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师傅这才露出几份欢喜的笑容:“你放心。江南不知道出了多少封疆大吏,只怕燕京的绣娘还没有我们江南的绣娘绣得补子多。”
十一娘放下心来,和简师傅又商量了几个细节,简师傅起身告辞,差了大掌柜去内务府见顺王。
第二天来回她:“东西不多,出的价钱也合适,掌柜的当场就应了下来。”
十一娘听了不免有些高兴,拿出闲暇时间画的几副花样子给简师傅。简师傅见用笔不多却栩栩如生,大感兴趣,两人为用色用线讨论了大半天。
文姨娘却望着炕桌上的一对白色宝相花的袜子忐忑不安地在家里踱着步子。
秋红看着忍不住劝道:“姨娘,您就别担心了。照顾杨姨娘是夫人交待的差事,杨姨娘因此帮您做了双袜子,那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夫人是个通情达理之人,难道还会因此而责怪您不成?您要是实在担心夫人误会,”她着,语气微顿,“您帮大姐在乌镇订的一批大环绵不是送到了吗?要不,您拿这个当借口去见夫人,随口提提杨姨娘给您做了双袜子的事?”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文姨娘听着停下了脚步,“侯爷没让杨姨娘给夫人敬茶,又一连三天歇在了夫人的屋里。我要是还看不出侯爷是什么意思,那我就是个榆木疙瘩了。夫人如此正是‘春风得意马蹄急’的时候,别杨姨娘不过是送了双袜子给我,就是送银钗金簪给我只怕也不会放在心上。”她着,露出犹豫的表情,半晌才低声道,“我是在担心秦姨娘?”
“秦姨娘!”秋红有些意外,随后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你是秦姨娘请了济宁师太来府的事吗?”她着,笑了起来,“济宁师太可不是个糊涂人。虽然是秦姨娘请的她,可她却是先去见的夫人,还送了夫人一尊开过光的青花瓷的花觚,过了明路的。就算侯爷不喜欢,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只怕也不会什么。”然后又奇道,“夫人,您怎么突然担心起秦姨娘来?这么多年了,您对她一直尊敬有加,可她对您看着热呼,关键时候却一声不吭了。您现在好不容易和夫人走到了一起,我们虽然不至于害她,但也用不着因为这个惹得夫人不高兴啊?我看,您还是少管秦姨娘的事了,她有二少爷,厚实着呢!”
文姨娘听着坐在了炕上:“就是因为她有二少爷,所以我才担心啊!”
秋红听了不解道:“我们又不会跟她争什么,她有什么和我们过不去的?”
文姨娘嘴角微翕,正犹豫着,有丫鬟进来:“姨娘,乔姨娘来了!”
“她来干什么?”文姨娘很是诧异,声嘀咕一声,“平时不登门,临时抱佛脚,只怕没什么好事。”但还是吩咐丫鬟:“请她进来吧!”一面,一面下炕去了厅堂迎她。
秦姨娘眉头紧锁,眼角的细纹更明显了,让她看上去有些憔悴。
“……我总觉得,自从前年过年,我就有些不顺当,师傅,您看,能不能帮我问问菩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姨娘身子微倾,声地和坐在她对面的济宁师太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解解我的运?”
济宁在心里算了一下。
前年过年,也就是十一娘进门以后,再联想到去年夏天徐府的二少爷去了乐安读书,她立刻明白过来。
妻妾之争,向来血腥。一个不慎,背黑祸的就是她们这些人。况且慈源寺之所以有今天,可不是靠哪个妾捐的香油钱。所以她一向有所为,有所不为。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燕京立足了。
“那我给你做道表吧?”济宁笑道,“帮您看看你这几年到底走什么运!要真是运道不太旺,我帮你做几场法事!”
秦姨娘听了忙道:“不知道要多少银两?”又笑道,“我虽然只是个姨娘,可侯爷素来喜欢我们家二少爷。衣料布匹、字画器皿赏了不少,”着,扯了扯身上柳绿色云纹团花褙子,“要不然,我哪能穿江南造册的贡品啊!”
济宁笑道:“姨娘和我不是别的什么人,姨娘又每年都孝敬菩萨。谈钱就不亲热了。我看,这次我就收些香纸钱好了。”
秦姨娘想到她上次也不谈钱,却收了自己三十两银子。笑道:“那我给多少香线纸好?”声音比平时话显得紧绷。
济宁听着在心里哂笑,脸上却露出一副爽快的表情:“五两银子就够了!”
秦姨娘的脸一下子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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