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味道;
不用苦哈哈绞尽脑汁的去找那个所谓的叛徒;
不用想念那支陪了自己三年的ssg69步枪;
不用随时都神经质的检查那支天天伴随自己睡觉的手枪保险是不是打开
这样的状态就好像在做梦
好不真实的梦
眼前的奥塔尔还在絮絮叨叨,唾沫四溅的发泄着自己想说话,想聊天的情绪。
齐天林想给他说点什么,发现好像没法沟通,没什么语音效果,也就无所谓的看他折腾。
大个子埋着头在那转来转去,再三叮嘱自己留下的圣物就在阿威兰德最大的一座清真寺里面,一定要拿到那件圣物,这才是他最大最渴求的东西。
齐天林很想告诉他,您跟我说有什么用我自个还有几张银行卡,护照什么的都藏在某个地方想让谁寄给我妈呢。
还好去年队长介绍了一个法国的律师,如果一年没有自己的消息,就会把账户内的财产过户到母亲那里,也不知道自己那个彪悍的母亲得知自己早已牺牲的儿子居然还有财产,会是什么表情。
还有什么值得挂念的没有
想来想去,好像是没有了,十六岁就去参军,就是为了躲避母亲钦定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娃娃亲,面都没有见过,当兵几年更是没有什么缘分遇见女孩子。
在东南亚混迹的时候倒是见识过不少风尘女子,也算是没有枉来世上走一遭。
之后就是战友们了,那些恶心的家伙就不用挂念了吧,说不定这死了以后,待会还可以大家一起会面呢
齐天林思来想去,不由得自己哈哈大笑,死就死了吧
只是便宜了那个该死的奸细
第0003章明白
开始觉得有点瞌睡了,想打个盹睡觉,这死了的人还想睡觉也许这就是转世投胎
齐天林一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心态,舒舒坦坦随心而去。
刚才的一切都在奥塔尔的絮絮叨叨当中,又消失了。
混沌之中,齐天林感到有很多种情绪在脑海里交织翻腾,又似乎有很多把剪刀在剪他身上的每一个部分,疼痛点太多的结果就是一身麻木。
突突突的血脉伸缩感在冲击他的身体各个部位,浑身都纠结在一起发出疼痛感。
眼皮也在抽搐,抽搐得让他睁开了眼,睁眼
是的,真是睁眼,齐天林发现自己真的睁开了眼,不再是刚才那恍如百年中感受到的乳白色混沌状态,眼睛略微的没有什么聚焦点,因为仰卧能看见的蓝天上万里无云,没有任何具象的东西。
死掉之前应该是趴着的吧,后脑怎么有点疼痛。
可就是这样一无所知的感觉,还是让齐天林一阵狂喜:“我没有死”
试着转转头,齐天林发现肌肉还是有点酸痛,但是机能没有什么影响,那就坐起来,看看四周,干脆站起来
还是那片荒芜的半草地,没有多少尸体,到处一片寂寥,有些火头烧过的痕迹,应该是枯草被枪弹爆炸引燃的后果,但远远望去,真没有什么活人,这还是昨晚经历过的那个战场吗齐天林恍惚而迷惑
低头看看自己,还是那身破烂的迷彩服,大腿上的手枪连快拔套一起都不见了,脚上的野战靴也不见了踪影,腰间的武装带,头上的耳麦,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身的破军装,已经破成了渔网一样的军装。
这就是非洲战地的特点,战后尸体身上的一切都会被胜利者掠走,甭管用不用得上。
刚才后脑有点疼痛,看来就是枕在地上这块小石头上了
齐天林苦笑着摇摇头,迈动步子走起来,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受伤脑海里以为自己是受伤的,做好了疼痛的准备,这一移动却让脑海里的准备狠狠闪了一下腰一点都没有不适的感觉,刚刚醒过来的那种酸痛感也在如同潮水一样消退
齐天林干净撩起军装看看自己右肋,那个自己亲手包扎过的步枪打孔消失得无影无踪,可那条沾满血迹的肮脏绷带分明告诉自己,这里真的曾经有一个枪伤,弹头说不定都还在体内呢
齐天林在伸手摸腰间,大腿,左肩,都完好无损,他不禁有些愣住了,难道自己是在做什么梦
做梦好像是有做过什么梦,那个奥塔尔永远都不会受伤的神迹
梦里的片段一点点清晰的播映出来,齐天林站在半草丛中发呆。
回头看看那块石头,想一想捡起来,放进衣兜里,还是有点发呆。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鹫鸣声,那是野外的腐肉清道夫们在开始清理尸体了尸体战友们的尸体
齐天林突然惊醒过来,转身就开始朝着鹫鸣声的方向跑去,顺手抓起一段半截枪支,赶走一只正要开始饱餐的鹫鹰
这是一具已经快要膨胀的尸体,以齐天林这些年出生入死的经验来看,起码都是三天以上了,难道自己昏迷了三天多,就做了这个永不受伤的梦
这是a法的尸体,队里专攻车辆维修改造的,外号就是a货法拉利,简称a法,头没了半截,手臂也炸掉了一半,腿还在,可大腿上如同被野兽咬过一样少了一大块,原来健硕的胸肌现在已经处于内脏腐烂,腹腔膨胀的前兆身上照例还是一切可以拿走的东西都没有剩下
齐天林拉着他的脚拖到一片空地上,以此为圆心开始寻找一具具战友的尸体
老爱抽雪茄的爱尔兰人老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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