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一次机会,投不投降,”
“宁死不降,”
“便在这时,阴九幽大叫一声,忽然间胸口门户大开,被一名道兵一串而过,登时一口鲜血疾喷而出,仰天便倒。”
“冥皇见状,登时大吃一惊,赶忙抢上前去,喝道:住手,住手,众道兵闻言,不敢违逆,纷纷住手退开,冥皇神色惶急,快步冲了上去,伸手去扶阴九幽肩头,口中叫道:二弟,你”
“谁知,他一句话还沒说完,便觉眼前突然一黑,九幽炼魂幡上黑气倒卷,迎面向他扑了过來,这一下偷袭突如其來,冥皇顿时被罩了进去。”
“后來呢,后來怎么样了。”袁凤姑问道:“冥皇是不是被他们伤了。”
“沒有,当然沒有。”万庆岚摇了摇头,苦笑道:“若是他们杀了冥皇,咱们今曰也不回坐在这里了,话说当时阴九幽突施偷袭”
“冥皇一惊之下,自然而然的向后急退,同时运起法力,重新凝聚了一道护身光幕,那黑气撞在光幕之上,自然弹了开來,连他一根头发也沒伤着。”
“可是冥皇这一闪避,后心立时露出了空挡,偏偏这时那六位元神道兵也已退开,根本來不及救护主人,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來一声冷笑,阴长庚手中罗伞一张,无数火焰夹着利刃,狠狠的砸在了护身光幕之上,冥皇刚刚挡住了阴九幽的突袭,这时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背心突然遭此重创,那护身光幕啪的一声,顿时碎裂。”
“护身光幕一碎,冥皇全身再无防护,阴长庚、阴九幽二人齐声呼啸,不约而同的祭起法宝,向他身上打來。”
“怎料,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系于呼吸的当儿,冥皇忽然把手一指,那阴阳万鬼池顿时黑气暴涨,仿佛一个巨大的龙卷一般,兜头将冥皇罩了进去,冥皇入了龙卷,双掌一合,从那龙卷之中,瞬间分出了两道漩涡,分别向阴长庚、阴九幽二人卷了过去。”
“來得好,阴九幽见状,一声长啸,九幽炼魂幡当胸一横,万千黑气急涌而出,立时化作了一只黑气大手,迎面向那龙卷抓了上來,耳听得咔嚓一声,那巨手五指用力,顿时将龙卷捏得粉碎。”
“与此同时,阴长庚张开兜率香罗伞,那三之中,立时红光闪耀,异彩纷呈,一道火光腾空而起,变成了一柄血光长剑,嗤喇一声,拦腰直切进去,一把将龙卷斩为两截,那龙卷呜呜一声鸣响,消失得无影无踪。”
“阴阳万鬼池,不过如此,”
“阴长庚哈哈一笑,手中兜率香罗伞一张,无数火光夹着利刃,如雨点般向阴阳万鬼池砸了下去,同时阴九幽挥舞九幽炼魂幡,将那只巨手尽情祭起,一把向阴阳万鬼池抓了下去,眼见两大法宝同时攻來,冥皇却似一无所觉,仍是呆呆的站在池中,似乎早已吓得傻了。”
“轰隆,轰隆,”
“下一刻,兜率香罗伞、九幽炼魂幡同时砸在了阴阳万鬼池上,巨大轰鸣声中,只见阴阳万鬼池黑气乱闪,终于在这一瞬间,被二人的合力砸为齑粉。”
“这怎么可能。”袁凤姑“啊的一声惊叫起來:“难道堂堂冥皇,竟也如此不堪一击么。”
今日意下
“然而,就在烟雾腾空,阴阳万鬼池炸裂的这一刹那,冥皇的身子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
“方才二人的全力一击,只是打中了一道幻影,不曾伤到冥皇半分。”
“下一刻,阴长庚、阴九幽二人眼前一花,只觉一股沉重之极的压力当头罩落,直逼得他二人连气也喘不过來。”
“原來,就在这一瞬间,短短的一瞬之间,冥皇已然冲破陷阱,并及时发起了反攻。”
“二人觉出不妙,齐声呼哨,不约而同的向两旁退了开來。”
“与此同时,他们只听到了冥皇的一声断喝:”
“老二、老六,你们一身法力,最初皆是由我所授,如何能是我的敌手,”
“一言方罢,阴长庚、阴九幽二人便觉身子同时一紧,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攫住,再也动弹不得,这二人一惊之下,替你自然生出反应,两股强横无匹的法力,同时冲破了肉身的束缚,与那只无形的大手硬拼了一记,这一记硬拼下來,半空中并无丝毫异状,然而过了片刻,天空之中,突然布满了无数细小的裂痕。”
“细小的、狭长的裂痕。”
“裂痕出现的这一刹那,天地之间,突然有无数白光飞腾闪耀,仿佛九天神雷,又恍若天火焚城,绽放出至为璀璨瑰丽的光芒。”
“白光出现的这一刹那,所有人都忍不住闭上了双眼,仿佛就在这一瞬间,让这些冥狱中的鬼物,见到了太阳的光辉。”
“那是一种无法抵抗、甚至无法直视的强大威压。”
“强大到他们只能膜bai,而不敢做出丝毫反抗。”
“一瞬间,短短的一瞬间。”
“整座大殿之中,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冥皇、阴九幽、阴长庚三人互成掎角之势,在大殿中相向而望。”
“沒有人说话,也沒有人出手。”
“所有人,包括冥皇等人在内,竟沒有一人出手,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如被人定住了身形一般,一动不动。”
“殿外的士兵,是出于敬畏;而他们,却是发自内心的警惕。”
“一动,便有破绽;有破绽,就必须死。”
“所以,他们只能等。”
“静静的等待对方出错。”
“冥皇不急,因为他有着充分的自信,自信自己一定能战胜眼前二人,夺取最后的胜利。”
“阴长庚、阴九幽也不急,他们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冥皇出错,然后,一击必杀。”
“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的人,都如泥塑木雕一般,在大殿内外肃然站立。”
“这一场大战,已经不再是冥皇宝座的争夺,更是一场生死之争。”
“等、等、等。”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在沉默中溜走,只留下无尽的空虚、与疲惫。”
“终于,有人动了。”
“不是冥皇,也不是阴长庚,而是苦苦等候,早已极不耐烦的阴九幽。”
“是的,他出手了。”
“在最不可能的时机,最不可能的地点,他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