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得比较仓促,没有把家人带出来,所以这个孤身一人的家伙,似乎就放弃了成家立业的打算,干脆就这样住在酒店,天天沉浸在豪赌的无聊刺激中
齐天林原以为一张华裔的面孔在人群中还是不太难找到,现在看来,满眼的华人,运气成分就需要得比较多了,而且这种人在贵宾房赌钱的可能性很大,不是一目了然那么简单的。
所以想一想就拉着亚亚找了台老虎机,坐下来慢吞吞的玩儿,眼睛却瞟着两个大厅之间外联酒店的一小块必经之路。
这么坐下来,齐天林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只换几十加币了,原来这些老虎机,就算他这样不谙门道的新手,慢慢的也可以玩很久,一次投注只要五分到两毛五,他刚磨蹭的投到第八次就哗啦啦的收获了六十多块钱的硬币
于是在亚亚一片颇觉神奇的表情中,两人就坐在老虎机前消磨时间,齐天林实在是觉得有必要汲取上一次在赌场什么都不做被人注意到经验。
他真不是一个万能的特工,雇佣兵嘛,之前他还是在战场上的时间比较多一些,而且就算是在战场上,他也是狙击手或者尖兵的职责更熟练,所以现在在这样的环境下,还很有些怀念弹片横飞的战场一线,毕竟现在的场面,让他连腺上素分泌都做不到
因为操作实在是太简单,齐天林指点亚亚也在旁边玩一台机器,还再三提醒:“我们这只是为了装装样子打着玩儿,你可不能对这些东西上瘾”
亚亚没口子的答应,就跟齐天林小学时第一次接触到游戏机一样,完全新奇的沉浸其中了。
齐天林没什么沉浸的,眼角瞟着外面,整整三个多小时,两人输完了筹码,还是没有看见那张在照片中标示的脸,资料很翔实,有这个不到五十岁的高官以前的多张多角度照片,甚至还有两张在加拿大的偷拍照片,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敬业。
齐天林又要了五十加币的筹码,询问亚亚:“你记得那张脸么”
亚亚不用思考:“知道,宽脸右脸下方有颗小痣,样子我都记得”
齐天林用下巴指指方向:“别顾着玩,给我看紧了我到里面的贵宾房去看看”起身换了一千块的筹码,开始随意的到隔间中的贵宾房赌桌上去看看面孔。
除了个别几个熟人包下的房间自家赌,大多数的贵宾房还是允许随意进出的,只是也不能太过明显的进来看一圈就走,所以停停留留的在里面溜达,偶尔还要丢两个筹码买个大小或者压个数字。
但是这些桌边让他就更加惊讶,不但基本上都是华人,还到处都是华裔的女人,特别是年轻女人外貌还很不错的居多
这是在干嘛,国内搞选美搞到这里来了么
只是他专心找人,随意胡乱下注,也没有猎艳的情绪,偶尔遇见某个女人对他有点这样那样的暗示,也视而不见,结果也许就是这种无所谓的心态,让齐天林在某个轮盘赌的桌边连赢三把一比五的投注,引得一屋子的赌徒大声喝彩,他大方的笑着每人送个筹码,才拿着侍者给他用盒子装上的大堆筹码有些目瞪口呆的出来,进去的时候,就是一只手都拿得住啊
混迹过金三角那些赌场,当过看场子的雇佣兵其实心里明白,这不过是赌场为了引人入毂的伎俩,这是他在看赌场时候得到最大感受,一个好奇的新人恰好就是在大赢几把以后变成忠实赌徒的,这是很多还在赌场外面徘徊的观光客很难理解的一件事。
不过从齐天林这边的感受来分析,就很容易了,因为那种陡然大赢的感受就跟在战场上的兴奋战栗感差不多,都是身体激素急剧分泌的一种快感,平时无法接触到的快感,这个时候的赌徒就是在追求那一瞬间的东西,而不是钱本身了,那不过是个道具。
在齐天林眼里手里的筹码也是道具,笑笑就端着继续参赌,多少又输了一些,可在贵宾房里实在没有看见人,看看外面大厅几十张大台子边的几百人,实在没法一一辨别,才无奈的端着出去找亚亚,然后就发现这小猴子端了个盆,里面装着冒尖的硬币,背后围了好多赌客,在他再三的要求下,赌客们才在朝着大门的方向露出一个可以观察的角度小黑无辜的一边看着大厅这边,一边无所谓的乱敲按钮,看见齐天林就诉苦:“不停的吐人就越来越多”
齐天林哈哈笑:“我还不是一样”他是背对大厅的,亚亚这个时候却眉头一展:“过去了”眼里似乎看见了什么。
齐天林把手里的筹码盒往他盆里一放,转身就快步出去
果然一个在照片上看了无数遍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正往内去
招招手,亚亚就端了彩色的盆,放弃那台老虎机赶紧跟过来,因为赌场通常都传说刚吐过钱的机器就是幸运机,好几个赌客争先恐后的抢夺亚亚刚才的座位。
齐天林的目光尽量别那么死的锁定对方,很奇特,居然没有进贵宾房,齐天林一直以为这种几十亿身家的豪赌徒不就应该在那些高级地方么
这个姓林的家伙有点瘦,身上随意的穿着一件横条纹t恤,下身一条休闲裤外加一双有酒店ogo的拖鞋
齐天林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自己的业务目标,就好像屠夫看着一头待宰的猪或者医生看着一个病人一样,对他来说,不会有什么抓不抓的犹豫,只是看用什么方式抓走。
不过自从林高官走进赌场大厅开始,服务员或者荷官都主动热情的给他打招呼,态度那叫一个好,这点倒是符合齐天林之前的猜测,豪客嘛,人都是趋利的。
林高官随意的在一张赌桌上坐下来,周围荷官的艳羡表情那是遮都遮不住,齐天林原本特别要求冀冬阳跟向左两人不要来参加这样的行动,生怕过多的华人面孔引起对方警惕,现在看来自己的思路完全是多余的,整张台子,除了荷官跟服务员,几乎都是华人,有些好奇跟惊讶的看着这个被服务员众星捧月一般的男人,更有几个熟客提高点声音打招呼:“林生,有空来玩了”
林高官笑得很儒雅,挥挥手,有在国内开会时候的风范,齐天林也带着亚亚挤过去,小黑人甚至还上前一步主动帮齐天林挤开一个桌边可以以投注的位置来。
这种带着黑人小仆的做法似乎不会是华国人的做派,林高官甚至还给齐天林对了一下眼,就开始专注自己的娱乐了。
这是一张很简单的赌大小台子,赌对了,一赔二,然后就有具体点数或者更高难度的高赔率可以下注,齐天林尽量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过多去注视在这个目标脸上,随意的放了点筹码在台上
华国一直都有些忌惮在别国搞这样的小动作,也许还有其他背后的原因,总之这些外逃高官很多都有点有恃无恐,但是那种背弃了国家的感觉真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齐天林鉴于自己也类似的情况,很有兴趣想交流,可能得等到逮住他们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