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点灯的时间比夏迎春还多。可惜,田辟彊的种子不适合钟离无盐的盐碱地啊。人家偶承雨露的宋姞和狄茹都开花了,唯独钟离春啥反应没有
按照她的见识,应该很好找到原因,可是,她不愿意去找,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经常有种“老”的感觉,而且似乎在冥冥中有种召唤。
这尼玛什么召唤难道
当一个谎言重复了很多遍,就会变成真理,当一个梦境重复了很多次,就会变成现实
自己究竟是钟离春还是是那个男人的梦里,自己变成了钟离春,还是钟离春一直在做一个稀奇古怪的梦
这种疑惑让她有些分不清楚究竟自己心底那一部分才是梦
而每当她试图想要分清楚或者肯定哪一种可能的时候,就会感觉到那种冥冥的召唤。
弄不清楚究竟是在召唤什么,全身心的投入到钟离春这个角色很多年了,这种召唤似乎带给她一种,自己在不久之后就会回到某处的感觉
自己要回到哪里有时候,那个地方是那样的清晰,有时候又感觉如梦
哈哈,孤舟啊,又开始忽悠了钟离春还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呵呵,这位看官,让你扮演一个角色几十年,你还认为你是自己么
究竟是你扮演的那个角色是自己,还是你心底的记忆是你自己
好了,闲言少叙,言归正传。
公元前319年秋,前宋,现在齐国新设的相州八郡逐渐稳定了下来。
在钟离无盐和李惠巧计灭宋的时候,西方的强国,钟离春潜意识里的最大对手秦国,也令诸侯瞠目结舌的在短短一年多时间里灭了巴蜀二国,将自己的版图扩展到了空前强大的境界。
如果某种梦境是真的,那么历史的轨道已经完全脱离了它应该有的路线。
不能不说齐宣王田辟疆是很有帝王心术的一个诸侯王,王宫佳丽不少,但是自三妃怀孕以来,他却很少再和以前那样,天天喝夏迎春玩乐,而是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钟离无盐这里。
虽然钟离无盐每次都会感觉到田辟彊在应付自己,而且还是那种“咬牙切齿”的应付。这段时间以来,她都会有种女人的幸福感,满足感
夏迎春很焦急,但有些事情,焦急也没有办法,比如现在,自己的肚子。
钟离无盐自相州郡归都,田辟彊为了表现出自己对夫人的承诺算数,偶尔临幸了下宋姞和狄茹,二人却偏偏非常争气的前后有了身孕。
虽然夏迎春不明白哀高和东郭惭为什么一直要求自己先给宣王生个孩子,但是她清楚,这两个人是不会对自己不利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宋姞的孩子第一个降生了。
田辟彊很高兴,在稷下学宫征求了诸家意见,给孩子取了名字,叫田地。
让夏迎春想不通的是,君夫人钟离无盐似乎对这个田地很看重,在孩子满月后,居然带过去亲自教养。
钟离春从来没有过孩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养孩子这一套却也是轻车熟路。就连孩子的亲生母亲宋姞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孩子更喜欢和君夫人在一起,除了吃奶以外,在自己怀抱里就哭个不停。
“德妃娘娘,大夫东郭惭,邦卿魏冉,将军匡章求见”哀高匍匐着进了夏迎春的寝宫。
按照君夫人所说的什么安胎法,夏迎春正在两个侍女的服侍下进行“锻炼”。这是每天必须的功课,已经顺理成章取代哀高成为宫廷总管的宣舛每天都会派人督促各宫锻炼身体。从贤妃宋姞的顺产情况看,君夫人的人方法是绝对有效的。
可是,这种锻炼实在太累人了,夏迎春很难坚持,总是想方设法的逃避。这会儿听说有人求见,马上喜笑颜开“快,快,伺候本宫更衣”。
宣舛派来的小宫人想要阻止,但是,他也清楚,像是这样的“求见”就连君夫人本人也不好拒绝,只能有些不甘的回夫人寝宫报告去了。
哀高看见小宫人走远,鄙夷的吐了下口水“看你们夫人宫还能蹦跶几天”
“你在那里嘟囔什么呢,赶紧给我更衣啊”夏迎春没有听清楚哀高的话。
“是,德妃娘娘”哀高回过神来,赶紧开始伺候夏迎春更衣。
齐国都出了大问题了,哦,应该是大案子。
齐宣王最宠爱的德妃夏迎春听到消息后惊的目瞪口呆母亲夏谢氏居然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主管国都案件侦办的邦卿魏冉讲完事情大概,想了解情况的时候,德妃已经晕了过去。哀高等人手足无措,赶紧去君夫人宫请君夫人。
东郭惭在宫人们慌慌张张按照钟离春的吩咐将夏迎春放在比较通风的位置,将她弄醒的时候,偷偷踢了踢一直跪在地上的哀高。
在君夫人的指导下,德妃宫上下很快稳定下来。听到夏迎春苏醒的消息,很多人都长长出了口气。
要知道,这德妃夏迎春可是最得宣王宠爱的,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德妃宫还能有几个活人
“怎么样,办好了吗”东郭惭随着哀高来到一处僻静之处。
“大夫放心,一切都按您的安排准备好了”哀高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四周“只是,奴婢担心,万一德妃的母亲会说出事情,那样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呵呵,这个你放心,她毕竟是德妃的母亲,会明白怎么选择才对夏迎春最有利,你只需要按我们商量的事情行事就可以了,我保证可以在不久后就把君夫人拉下马,让你家主人坐上君夫人的位子”东郭惭胸有成竹。
“唉,不瞒大夫,咱们这可是拿脑袋在赌啊,奴婢最不放心的就是德妃的母亲”哀高依然放心不下。
东郭惭眼底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对着哀高比划了下砍人的手势。
“什么”哀高差点惊叫出来。
“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应该清楚,不说钟离春,就是这个魏冉都不是好相与的,此人素有盛名,善于破案,如果被他抓到些蛛丝马迹,咱俩就是死路一条,死道友不死贫道不是夏谢氏只有死了,才是最安全的”东郭惭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gu903();在东郭惭和哀高密议的时候,钟离春把魏冉叫到了一处房舍里。宣舛很知机的将所有宫人,内侍远远的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