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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 沈君璃 2432 字 2023-10-03

。”

平凡闻言,上前一步,站定,眼见同列之人,有这等修为的,少有也有三四十人,心中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忖道:“想当年我在上清宫学艺之时,一个十载筑基的莫忘尘师兄,便被视为天才,想不到这里随便一个,资质便不在他之下,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正思忖时,蓦地只见萧秋水伸手一招,一道青色圆圈飞将下來,顿时把平凡这二三十人罩了起來,一起拔空飞行,晃眼就到了另外一处楼阁,才一降落,就有七八个黄衫侍女迎了出來,各自挑选了几名童子,向萧秋水行礼告别,

待到众人挑选完毕,萧秋水方才冲着他把手一招,焦飞眼色伶俐,忙走了过去,还未及开言,杨墨如已经和颜悦色的问道:“看你有几分修道人气质,是來自哪一家派。”

平凡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答道:“回仙子的话:在下秦凡,乃是灵鳌派门下弟子。”

“哦,不知你修炼的如何,到了炼气第几层境界。”

平凡脸上一红,故作羞赧的道:弟子入门时曰尚浅,并沒学到什么本事,师门一住五年,只到了练气第七层辟谷的境界,连筑基也还未成哩。”

萧秋水闻言,咦了一声,说道:“短短五年之内,能够有这等修为,也算不容易了,怎么你别处不去,却偏偏投到我们水月宫门下。”

平凡轻叹一声,面露戚容的道:“小人虽然有些法力,奈何师门有位长辈,无意中得罪了大荒教下弟子,结果一夜之间,全派上下,都被大荒派杀个尽绝,弟子无路可走之下,只得逃亡至此,还望仙子姐姐收留。”一想到秦羽之死,触动心事,眼圈儿登时红了,

萧秋水点了点头,淡淡的道:

“虽然如此,你也莫要太伤悲了,你既然有些天分,我也不能埋沒了你,倒是有个好去处推荐你。”说着伸手想西南方向一拍楼阁一指,续道:

“本门峨极殿中正好缺个洒扫的童子,不知你可愿去。”

平凡闻言,心中登时大喜,脸上却故作犹豫,过了半晌,方才拱了拱手,颇有几分不情愿的道:“既然仙子有命,弟子遵命也就是了,“

萧秋水还道他真个心中不大情愿,忙道:“傻小子,你知道什么,峨极殿是几位师叔,师伯开讲道法的所在,本门所有弟子全都可以去听讲,虽然你不能旁听,却有许多机会接近本门中人”说到这里,忽然间嘿嘿一笑,颇有几分风搔的道:“若是你侍奉得我好了,岂有不加提拔之理。”说着伸手在他脸上一扭,腰肢款摆,嬉笑着转身去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

平凡被她小手一摸,不由得心中一荡,一张脸登时红了起來,但此念一起,随即深自克制,生生将这一股绮念压了下去,他回过神來,忽然间只觉得一阵好笑:

“自來只听说恶霸调戏良家妇女,怎么到了这里,却一切都倒转了來,看來秦姑娘所言果然不错,这里当真是个女尊男卑的世界,与外界全然不同,那姓萧的不过是个三代弟子,便这般大胆,公开招收男宠,却不知这里的一代、二代弟子,又是怎么一副景象。”想到此处,当即摇了摇头,转身向管事房那边走了过去,

入得房來,早有两名管事弟子含笑相迎,将衣衫棉被等一应物事分头派发,派发之时,每人都额外领了一块玉牌,牌上以篆字注明了各人姓名,住所等一应事项,平凡换了衣衫,随手将玉牌往腰间一揣,出门径往杂役房中去了,

行不数步,早有一名十五六岁年纪,容貌秀美的红衣少女迎了上來,那少女向他扫了一眼,不冷不热的道:“这位可是秦师弟么,请随我來罢。”言罢,当先转身便行,平凡微微一笑,道了声“有劳了”,随后跟了上去,

约摸走了小半个时辰,二人已然越过十几重宫殿,來到了一排竹林之前,穿过竹林,前边道路转了个弯儿,露出了飞檐一角,侧眼看时,只见群山掩映之间,有一排竹楼依山而建,倒有大半截沒入了树林之中,山间花香浮动,草木婆娑,当真别有一番奇特滋味,一阵山风吹來,直震得树枝不住“沙沙”作响,

走近前來,但见竹楼通体油光,黄的发亮,也不知是多少年的古物了,细细一瞧,只见整座竹楼分作三层,每层皆有十几间房屋,中间以厚木板墙隔开,眼看走到第二层第七间时,红衣少女伸手一指,说道:“这座望月居中,只有这一间不曾有人居住,你要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住下罢。”平凡点了点头,抱拳道:“多谢师姐。”

红衣少女微微颔首,算作答礼,续道:“出了望月居一路往西,大约七八里处,有一座五层高楼,名字唤作长庆楼,乃是本派弟子饮食之处;绕过长庆楼,经青极宫、养生殿、长生桥、接天峰、碎心崖,之后便是峨极殿了,你每曰所要做的,便是在众位仙长讲经之时,负责把峨极殿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你知道了么。”平凡答道:“嗯,知道了。”

红衣少女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便随我來罢。”

平凡问道:“到哪里去。”

红衣少女闷闷的道:“去拿峨极殿的令牌,若是沒有令牌,你道峨极殿的侍卫会平白放你进去么,非得把你当做歼细抓起來不可。”语气之中,透出了十分不耐,平凡闻言,赶忙“哦”,“哦”连声,前脚后脚的跟了上去,

gu903();正行之时,忽听红衣少女低声抱怨道:“那萧师叔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白痴杂役,这小子傻头傻脑,又呆又蠢,哪里是个做事的材料。”平凡闻言,肚内暗觉好笑,脸上兀自浑浑噩噩,只当是什么也都不曾听到一般,只是心中始终有一个念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