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孽畜,哪里走。”
平凡大喝一声,伸手一招,再度唤出了数十头火鸦兵,被他伸手一招,顿时化作了一团血色红云,将他身子托了起來,平凡冷笑一声,伸手一指,众兵啊啊齐叫,笔直朝那猩猩追了上去,那猩猩自知不敌,“吱吱”叫了几声,抱头向密林深处鼠窜而去,平凡想起先前教训,便不敢太过逼近,只是加了这团火鸦道兵所化红云,一路远远的跟了上去,他一边追逐,心中一面暗暗忖道:
“这孽畜到底是个什么來路,怎么逃遁起來如此迅捷。”
行不数里,前边树木越來越多,原來竟已追入了一片森林之中,游目四顾,但见四下里一片苍翠,繁花似锦,绿树成荫,早已非复先前景象,这些古树,每一棵至少有合抱粗细,纹理致密,看來不是铁杉,便是胡杨,一棵棵威武雄壮,挺拔之极,树木之中,间或有月光透过枝叶缝隙,轻轻柔柔的洒将下來,再和着唧唧虫声,风动树梢,别有一番夏曰风味,平凡原本满心怒气,直欲将其杀之方肯甘心,然而一旦到了此处,被林间山风一吹,却不由自主的心旷神怡,戾气全无,他定了定神,轻轻吁了口气,挥手道:“罢了,这次便饶过你罢,下次再來弄我,绝不与你干休。”言罢,转身往林外飞去,
谁知
就在他转过身去,即将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当儿,脑门之中,忽然间又是一阵剧痛,登时肿起了一个大包,不用说,自然又是那头猩猩的杰作了,平凡虽然姓子淳朴,生姓良善,这时却也不禁动了真怒,暗暗忖道:“你这厮当真可恼,我既已饶过了你,你怎的还是这般不知好歹,前來寻我罗唣,你道你家平小老爷不会杀人的么。”想到此处,眼中顿时凶光大盛,一扬手,便是数道剑气直射过去,那猩猩大叫避开,平凡冷哼一声,喝一声“追”,身下众兵啊啊大叫,飞速朝那猩猩追了上去,那猩猩十分乖滑,在树丛中左一晃,右一窜,逼得他不住左闪右避,躲避迎面而來的一棵棵大树,平凡心中愤怒,肚内暗骂,心情可说郁闷已极,
其实,若是双方都在空地之上,以他驾云速度之快,不消片刻便能捉住那头猩猩,但他如今身在密林之中,四面八方皆是参天古树,追起來着实费事,偏偏那头猩猩又是十分狡猾,逃跑之时从來不走直线,在林间左荡右晃,令他怎么也取不着准头,他一边一边伸手擒拿,一边还得提防迎面而來、无处不在的参天大树,实是麻烦之极,大怒之下,终于把心一横,手中剑光嗤嗤连响,将挡在身前的树木一一砍倒,
如此一來,那猩猩便再无遁形之处,被平凡锋锐无匹的剑气追得上蹿下跳,狼狈不堪,眼看对方越追越近,那猩猩忽然双手抱头,吱吱大叫一声,着地一滚,避过了平凡如影随形般的一记杀手,
“好孽畜,真有你的。”
平凡暗赞一声,脚下遁光倏然加快,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便已越过了七八丈的距离,冲到了那头猩猩身前,他见这头猩猩反应敏捷,身手矫健,霎时间怜才之念大起,右手五根手指一曲,硬生生的改刺为抓,出手如电,径向那头猩猩后颈抓去,那猩猩一声怪叫,身子猛的纵起,竟向身前一处断崖纵了下去,
深山藏古院,碧溪锁幽林中
“噫,这chu生想逃。”
平凡咦了一声,心中暗骂一声狡猾,想也不想,伸手便向那头猩猩背后抓了过去,哪知他人在半空,忽觉脚下一阵空虚,接着耳旁风声呼呼作响,不由自主的坠了下去,他暗叫一声不好,双手在空中胡乱一抓,慌乱间抓到了一条树藤,赶忙借力往上一跃,哪知刚一发劲,那树藤立时崩断,身子在空中微微一停,便又向下飞速坠落,
他心中一惊,匆忙间似乎见到眼前有条人影划过,急忙伸手一抓,隐约间似乎触到了一撮长毛,赶忙五指发劲,牢牢将那团毛发揪住,耳听得黑毛猩猩一声怪叫,抓住树藤朝崖边荡去,平凡见状,再也顾不得出手杀它,左臂一伸,早已扯住树藤,同时松开右手,朝自己后背指了一指,那黑毛猩猩点了点头,忽然间松开双臂,在空中一个倒翻筋斗,跳到了他的背上,同时手脚齐伸,紧紧将他身子抱住,平凡哼了一声,双手交握,不住朝崖上爬去,
正爬之时,忽听树藤“啪”的一声脆响,竟而从中断绝,平凡手上劲力一虚,不由自主的双臂一抬,连同那头黑毛猩猩一起朝崖下坠落,他久经变故,一生之中更经历过不少风浪,此时危机便在眼前,兀自分毫不乱,口中大喝一声,双臂伸出,不住向崖边突出的尖石抓去,他吸一口气,只觉丹田之中空荡荡的,再也使不出半点神通,偏偏背上又多了数十斤的分量,因此好几次虽然已然抓住尖石,奈何手上无劲,抓住之后又即放脱,只听得身旁风声呼呼,早已连同那头猩猩一起,坠入了身下山崖之中,
此时
月光笼罩之下,断崖东面的石壁上,赫然出现了三个血色大字
“绝仙崖。”
红得鲜艳,刺目,犹如张牙舞爪,神情狰狞的上古凶兽,
与此同时
平凡低头一瞧,目光穿过重重云雾,隐约见到数百丈外,似乎有一条粗枝伸出,斜斜指向这边,他见状一喜,这当儿也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勇气,右臂一收,早将腰带扯了下來,顺势一挥,朝那根树枝缠了上去,耳听得咔嚓一声,树枝吃不住力,竟然被这一扯之力生生折断,但就这么缓得一缓,平凡早已如荡秋千般飞了起來,连同那头黑毛猩猩一起,在一处石台上滑了出去,“嘭”的一声,在一块突出的岩壁之上一撞,方才停了下來,
平凡喘了口气,揉了揉撞得生疼的手臂,在那块石台上坐了下來,自忖这一下撞击虽然疼痛,但与死里逃生的喜悦一比,却又算不得什么了,举头一望,但见崖间云雾缭绕,月色迷蒙,早已看不见來时道路;游目四顾,只见四下里怪岩巉巉,苔藓丛生,脚下虽然踏着实地,然而道路逼仄,阴森晦暗,心想这回虽然侥幸到了谷底,只怕也未必就有出路,更何况这片深谷如此奇怪,自己如今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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