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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回来了?
这一失踪就是三天三夜,阮籍那些弟子更是离奇得很,突然间全都软到昏迷。白家的医师查探之后,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些弟子的丹田全部溃散,功力全无。
白家派人到处去找阮籍,三天三夜都没有找到,如今他们却自己回来了?
不仅白令、华兴峰还有风臣汝诧异,叶雪飞更加诧异。
叶雪飞诧异的不是阮籍的去而复返,而是当时在擂台上他的异样表现,还有那一瞬间令她熟悉的感觉。
扭头看了楚天谬一眼,后者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这时,白老爷子突然拍着大腿站了起来,对众人道:“唉,在这守了三天三夜,老头子也累了,剩下的事我就不参合了。”说完,便打算要离开。
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经过叶雪飞身边时,他突然停下,扭头看向叶雪飞道:“丫头,你很不错。以后有时间经常到白家来坐坐,陪老头子我说会话。我家那两个不成才的孙子孙女,你若是愿意,也多提点一二。”
老爷子的话,让叶雪飞愣了一愣,才玩味的点头微笑。白令几个家主却有些莫名其妙。而扶着老爷子离开的白芷嫣听到爷爷的话,眸光一闪,将心中的诧异压了回去,垂下眼眸挡住眼中情绪。
白霄云则是充满探究的将叶雪飞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
扶着爷爷走远后,白芷嫣才抿唇问道:“爷爷,您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老爷子脚步一顿,意味深长的看向自己的孙女,感慨的道:“那个丫头不简单啊!她很是不凡,你们兄妹多与她交往,并不是坏处。”
家中子弟,还未有谁被老爷子这般说过。白芷嫣咬了咬唇,轻‘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
“看来,白家的老爷子怕是察觉到了些什么。”楚天谬突然对叶雪飞传音道。
叶雪飞倒是不觉得奇怪,笑着回应:“白老爷子人老,眼睛可是精明得很。阮籍的表现那么异常,他是看在眼里的。而我,却能与他相抗,就算最后他没有突然跑掉,胜负也并不是什么难测的事。再加上九天盟这三日的表现,恐怕白老爷子心中也是有些猜测的。虽然他不知道真相如何,但是,若是结上善缘,对白家绝不是恶事。”
楚天谬见她得意,便故意逗她:“他倒不怕你把白家引到歧途上?”
叶雪飞白了他一眼,嗤笑:“怕什么?不是还有你们楚家吗?反正你这楚家三少都当众向我求婚了,就算是歧途,也会有楚家垫底。恐怕,白老爷子心中所想的是,你爷爷都接受我了,那再差也差不到哪去吧。”
“娘子说得有理。”楚天谬大为赞同的道。
“呸,谁是你娘子?”叶雪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楚天谬笑得颇为得意的道:“你已经当众接受我的求婚了,不是我娘子是什么?”
“我看秦寿说得果然不错,太轻易给出答案后,男人就开始得瑟起来了。”叶雪飞磨着牙冷笑。
叶雪飞和楚天谬暗中传音,白令三个家主也在商讨着阮家的情况。
这一次,阮家行事处处透着怪异,似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令人不得不防。
在叶雪飞和楚天谬传音结束的时候,三人似乎也商讨出了一些结论。白令看了一眼演武场上的情况,便对家族的一个弟子道:“去将阮家的少主还有两位长老都带到大厅里去。”
那弟子接令,便匆匆向外跑去。
白霄云这时站起来,对白令喊了一声:“父亲。”
白令转身看他,对他吩咐:“这里的事,你先看着。”
“是,父亲。”白霄云点头应了一声。
安排好一切之后,白令便与华兴峰和风臣汝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又对叶雪飞和楚天谬道:“两位是留在这里,还是……”
不等楚天谬说话,叶雪飞便道:“我与那阮少主还有一战未决,自然是要去会上一会的。”
说罢,她看向楚天谬。后者知她心意,便答道:“你去哪,我便去哪。”
这两人你侬我侬的,白令三人却没有说什么。见他们有了决定,便道:“那好,咱们就一起去前厅,和阮家少主好好聊聊。”
几个‘大佬’的离开,并未影响到演武场上的比试。
叶雪飞将秦寿留在演武场后,便与楚天谬一同去了白家迎客的前厅。老宋也被楚天谬留在了演武场,算是给秦寿做个伴。
白家的迎客厅离得演武场最近,坐在厅里都还能听到演武场上传来的呼喊声。
而那些陷入昏迷中的阮家子弟,此时也被白家的人用医用担架一个个都抬了出来,一字排开的放在大厅的空地上。
他们丹田尽毁,陷入昏迷。并不是医疗手段可以挽救的,所以白家在查明他们身体情况后,并未采取什么有效的医疗手段。
白老爷子不在,白令自然的坐在了厅中最为尊贵的位子。
华兴峰和风臣汝也分别选好了位子坐下,叶雪飞和楚天谬倒是没有太多在意,依旧坐在之前坐过的位子。
几人刚刚坐好,之前被白令派去接人的那位白家弟子就领着三人进了大门。
首当其冲的便是身形清瘦颀长,面具损坏后,露出真容的阮籍。他脸色苍白,仿佛大病初愈一般,更显得他阴柔的五官更加的羸弱惹怜。
细长的眼眸中,让人看不到他内心的真实情绪,却能够感觉到眼神里的阴蛰和寒冷。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阮家的两位长老,从他们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一脸傲慢的跟在阮籍的身后。
阮籍三人进了大厅,对于满地的阮家弟子,他不曾看上一眼,仿佛早已经知道了一般。反倒是阮家的两位长老,一见阮家子弟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更是感到他们体内真情涣散,内劲不在,双眼立即‘蹭’的瞪了起来。
其中一人更是厉声质问:“你们对我阮家子弟做了什么?”
另一人忙去一一检查这些阮家弟子的情况。
“嗬,我们可什么都没做。你们走了之后,阮家的这些弟子一个个突然都摔倒在地,待医师来检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风臣汝抢先开口,声音中颇有些幸灾乐祸。似乎,还在为之前风家擂台被抢,儿子被伤的事而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