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舍得离去,但尚存的理智却提醒他,该出手了!再晚,恐怕魔人会自己出马了!站起身来,南宫逸轻抚了抚自己红色的眉毛,深呼吸,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睡着的紫儿,南宫逸闭了闭眼,然后睁开,大步离去!再不敢多留恋一刻。
为了紫儿,南宫逸将南宫娉婷与南宫绝分牢而关,也让人好好伺侯南宫娉婷,因为他答应过紫儿,所以他一定会做到,可是……至于南宫绝,他永远不会忘记,因为他自己今日所遭受到的一切,大校场之上,偌大的空地,四周都推满了草箭,只见这周围围满了魔兵,弓箭手也都一一待命,大校场的上圈,相隔五米有两根大木桩,木桩上有一根绳子,绳子的一头分别系在离木桩大概十米开外的另一大桩子上,木桩的下面插满了尖锐的尖刀,这校场无论里外,皆围满了南越的官兵,就连校场的楼顶上也都隐藏了许多看不到的弓箭手!可以说是任谁都插翅难逃。
“殿下,一切都已准备好了!”司侍与张昊一左一右,俯在南宫逸耳边回禀道。
闭着眼睛,南宫逸手下一挥,便有四名官兵从地牢里将君残月与南宫绝带了出来。
成王败寇!虽然裴紫衣从未有心要与南宫逸争夺什么,但是现在,无疑就是这样的场面,看着高坐在上的南宫逸,裴紫衣心里冒着一团火,他对自己的羞辱以及挑筋断脉之仇,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终有一日,他会要他百倍偿还!南宫逸,你不仁,又何怪我不义!
看着明明已经被废,但却依旧盛气凌人的裴紫衣,司侍与张昊虽然很想上前奚落几句,但却仍旧心有余悸,南宫绝的身份是何等人,即使是到了如今这样,恐怕也不好对付吧!
“南宫绝,冷静!”君残月被喂服了软筋散,全身上下也使不出半点力来,虽然知道南宫绝对自己的好意根本不会领情,但是他却依旧好言相劝。
无视君残月的劝告,裴紫衣依旧仇恨的凌视着南宫逸,提醒着他,今日的仇,他必定会报。
好像知道南宫绝的眼神正死盯着自己,南宫逸偏不如他愿的睁开眼睛,只是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意,他根本懒的睁开眼睛去看台下垂死之人!挥了挥手,抬着南宫绝与君残月的官兵们受意便将二人带至校场上圈,由于两人都使不出半分力气,南宫绝更是连动都不能动,只能任由他们将自己捆绑着,然后币几名大汗从一边的木桩绳上开始往后拉,片刻,两人的身子便被拉空于地面,君残月与南宫绝看向离自己不远的地面,地上尖锐的尖刀发出银冷的光,冷笑出声,南宫绝毫不畏惧的笑了起来,南宫逸的能奈也只有这样了吗?
对于这样的安排,以及这样的架势,君残月根本无暇顾及自己下一刻是不是会陷入身下那些锋利的刀尖里,也完全不在在乎自己的命还能有多长时间,真正令他担心的是,这里的一切准备与安排,不像是为了要杀他们两个,这里防守如此严密,还有魔兵把守,连这校场之上,围墙之上都能看到人,他们这是在等着抓人!他们的目的不在杀他们,而在于要抓其他人!想了想,要利用自己和南宫绝才能吸引出来的人,恐怕他们的目的,在倾城!
这样想着,君残月更害怕了!这可怎么办,依那女人的性格,肯定会来的,而且依他和南宫绝现在的状况,根本完全帮不了她,为救他们,她也一定会向南宫逸妥协,这可如何是好!“怎么?现在怕了?”早在进入这里的第一时间,裴紫衣便洞悉了南宫逸的想法,可惜南宫逸根本无视他的挑衅,看来,他是打定主义要对付倾城了,看着满脸紧张的君残月,南宫逸不禁嗤之以鼻。
“我并非怕我会怎样,而是……”
“这有什么,最差就是死,你对她所做的,只会让她生不如死!最痛苦的你已经给予过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对于君残月的焦急以及恐慌,裴紫衣完全不在意,甚至打击道。
“南宫绝,你说什么我都认了,但是现在,难道你不担心吗?”深吸口气,千疮百孔的心再次被割上一刀,此时此刻,君残月连心痛悔恨的空都没有,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倾城的安危!
“哼,不担心!”闭上眼,南宫绝冷笑一声说道。
“不担心?难道你不了解她吗?她是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
“那,你又知道吗?你又了解吗?”无视君残月,南宫绝闭上眼睛也没有意思要告诉他任何理由!虽然知道了他为什么会误会倾城的原因,但是在他看来,即使是这样,也是不能被原谅的!相信倾城也不会原谅的!
“南宫绝,此时此刻,我不想与你再辩什么,即使是被身下那些刀尖万箭穿心也难弥补我对倾城所造成的伤害,我死不足惜,我现在只希望她不要来,她能够平安无事的活着!”南宫绝的淡定让君残月想到了什么,他一定是知道什么,否则不会如此镇定的!
虽然心中对君残月还是毫无好感,也毫无原谅之意,但片刻后,他才喃喃低声说出:“她不会来的!”
“为什么?”
“我把她关起来了!”
“什么?你把她关起来了?”
“澜罗儿设计绑走了娉婷,并陷害倾城,我便依计将倾城关了起来,让她不能再出来犯险!”裴紫衣简单解释道。
“什么?那你也?”
“是的,我故意让她以为我不相信她,所以将她关了起来!”睁开眼,倾城当时失望的神情再次印入眼帘,犹如一把刀子狠狠的割在了他的心上,即使是被挑断筋脉,被废了武功也不敌她失望的眼神来的让人更加疼痛。
“南宫绝!”有一句话,君残月很想说,可是,他却始终说不出口,南宫绝,其实,你确实比我强!确实值得我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