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都融进了拔剑的这个动作之中,
仿佛突然生出了感应一般,那鬼将也突然裂开了嘴,报以阴惨惨的一笑,继而,他那阔大的掌心之中,也渐渐浮现出一丝淡淡的金色光芒,正是原本垫在他身子下方,光芒璀璨的五彩金莲,
“出手吧。”平凡微微一笑,说道,
“好。”那鬼将点了点头,缓缓捏了一个古奥法诀,一串似歌非歌,似哭非哭的古怪咒语,缓缓从他口中吐了出來,咒语声中,那朵金莲异彩大放,被他伸手一指,顿时变大了不知几千几万倍,“呼”的一声,携了一股惊天动地的骇人气势,兜头向平凡砸了下來,
这一击,早已封死了平凡的所有退路,看似简单,却令人无路可逃,
越是简单直接的攻击,往往越容易奏效,威力自然也就越大,
这一点,他始终坚信,
以巧御巧,不如以力破道,
“好,好,好。”
金莲击落的这一瞬间,平凡一连叫了三个“好”字,话音一落,便见他左臂一举,食中二指捏个剑诀,右手之中,七星龙渊寒光闪闪,迎着金莲砸落得方向,缓缓的劈出一剑,
剑光出手的这一刹那,平凡只觉身子一热,似乎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瞬间涌将上來,渗入了自己的血脉之中,
这一剑,撕裂了虚空,
剑莲相交的这一瞬间,整座幻境竟出奇的安静了下來,平静得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一般,
但,那鬼将的脸色突然变了,
因为
就在下一个瞬间,他忽然觉得背心一痛,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大冲力,推得向天空飞了起來,
于是,他看到了他的脸,
平静,宁和,
一如这静谧的夜空,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瞬,他仿佛见到平凡左手一扬,早已将身一纵,“呼”一声,纵身飞上法台,将那面火红色令牌举了起來,令牌举起的这一刹那,平凡左掌忽的一扬,发手有雷,将那面火红色令牌祭了起來,令牌浮空,登时化为一道如血红芒,被平反伸手一时,立时“噗”的一声,变作滔天火海,将那鬼将裹入其中,那鬼将见了火光,脸色骤然一变,尖声叫道:“三昧真火,三昧真火。”
一言未毕,便见平凡牙关一合,“噗”的一声,一口精血喷将出來,洒入了满天火光,那火光染了精血,登时飞起千百丈高,远远望去,直如一条通天巨龙,将那鬼将裹了个严严实实,可怜这鬼将数千年修行,好容易练就鬼仙之躯,只差一步便可得道长生,却只因招惹了这个煞星,平白惹來一场杀身之祸,但见火光起处,那鬼将登时一声惨嚎,全身上下,皆已滚入火中,平凡一声长笑,发手有雷,尽情催动火光,不一时便把他炼为灰烬,连魂魄也已不复存在了,
三昧真火炼鬼将太清神符遁血莲下
夜,已深,
黄泉大营之中,平凡居中而坐,正望着帐外火光呆呆出神,在他身旁,弥尘火魔幡上黑气翻涌,托着王道乾那高大的身子,在云气中载浮载沉,
营帐之外,早已被数万阴魂团团围住,无数碧油油的眸子,如暗夜中的萤火虫般,在旷野中散发出骇人的光,
这万千阴魂,就像一群凶恶之极的野兽,死死的盯视着身前猎物,
无人行动,也沒有一人说话,
偌大的一座军营之中,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良久,良久,
平凡忽然回过头來,从太清灵宝符中,将从那鬼将手中夺來的五色金莲取了出來,向身旁男子招了招手,问道:“王道乾,你可识得这件法器么。”
王道乾闻言,赶忙欠身答道:“回主公的话:这件法器取材独特,质地细密,单以威力而论,只怕不逊于一般的法宝,不过有一件事,属下始终有些想不明白。”平凡奇道:“咦,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道乾沉吟片刻,答道:“按说此地鬼物成群,邪气极重,若要祭炼法宝,最好是就地取材,祭炼白骨幡、万鬼阴池一类法器,不过这类法器,多半邪恶阴毒,皆是走的魔门一支的路数,炼成之后也势必煞气冲天,好几里外便能感觉得到,可是这件法器,里外并无半点邪气,反而像是出自名门正派之手,因此属下觉得好生奇怪。”
平凡听到此处,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此事当真奇怪得很了,说起來我倒想起两百年前,当我初上昆仑之时,曾经见过一位本门前辈,她的法宝便与这朵金莲有几分相似,你说它们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王道乾答道:“那就难说得很了,不知那位前辈的宝物,到底有何名目,出自何方。”
gu903();平凡挠了挠头,答道:“这件法宝么,似乎是出自昆仑山七宝林太华玉液池中,乃是本派上代的一位祖师亲手炼制,此宝炼成之后,那位祖师也即坐化,几经辗转,方才传到了我的一位师姐手中,据说这件法宝,便唤作七宝紫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