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的确是,只能说是勉强能住人,所以享受了一下高于海平面大概五六米的猪腰子泳池的清凉,再在轻微的海风中打了两局草地网球以后,到此行最大的目标勘察。
齐天林要求的陵园
就在主宅附近的一面山坡上,没有门,没有墙,就是一片移植修整得好像绿绒地毯一样光滑细腻的草地,随着坡地的变化有起伏,没有去刻意的把草坪做得工整水平。
但周围的树看得出来其实都是换过了,全都是树冠很紧密但不高大的低矮树丛,变相的围住了这一片不亚于一个足球场大的不规则草坪,只有随着几条不同方向林间小道才能走进去,小道同样还是草绒,一走在上面,不由自主的就会放轻自己的脚步,或者想脱掉自己的鞋子,好像稍不注意就会破坏这样的细密的垫子
于是气氛很容易就会显得庄严肃穆,树林围起来的草坪静谧清幽,只能听见不远处的海浪轻轻拍打海岸线,偶尔有海鸟的清鸣声透彻入耳
齐天林和三位姑娘各自拿着一束花走进去的时候,只有一个瘸了腿的老后勤在里面躬身到处检查,看见他们远远做了个手势,就自己继续忙自己的。
起伏的草坪上,现在整齐的定着一个个白色的小碑,用齐天林的感受来说,就跟华国以前国道上的红白路标差不多,不是扁平的,就是一个四棱的碗口粗方柱子,通体白色的插在草坪上,但统一的朝着坡顶的方向有个微微的倾斜
就好像一群士兵,高傲的昂起头
排放安插也是整齐但不规则,没有一行多少个,或者一排多少行的定数,就从一个点开始随意的往周边一行行直线发散,目前看上去有两百个不到墓碑
稍微靠近一点,就能看见每块用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墓碑上,刻着一面小国旗,表明这是些来自不同国籍的佣兵,接着就只有简短的姓名、生卒时间、阵亡地点,仅此而已。
镌刻的这些信息只是阴刻下去,没有任何补色,所以只有靠近细看才能察觉上面写着什么,远远望过去,就只有洁白的小碑,用一种突出于绿地,又静默于海涛声中的姿态向人诉说很清清楚楚的诉说,不要遗忘这里所有的死亡,不要遗忘这里蕴含的勇气与酷虐,不要遗忘这些献身与陪葬、荣耀与阴暗还有正义与罪愆
玛若首先找到的是一只处于中间的小碑,她父亲罗伯特的,摘下手中的一朵花,轻轻的放在白色小碑前,西方的墓葬悼念还是轻减得多,也没那么呼天抢地,静默的站一站表达一下哀思就好。
只是柳子越却牵着齐天林的手,在旁边找到另一只小碑,居然就是“科巴斯保罗”
而这个名字下面又多了一行奥塔尔的字样
有些不解但又明了也许是个什么仪式的柳主播指指周围:“按照你的要求,树了这个,这周围都是以前的老战友那一排十六只就是无名华国碑,挨着是阿腾的战友”
齐天林真有点西化了,先轻轻的亲一下爱人表示感谢,自己才散开手里的花束,一一放在从自己的墓碑到周围宝宝、重犯、老妖、花猫、导演等等人一个个的墓碑顶上,轻轻的看过去,却在尽头靠近树林的角上,稍微远离这群白色方碑,有一个无字的黑碑
安妮轻轻放下自己的花朵在齐天林的碑上以后,伸手拉了柳子越和玛若退出去:“有些情绪和感情,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两人就开始给其他的黑人和廓尔喀牺牲员工留下祭奠的花朵花瓣去了。
只有齐天林走了一圈,把六十多座老沙漠鹰的墓碑都走过,包括那个提前悄悄逃掉的马达都轻轻摸了一遍,才蹲在罗伯特的小碑旁边有点沙声,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就是情绪来了,嗓子眼稍微有点堵,声音就有点沙:“利亚比会成为我控制的地方,我会一点点的剥除美国人那些引以为傲的东西,最后再杀死老鹰”指指那边的黑碑:“亲自把他带过来成为唯一一个下葬在这里的家伙,让他看着你们,再看着我是怎么对待他所效力的国家我会让他真正的感到后悔”
“一定会”
还蹲在宝宝的碑前,把关于他妹妹和小侄儿的事情絮叨一遍,对这个同样是美国人,却隐瞒了些什么的朋友,只要都一起泯灭在那个夜晚,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原谅放下。
最后才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墓碑,或者说是奥塔尔的墓碑,眯着眼睛想了好一阵。
站起来的齐天林指指周围:“所有配得上战友这个词的亡者,我都会带到这里来让你们站在这个大西洋的岔路口上,看看我在美洲、欧洲和非洲折腾出什么事情来吧”
这一刻的齐天林,才真的是有些肆无忌惮的从身上散发出一种他以前从未有过的豪情
就好像他从米苏拉塔到突尼斯的心态反思,再到墓碑陵园里的倾诉,他终于能够从纠结于一城一池得失,在意一兵一卒的生死,正式蜕变成有统帅气概的枭雄
视察悼念完毕,全家撤退
真的就只是来看看而已。
圣玛丽号已经在机场上等着了,一家四口登上机舱直飞纽约。
孩子们就是因为这一趟前后行程辗转蛮多,所以才没有随同一起,除了尾部随从室的十来名东欧北欧籍女性护卫,主舱里格外宽敞,玛若坐在齐天林对面,翻开平板电脑:“雷斯特现在还在处理迷雾岛的管家人员系统,要等这边完善了才会带着大部分的家政人员过来,那边你那个阿腾和马格西姆都会留在迷雾岛,他们都说自己不适合公开在圣玛丽岛这边来,这里关注的人太多了。”
齐天林点点头:“这是个半开放的岛屿,也更能让别人了解我的动向,有时候透明点比神神秘秘更好,对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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