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休,这李惠的求知欲望看来也不低
很快,知道了红汞到底是啥东东的李惠,一张灰头土脸上似乎都有些颜色了,讪讪揉着粗布衫子的一角,低头跟着钟离春往回走
“呵呵,这个好办,嗯,今日吹方生,冬寒已尽,这样,夏夫人,此女可叫做夏迎春,不知可满意否”貔貅别离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
李惠只顾低头走路,灰脸还在发大烧,却不防一头撞在了钟离春背上,但见钟离春俩眼发直,嘴咧的能装个鸡蛋,喃喃的说着“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不是尼玛后人编的么,咋还真有这个人,靠,不是吧,我将来要和这个婴儿争男人”
傻春又犯傻了,李惠的第一反应。刚要去推傻春,却听见背后一声“敢问有人在家吗,在下路过此地,却赶上淫雨霏霏,实不堪行进,能否借贵地小憩片刻”
傻春和李惠扭头看去,却见一眉清目秀的少年,如落汤鸡一般,站在门外瑟瑟发抖。刚要答话却见貔貅别离已经大步迎出,“哈哈,原来是个懂音律的,见小友背负新竽,此间无乐,却好以聆佳音,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那少年脸色微红,迟疑一下“在下南郭惭,不瞒处士,虽负竽而行,却只是去求学,还不曾会吹”
钟离春不听还好,一听见这番话,俩眼翻白,向后便倒
列位看官,今天孤舟总算是把钟离春说晕了过去,她晕了,咱还说啥所以,天也不早了,鸡也不叫了,狗也不咬了,都回家洗吧洗吧睡觉吧,有节目的您更要抓紧,回去晚了,可是要看后背滴
第八章井底的蛤蟆见大天
更新时间201310320:06:55字数:5414
天苍苍,里格野茫茫,傻春坐在树杈上,举目望四方
啥也没瞅着,半夜三更,无星无月,大风,你就再好的眼,你能瞅着嘛玩儿
记得,曾经在无人的夜,找一高处望去,满心烦躁,想找一份宁静而不得,无论你看向哪里,到处都是不夜天,霓虹闪烁,不管那霓虹下有没有罪恶,都看着有些烦,那阵子,咱还不叫钟离春,那阵子咱老想着,如果有一天这世界没有霓虹。
寂寥,寂寞,孤独,孤单,四下张望,黑呼呼的夜,黑呼呼的天,黑呼呼的林,满心落寞,却不是想要的那份宁静。
孤舟啊,到底是你让门夹了,还是钟离春让门夹了,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你不让钟离春杀人去,一大姑娘家家的,爬树上干嘛去了
这位看官,杀人这事吧还是悄悄滴进村,宣传滴不要,不是我不让她去干正事,是人家少女在思
别想歪了,是在思考,不是思春,貔貅渐和东郭惭的出现,让钟离春心底有了种想走出去看看的冲动。
为嘛,这段时间的修行,钟离春感觉着如果钟砦的现有生产力,代表着齐国的平均偏下生产力的话,和历史的记载有点出入太大了。
为嘛既然我钟离春都17岁了,夏迎春都出生了,那也就是说,目前应该是公元前342-340年前后了,如果那俩杀才给自己填的资料失误不是太大,这阵子,那个叫孙膑的正和田鸡啊,不对,是田忌一起斗庞涓呢。
话说,这孙膑可是名人,这仗,齐国是打胜了,还干掉了庞涓,这个时候的战场动辄也是,车千乘,兵十万,但齐国都城不是太远的农村在前几年还刀耕火种,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咱是不是要出去看看,开开眼界,和齐国接轨
出去容易,可是这老娘亲谁来照料虽然子曰死了百八十年了,可这个时候传媒几乎没有,子曰“父母在,不远游”还没有传扬开来。可咱也不能扔下老娘亲一个人在安林,出去耍去不是
就这样,钟离春想远游的宏愿在一天天的拖延着,日出日落,悠悠岁月长长的河,当秋风送来安林的第一片落叶,当秋风送来了钟离春在安林的第一个丰收,事情才似乎有了转机。
这几个月来,安林多了几个常客,首先是貔貅渐,这位别离兄确实有两把刷子,甚至不止两把,自那淫雨霏霏的春日,遇见傻春,到现在好几个月过去了,他能每个月在钟离春的那几天,准时赶到安林,求取“红汞”,连自己说的春服红汞,夏进秋实都忘了,成了春夏秋都服红汞了,照这个势头,估计冬天也不会改变。
然后呢,就是钟离春他们家大哥和二哥了,这钟离平自那日后,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傻春这里的东西好吃,忒好吃咧,那是吃了上顿想下顿,吃了今天想明天。不久,钟离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这“灰头土脸”整日价忘安林跑,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又整错了,不是啊,是手也不黑了,脸也不黄了,逐渐散发出了“女人”的光彩。经过一番侦查,原来,这安林好吃,好喝,好风光啊。于是,钟离敖也成了常客。
只不过这钟离兄弟从来不把自己当客人看待,一点也不作假是真滴。还有人作假嗯还真有老娘亲实在想钟离战想的不球成了,终于忽悠着俩儿子带老头子来了趟安林,这一来不要紧,老头子也和俩儿子一样,天天想来,就是拉不下脸,没到饭时,都要去请上两次,才肯动身,虽然早就收拾利索,在那等着呢。
最玄妙的是那位东郭惭小哥,居然在安林和钟离春母女做起了邻居,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宅基证,房产证,户口本,身份证啥的,人家又是平民不是逃奴,安林又不姓钟离,你凭嘛不让人住
没有最玄妙,只有更玄妙的是,那谢氏小娘子,到了国都和夫君团聚了几日,居然带着几个家奴一堆匠人,场面宏大的也到安林定居了,不过,这夏熙的人上人可比钟离战的人上人来的气派。人家派人过来的时候,可是带着大把的刀币来的。钟离战出去游历弄些稀罕玩意的时候,都是以物易物,从来没有拥有过刀币。害得钟离春一直到夏谢氏小娘子来定居,才知道现在有“刀币”这玩儿存在。这就更加强了她走出去,看看外面世界的想法。
这几日秋收,夏谢氏小娘子的房子也盖好了,这房子盖的,产点没把钟离春的小眼珠子瞪掉地下,咋咧你说咋咧。人家不但会摔土坯,还知道在土坯外缮草,更玄妙的是,还有瓦你有瓦也就算了,还在房脊上整个造型这不是欺负人么,咱还以为刀耕火种过去没多久,那茹毛饮血也应该不是太遥远呢。
不成了,必须要出去看看了,虽然,没有一困就有枕头,困到不能再困的时候,枕头来了。
啥枕头大哥成亲了,钟砦的很多人上人都换了新房,唯独钟离战家没有换,为嘛钟离战是家长,已经年老体衰,两兄弟只顾做学问,哪有时间操持这等事情再说了,你就怎么操持,也没有傻春哪里住着舒适啊,就算是钟砦房子修的最好的人家,到屋子里看看,也没法跟傻春的房子比。
大哥其实早就想好了,成亲的时候,就带媳妇去安林伺候老娘亲大哥大嫂的入住,终于给了傻春走出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