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怕被人听了去。
心尖一软,她总是在为他着想。
不由得语气和缓:“好,我说给你听。”
“事情发生在十三年前,当时我因为被大火烧伤,被老头移到此处养伤,那时候,一向与西越国交好的南诏国派使者前来投诚,但要求却是,希望大楚能送一名质子送往南诏小住一年。”夜逸白回忆着,眼神一点点地透出冷意。
花颜汐却是不解:“你是说,皇上将你送去了南诏?可,他不是那般偏爱你?”
若是南诏与西越交好,平白却跟大楚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是不安好心,皇上怎么可能会答应。
“那老头不傻,知道南诏肯定是别有居心,可是南诏那时与西越有纠葛却是真的,他怎么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不过是送一名质子而已,但南诏又怎么会看得上我这个不受宠皇子,他们指明要的,是七皇子夜绝尘。”
“端妃一听,急得大病,可不论他怎么求,那老头却是依旧不肯收回成命,于是,她便将算盘打到了我的身上,用我代替夜绝尘,毕竟,我们年岁相仿,我又没有母族庇佑,随便找个人冒充,那老头也不会发现。”
“可,你
那时不是已经傻了,并且,容貌损毁?”
夜逸白笑道:“是啊,可端妃为了自己的儿子,可是下足了血本,从民间找来一名易容高手,又派人将我从府中调换,为我易容,我那时已经痴傻,他们只需要对我用药让我说不出话,便不会穿帮。”
“我知道你要问为何她能想到调换,易容,为何还会选我,那是因为南诏有一种蛊蛙,只要被轻轻咬上一口,便能确定两人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容貌可以改,可是血脉却是无法改变的。”
花颜汐震惊,又有些明白,为何夜逸白对夜绝尘那般态度。
任皇上想破头定然也想不到,自己心中最宠爱的孩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人调换身份,远赴他乡。
南诏人这般做必然有阴谋,他独在异乡,只怕比在深宫更加举步维艰。
夜逸白看着花颜汐的情绪就知道她这是要心疼他了,便简单地道:“到了南诏,那些人想利用我炼蛊拿我试药,不过我命大熬过来了,一年之期一到,也就回来了,之后便一直在府中。”
夜逸白刻意隐去了在南诏的遭遇,可花颜汐却不好糊弄:“按你这么说事情已经过去,可你
也说,第一批的杀手是南诏派来的人,他们想要对你做什么?”
夜逸白无奈道:“他们在我身上种了蛊,以往被种蛊的人活不过一年,可他们见我不但没死,还活到如今,便伺机想抓我回去继续,在京城他们有所顾忌,这次我难得出门自然不会放过。”
“所以,他们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并不是七皇子而是五皇子?”
“对,我过去不到一个月就被他们揭穿了,他们虽然恼火,可那时蛊虫已经种下,只得按捺,也算是有好处吧,那时我烧伤不久,又有他们在,脸上的烧伤也被治好,还得了这么一身深厚内力。”夜逸白笑道。
“别笑了,你这会笑得真是难看。”花颜汐突然道。
她望着夜逸白,眸色沉沉。
听着他的遭遇,她想到了自己,同样是在泥潭深陷,同样危机四伏,可那时她已经成年,而他呢,不过才五岁。
蛊术,她听过,早失传。
可在南诏,蛊术盛行。
那是用成千上万的毒蛊厮杀得到的蛊王,毒性之强烈,就算是成年男子都未必扛的过。
端妃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却狠心伤害别人的孩子。
她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救这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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