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于用谁,而在于这场仗要不要打。”刘据道,卫子夫对任何事情都是一种宽容和忍让的态度,这让刘据感到失望和无奈。“母后身居宫闱,对外事知之甚少。大宛之战把盐铁官营积累的资财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现在再兴兵戈,百姓免不了又要受苦。”
“可不是么外面传闻可多了。说是这个李广利自从封了海西侯后,整天宴请不断,府门前的车驾都望不到头。现今的官场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卫长公主不无讽刺地说道。
“父皇给李广利一家的赏赐超过了以往许多大臣。而现在朝廷送礼成风,有些官员送礼花费太大,就暗地加收各种课税,或兼并土地,把建元以来限民名田的成果冲击得七零八落。”
他们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得来的把卫子夫听得心惊肉跳。她不愿意再听下去,正色道:“巷闾传言,你们也相信你们都是皇室贵胄,一举一动朝臣都在看着,千万不可被流言所惑。本宫知道,你为父皇没让你赴重阳歌会而耿耿于怀,这种娱乐对你真这样重要么你父皇不传你去,是怕你染上声色之欲啊”
可刘据接下来的话,却让卫子夫真的不安了。
“不仅是这次重阳歌会,自上次孩儿对出兵大宛提出异议后,父皇就不再口谕孩儿参加朝会了。”
卫子夫的眉毛骤然蹙在一起,她将前后许多事情往一块联系,就感受到了压力。她觉得应该找公孙贺来问问情况。
这想法还没有下眉头,椒房殿黄门总管进来禀告:“娘娘,丞相求见。”
卫子夫立即意识到,丞相的到来一定与太子有关。
她对儿女道:“你们要是没有事,就先回宫去吧,本宫与丞相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纵弟秽乱延年死
李季从小黄门背上爬了起来,系好衣带,挤着淫邪的眼睛问道:“舒服吧”
小黄门常明扭了扭屁股,坐起身来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问呢”
“那你舒服不舒服”
常明胆怯地点了点头。
李季嘿嘿笑了,那舌头又伸到常明口中,两个男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经过来回的折腾,两个人都有些累了,依偎在一起说话。
常明问道:“宫内外的女人那么多,公子不去找她们,却来咱家这里纠缠,图个什么”
李季笑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再说,你的声情与女人何其相似,嘻嘻”
常明知道,这事一旦被发现,就是死罪。因此每次过后,他都要后怕几天,见了包桑头都不敢抬。
可当他与李季在一起的时候,又能说什么呢李氏兄弟现在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连丞相见了都要让他三分,何况他一个小小的黄门。
这是掖庭一个十分偏僻的角落,是用来关那些有罪的宫女的,平日里很少有人来。他们就在这个阴暗之处一夜又一夜地寻求着快感。
现在,谯楼上的钟鼓已经敲过四更,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而卯时正是大臣们上朝的时节,黄门必须赶在这之前到岗。
常明内心忐忑不安,提醒道:“公子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不急再玩会。”李季说着又要来。
常明佝偻着身体,乞求道:“奴才万万不敢,黄门总管马上就要点卯了。”
“怕什么有我呢”
“公子,朝廷律法无情,触犯律法你我就都完了。”
“律法哼律法不过是一纸空文,能奈我何要知道,我可是海西侯的兄弟”
在李季从他的身上站起来,穿戴整齐,离开小间,沿着掖庭侧门悄悄溜出去之后,常明哭了,哭得很伤心。
他说不清这是为了自己的命运,还是为了肉体的折磨和心灵的创伤。难道这个世界注定是如此么李季回去了,躺在将军府里可一头睡到日色过午,有人伺候梳洗、用膳,完了就是骑马打猎,糟践百姓,而他却要拖着酸痛的身体前去应卯。
常明在心里骂着,趁黎明的朦胧,朝掖庭的点卯处艰难地走去。
看到掖庭黄门总管拿着竹简高声吆喝着,他庆幸自己没有迟到,他尽量挺直身体,不让别人看出破绽,可当每个人领了当日的差事就要散去时,他还是被身边的一位小黄门拉住了。
“常明你怎么了,走路一拐一瘸的”
“没有啊我好好的。”
“没准你是偷了宫中的宝物,拿到宫外去卖,被强人打了吧”
“就是要不,昨日看你还清清爽爽的,怎么今天就成了这副模样”
“老实说作甚去了”
“真没干什么。”他被逼到墙角,瑟缩着身体,浑身冒着冷汗,眼看都要哭了。
“不去应事,你们在吵闹什么”掖庭黄门总管闻声赶来,大声呵斥着。
他看到缩在墙角的常明,骂道:“点卯时就见你脸色失常,不大对头,这会儿又如此模样,说,你作甚去了”
一位小黄门上前禀告道:“公公,这小子被人把腿打瘸了。”
“哦所为何事”
随着黄门总管的问话,常明喊了一声“公公饶命”,就跪倒在地上了。这一跪不打紧,疼得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黄门总管见此情景觉得十分奇怪,眼珠骨碌碌直转。这让常明毛骨悚然,正忐忑间,只听见总管喊了一声“把他的裤子扒了”
黄门们便纷纷上前,七手八脚,没费功夫,常明的裸体就暴露在晨光之下
后宫发生如此丑闻,隐瞒下去,最终只会殃及更多的人。掖庭黄门总管不敢怠慢,匆匆地赶往未央宫去向包桑报告。
大约一个时辰后,包桑和掖庭黄门总管已拿着常明的口供出现在椒房殿。
卫子夫刚刚梳洗完毕,听说包桑求见,就有些不高兴:“一大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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