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消息,他是怎么通知你的”唐威将剑撤后两寸,仍是不离他胸口。
“帮主是用飞鸽传书通知小人的,其它的事情,小人真不知道了。”那店主一脸的痛苦之色,两只眼睛巴巴的看着唐威手中长剑,惟恐一剑刺下来。
“要想活命,去给姓鲁的写个字条传去,就说我二人已经向西离去,快去。”
唐威重剑撤后几寸,容那店主爬起来,写好字条,跟着他走到后院,缚在一只信鸽腿上放飞了去。
那店主乘着唐威一暼飞鸽之际,猛得蹿向后院的一片树林,身形竟是异常迅捷。
唐威不禁大怒,重剑飞出,噗的一怕插在那店主后背,那店主应声扑倒在地上,鲜血直流。
唐威走过去拔出重剑,回身对范伶说道:“此地已不宜久留,我们快些离去吧。”
“好,大哥,咱们走吧。”
范伶解下马厩栓着的两匹马,余下两匹皆用剑砍死,牵着马同唐威走出门店去。
楔子兄弟聚首喜亦伤第十八章乱坟岗内情悲切
“不知道大哥要去往什么地方”范伶将手中马匹缰绳递给唐威,向唐威询问道。
“哎,咱们兄弟刚刚有缘相见,却转眼就要分离,大哥实在不忍哪。”唐威没有回答范伶的话,脸上现在出浓浓的不舍之色,自顾感概着。
“小弟又何尝不是哪,只是小弟还有要事需要再回平城一趟,不能陪着大哥了。”
唐威听到范伶要回平城,不禁愕然,关切的说道:“贤弟,咱们在龙虎帮闹得甚是严重,如今你再回去,很是危险的紧哪,要不,你就别去了,咱们到南方的大好河山去浏览一番,如何”
范伶神情沮丧,怏怏说道:“大哥,小弟这次前来平城,另有要事,如今事情尚未办妥,不能离去哪。”
范伶顿了顿,又道:“再说今天在姓鲁的家中,我料他们也未必看清了小弟的面貌,如今小弟即便回去了,也不会被轻易觉察到的,大哥就放心吧。”
唐威见范伶在平城的要事尚未办妥,却被自己所累,心中不由内疚起来,满脸愧疚的说道:“贤弟为了大哥,还要到平城去冒一次险,我这心里,哎,太也不是滋味了。”
唐威叹了口气,摇着脑袋,眼睛里充满了担扰。
“大哥,你就放心吧,小弟不会有事的。”范伶拍拍唐威肩膀,说道:“此次实有要事,要不然,小弟定会陪着大哥,大哥不要想太多了。”
“那好,贤弟,那我就先行离去,你在平城,一定要多加小心哪。”唐威说完,翻身上马。
“大哥,路上小心。”范伶退后一步,冲着唐威挥挥手。
“兄弟珍重。”
唐威双腿一夹马腹,嘚嘚嘚的离去了。唐威在马上不住回头,依依不舍的看着范伶。
范伶神色沮丧,一直看着唐威骑着马消失道路尽头,才将手缓缓放下来,叹了口气,翻身跃上马背,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向平城奔去。
傍晚时分,范伶回到了平城下榻的客栈,胡乱吃了些酒食便早早的睡去了。
次日一大早,范伶早早起身,来到客栈堂上向小二要了碗面条几碟小菜,坐在角落的一张桌上,安安静静的吃起来。
忽然,范伶像是想起什么来,朝那小二唤道:“小二哥,这边来。”
那小二小跑过来,弯腰笑着问道:“客官,有什么吩咐哪”
“小二哥,向你打听个事。你知道几年前平城范府的事么”
小二挠挠头,歪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倒是听人家说起过,一家几十口人命,一夜之间,就全没了,其他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范伶一听小二知晓,急忙问道:“那他们都葬哪儿了,你知道么”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那儿小的才十三四岁,哪儿能记得清哪,嘿嘿。”那小二不好意思的笑笑,又道:“要不我给客官您打听打听”
“不必了,谢谢小二哥。”范伶见没有消息,不由的失望起来,“没有什么事情了,你去忙吧。”
“那我去了,客官。”那小二笑笑,便去招呼其它的客人去了。
范伶见这消息难以打听,把手上刚挑起的面条,又放回碗里,叹了口气,把筷子撂在桌上,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客官留步。”
范伶刚走到门口,听见有人唤他,转过身来,见柜上的掌柜冲着他招手,便缓缓走了过去。
“客官,那范家的官司,至今都没有了结,官家虽是查得不紧了,但如客官这般打听,不免惹祸上身哪。”掌柜的附在范伶耳边,轻轻说道:“客官若是不嫌远,尽可以到城西的乱坟岗走一遭。”
范伶眉头一紧,又听那掌柜说道:“那儿有些无主的坟头,应该那儿会有范家的那些人。”
范伶听见那儿是些无主坟头,不由伤心起来,面色黯然,向那掌柜谢了几句,便出店奔西去了。
果如那掌柜所说,城西几里外的一个空旷荒凉之处,堆着一个个的坟头,坟头上大多没有墓碑,放眼望过去,却是有着百十来个。坟上长满杂草,乱石遍地,多数坟头,已经快没有了形状。
范伶挨着坟头一个个走过去,却不知道其中哪个是否有自己要找的。
忽然,范伶停下了脚步。前面一个相对比较干净的坟头,引起了范伶的注意。
那坟上杂草,要比其他坟少了许多,坟头也大些,更重要的是,那坟前,竟竖着块木牌,上边,隐隐有字雕在上边。
范伶心头一震,撒开脚步奔到那坟前,伸手将木牌前的杂草拨开,只见那木牌上,赫然刻着一行字迹:“范青葛大哥范大嫂之墓”。
范伶怔怔的看着两行字迹,眼眶默然流出两行热泪来,淌过瘪着的嘴角,吧嗒吧嗒的滴落地上。
扑通一声,范伶跪在了地上,伏身大哭起来:“爹,娘,伶儿来看你们来了,爹,娘,你们睁眼看看伶儿,伶儿来看你们来了”
整整一天,范伶默默的坐在坟前,自言自语的说了一整天的话,忽而大哭,忽而又大笑起来,目光散乱,神色黯然,脸上的泪又干了又流,流了又干。
直到日头落山,范伶才站起身来,怔怔凝视着父母的坟头,喃喃说道:“爹,娘,伶儿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范伶转身来,踉踉跄跄的走了回去。
回到客栈,范伶晚饭也不吃,径直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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