚了,就算你是利用我传递错误讯息,我也认了,总之就是把命卖给你,看你好不好意思收”
不是威胁胜似威胁的说完这句。头也不回的离开塔楼天台,下去了。
只留下齐天林一个人坐在垛口上,回头看见一支白箭一般的水花激起朝着这边飞来,是老婆的游艇来了,总还是打着见老婆的旗号来法西兰。
有时候谎话说得太多,到处都需要说谎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哪一句是谎话还是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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