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刚把头低下来,巴克又端起第二杯,打个潇洒的响指,弹酒杯底:“敬这该死的生活!”又仰头就喝了!
姑娘毫不示弱,嘻嘻哈哈笑着也喝了,那男人原本比较阴沉的脸色笑了笑,感觉这个打姑娘主意的鞑靼年轻人只不过顺带拉自己做掩护,也一口喝了。
巴克真能说点简单的哈萨克语,这是突厥语系的分支,爱娃以及几个娜塔莎的舅舅都能说哈萨克语,那就跟鞑靼人的突厥语有关联了,所以巴克这会儿用突厥语嘟哝了一句:“再敬真主!”一仰头倒进喉咙里,那中年男人这次比姑娘还快点,笑着举杯:“敬上帝……”自己也喝下去。
巴克接着又不停的要了好几杯,俩姑娘能喝,但似乎没这俩男人能喝,等到巴克已经叫过第四瓶酒,她俩终于溃败下去,只剩下巴克和那个中年男人喝得称兄道弟,还是秉承那种一贯的东欧喝酒风格,什么都不多说,也不多劝,三两句话就一杯!
克里米亚的纬度毕竟要低一些,也属于靠近地中海的温润气候,跟北边的寒冷天气下喜欢喝酒的风格不太一样,而且在巴克刻意狂轰乱炸的进度下,这位号称爱酒如命的中年男人就有点晕乎乎了。
原本只是下班时间来喝一杯再回家的习惯,现在经过豪爽的年轻鞑靼人接二连三劝酒,中年人很快达到情报中所说的那种喝高的状态!
用华国人的话来说,就是喝断篇儿了,基本上这会儿再继续喝多少酒,对他来说也就是液体,不会有口腔刺激,甚至连醉意都不会有多变化,因为已经醉到深处了,醒过来对这段记忆也近乎空白的那种。
巴克也有些醉了,但还能付账,又拿了剩下的半瓶酒,跟眼神迷离的中年男人搀扶着摇摇晃晃一起出门去,甚至连柜台上中年男人的公文包都没有拿,吧台背后的招待显然已经习以为常,讪笑着把公文包暂时收到柜台下,还远远的对这两个可能接下来会去别的地方再喝的男人说回头见。
这是前苏联地区男人夜晚喝酒的常态,喝高兴了可能出去兜一圈,也许去找姑娘又或者去找别的什么乐子,没准儿就会一起醉倒在路边,所以俄罗斯被冻死的醉汉才那么多,反正这里是气候温润的黑海边,不用那么太担心。
出来就是海风一吹,那个中年男人几乎见风倒!
倒在巴克的臂弯里。
巴克挽着他坐到岸边台阶上,却飞快的从兜里取出个小盒子。
这才是巴克这一整趟东欧之行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