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时言连忙拦住,开玩笑,且不说俞晚清信不信,估计许左仙去了连面都见不到。现在的花涧派可是进得去,出不来。
“左仙,冷静”莫子轩轻呵,许左仙这才冷静下来。
莫子轩分析道,“汤淅是俞晚清的弟子,俞晚清自然是更轻信与她了,你这样去有什么作用”
许左仙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是我孟浪了。”她看向众人,“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时言笑道,“怎么办我们早已叛出门派了。”
许左仙眼睛一亮,“是要占山为王,自立山头么嘿嘿,这想法我喜欢”
时言大汗,想了半天他也没想清楚自己有没有这样说,“我没这样说啊”
许左仙拍了拍时言的肩膀,“时小妹,意思心里明白就成,有些话完全不必说出来,你说是吧。”
时言无语,过了半晌,时言才怒吼道:“你才小妹啊,你们全家都是小妹”
这里的矿奴比计算的还要少,满打满算只有八十人,而且还是最低级的次等矿奴,也就是完全没有修炼的矿奴。
这类矿奴一般都是祖上三代都是奴隶的情况,门派大战或者火拼之后,剩下的战虏一般都被封去灵脉,作为奴隶。
这些奴隶还是修炼过的,资质不错的被作为上等奴隶,一般作为鼎炉或者高级灵兽的人宠。
资质一般的被称为中等奴隶,一般从事一些力气活。
资质地下的被称为下等奴隶,这种奴隶多被贩卖,从事什么自然由买主自定。
而像这些此等矿奴,一般都是封去灵脉后的奴隶所生下的孩子或者孩子的孩子,第一代奴隶没有了灵脉,自然无法传授法诀心法给下一代。更加彻底的,便是有些人一生下来就被封去灵脉。这样一来,从小到大都未接触过修炼,这样的奴隶,便是次等奴隶。这些次等奴隶的奴性也最重,根本不会有反抗的念头,好像,他们天生就是要当奴隶的。
正文第一百九十一节:奴性
更新时间:20120707
第一百九十一节:奴性
当这些次等矿奴知道自己解放了会是一副怎么样的神情呢
死气沉沉,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说话,没有想象中兴高采烈的欢呼,没有想象中那般露出兴奋的神情同时感谢他们。所有矿奴都不吱声,只是呆呆的站着双目无神,表情呆滞。
时言奇怪的看着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太高兴,所以傻了”时言小声的朝许左仙问道。
许左仙像是早知道会有这种场景,一点也没有惊讶,她站在一旁看着好戏,“看你怎么办”
叶依儿轻轻的对时言说:“他们是被奴役的太久了,所以已经习惯了被人奴役,你一下子说给予他们自由,它们反而会害怕。”
“会害怕”时言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会害怕我给予他们自由,他们应当高兴才对啊,难道他们喜欢被人奴役”
“没人喜欢被人奴役,谁又不向往自由呢”叶依儿叹道,“只是从小给他们灌输的意识,让他们一下子无法摆脱。”
“奴性,人最可怕的就是奴性,一旦人习惯了奴性,那人也不能称之为人了,那和畜生有何区别”莫子轩也淡然说道。她身为花涧派掌门的弟子,也算得上是上层人物,这种事情见得多了。看得多了,心便硬了,奴隶也只是奴隶罢了。她瞥了一眼时言,“莫非,你想将他们收于麾下”
时言点点头,“原本是有这个想法,毕竟我们人力太过单薄,有一些事情,总要有些人来做。”
许左仙挠挠头,笑道:“的确,有些时候我们的确不能出面。你瞧见过哪个山寨头子总是抛头露面的当当家的自然有当当家的觉悟,你说是吧,时小妹。”
时言直接无视这家伙,什么山寨、什么当家的,你还真当这里是强盗窝子么不对
“你才小妹,你们全家都小妹”时言气愤,这人实在是太令人气愤了
“可是,这些人完全形成不了战斗力啊”莫子轩摇摇头。
“但总不能丢着不管吧,人家也挺可怜的。”叶依儿叹道。时言看着叶依儿,她那眼神与当初在空海时候望见那些等待着买主挑选的奴隶时的眼神一模一样,这丫头的心,实在是太善良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就像你说的,他们有了奴性,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
“这是因为没有人引导他们啊”叶依儿道:“因为他们早已习惯了做奴隶。他们吃惯了杂粮,不知道肉其实也可以吃。他们习惯了睡草房,他们甚至愚弄自己的孩子说,睡在高楼大厦里要做恶梦的。他们习惯了被鞭笞,不懂得其实没有人有鞭笞他人的权利。他们习惯了穷困,甚至幻想富人的生活充满痛苦。奴性并非个人对社会的依赖,也非个人对社会规则的服从,奴性是任人宰割,是听天由命,是惟命是从。”
在叶依儿原来的世界,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屡见不鲜,或者说,整部历史,就是一部奴役与被奴役的历史,直到近代,一代伟人的出现,才改变了现状。
“驱除奴性,解放人性并非要放纵欲望,更不是对人类社会规则的否定和背叛。而仅仅是对愚民政策的否定,是要把以前颠倒了的事实恢复过来。让人和人之间享受平等,让社会机构社会规则来为每个社会成员的幸福提供服务,而不是为个别人的利益服务。”叶依儿叹道:“希望是美好的,只是想要做成,难度实在是太大。我也不指望每个人都能为每个社会成员的幸福提供服务,只要每个人能为自己的幸福负责就成。”
时言摸摸叶依儿的脑袋,温柔的问道:“你能不能做到”
“什么”叶依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能不能做到”
时言指着下面这一群人,道:“你能不能做到,让他们摆脱奴性,成为堂堂正正的人”
叶依儿心中欣喜,这么说来,时言是承认自己的想法与能力,与此同,她也在问自己,“我能做到吗”
这不是一件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到的事情,让人摆脱奴性,真真正正的站立起来,完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想自己的那个世界,直到祖国真正的强大起来,人民的的腰板才直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