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歌行烈看着包围在秦言周围的那团阴影变得越来越浓郁,虚空中和尚诵念经文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了,他皱眉头的弧度更加紧了几分,用冰冷的语气说道:“秦师兄,你真是让我失望啊我让人把剑送到你手里,不就是说,你要找的那人就在我手中,想要见到她的话,就请拿东西来换吧”
“你想要什么”秦言的声音变得微微有点激动了。
歌行烈诡异一笑:“你觉得什么东西能抵得上九龙峰玉仙子一条性命恐怕就算你倾其所有,也凑不出这样的无价之宝。不过,你应该感到庆幸,我向来是个仁慈的人,我不会苛求你真要拿出跟玉仙子等值的东西,你只需要付出一样”
“你要地图么我可以给你”秦言沉声道,“但你先让我见她一面,只要她没事,我立即把东西双手送上”
“这我可没办法答应。”歌行烈用一种悠然自得、却又无比诡异阴森的语调,徐徐说道,“你要知道,刀剑无眼,对付玉仙子那样的对手,我又没法留手,总得让她付出点代价。她现在恐怕没办法出来见你的,这是很无奈、很令人伤心的事情,如果你因此而怪我,那我只能对此表示遗憾”
“你把她怎么样了”秦言胸中一股热血扩散,破殇剑尖随着他心意微微颤抖起来。
“放心,她还活着,而且有柳仙子照看,就算有个什么断手断脚的小伤残,也没有大碍”
“你马上带我去见她”
歌行烈的微笑冷淡了许多:“我说过了,我办不到。”他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犹如一个巨浪铺天盖地冲秦言打来。秦言气息一滞,未待引动神通反击,耳畔歌行烈的魔音已如洪钟般响起:“而且,秦师兄,你好像还不明白,现在有求于人的是你,而不是我啊你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莫非是觉得,你有把握胜过我”
秦言没有回答,他微微低下头,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气势也弱了几分。
歌行烈没有耐心等待他思索完毕,一步一步,带着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朝秦言紧逼过来。那汹涌澎湃的力量一浪接一浪的冲击着秦言,令他的衣衫向后绷紧,几乎被无形杀意撕裂。而天空中飘洒的雨滴,也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直到歌行烈来到十步之处,秦言才喃喃出声道:“看来,非要让你接受教训,你才肯老实交代”
歌行烈听得真切,脸上笑容瞬间收敛,身形暴起往秦言疾冲而去,口中冷喝:“你大可以试一试”
“铿”飞扬若狂龙的邪魅紫炎,与皎白的月光交击在一处,连带着顺后而来的滚滚雷声,都被那一抹清冷淡薄的晶莹光辉封住,无法越雷池半步。
两力僵持,不相上下。
歌行烈阴沉的脸庞映着深紫色火光,嘴唇在火焰中咧开,冷哼一声:“你的力量增长不小”
“而你却没什么进步”一声暴喝,秦言眼神锐冷如刀,手上金色光芒一闪,力道更重几分,霎时颠覆了平衡,压得歌行烈往后退却。
歌行烈一仰面,只见对方的月华剑气消融在空气中,汹涌的暗流已当头扑来。他心中吃惊不小,匆忙将左手伸出两指,在空中摆出一个奇异的手印,探入剑身燃烧着的紫炎中,顿时就见一片冷褐色光泽顺着剑柄流转上去,在剑身上漫过一层幽幽的光华。光华漫过之处,紫色邪焰纷纷转为苍灰之色,并且疯狂扩散开来,一直延伸到歌行烈手臂,将他的身躯也裹入熊熊燃烧的苍灰邪焰中。
苍灰色火焰,刹时驱散了无形剑气,层层激荡的乱流逼得破殇剑现出本体,复凝成霜白的剑身。秦言脚尖一点,飘然后退,千万道剑气覆盖过他原本立足之处,将整片土地都犁翻过来。
滚滚风雷声将大理石地板破碎的声音掩盖,铺天盖地的尖锐劲风撕裂了缠绕在秦言周身的道道阴影,如狼似虎地追逐着他的本体,势要逼得他不剩下任何立锥之地。
秦言的气息在歌行烈焚尽狂海怒涛一样的无匹剑势中显得微弱无助,不过他的双眼却愈发明亮,犹如天边晚星,直映神魂。
秦言始终是从容的,歌行烈的剑势尽管浩荡无匹,却沾不到他的衣角。他暂时退避,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诚然,天人宗师能与天地元气沟通,所能发挥出的力量几乎是无穷无尽的,也不存在“刚则易折”“盛极而衰”的说法,如果是比拼消耗的话,秦言没有任何机会。所以他当然不是在等歌行烈自己露出破绽。他只是在尽量节省体力,同时运转了天眼、宿命神通,一步步解析着歌行烈周身剑气与灵力的运转过程
他要在这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内窥尽歌行烈的剑势、寻出克制之道,而后一举破敌
第五百五十七章止戈
苍灰之焰扫过秦言路经的每一寸土地,来回一遍又一遍地焚烧着秦言所留下的虚幻影子。
秦言的解析,已到了关键时刻。这时候,忽闻歌行烈一声暴喝:“你以为你就高枕无忧了吗”
苍灰之焰汹涌一呼,邪剑在秦言眼前化作漫天的剑影,千千万万柄剑刃从各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向自己,根本无从判断哪一剑是真实的,哪一剑是虚幻的。
歌行烈的剑气雷音,终于在此刻将他那超越极限的挥剑速度发挥出来,给了所有人一个巨大的惊喜。
秦言闷哼一声,身形如水中涟漪般破碎开来,一晃之后便已突兀出现在歌行烈身后,破殇剑刺向他后颈。
歌行烈却早有预料地回头,架住秦言的剑,嘴角浮起讥讽的笑容,阴沉沉地道:“秦师兄,你的神足通未必就是万能的,若以为仗此能横行天下,你就大错而特错了。想当初,死在剑神手下的佛门高僧,也不在少数。”
秦言后退一步,看着左掌心出那道深刻的剑痕,以及从中汩汩流出的金色血液,眼神更加幽冷,淡淡地道:“你也能跟雁荡山剑神相提并论”
“我不行,你也不行,所以”
秦言根本没心思听他在说什么。趁着与歌行烈交谈之机,他催动瀚血驱走了渗入掌心的那道阴森邪异的剑气,然后就看着手掌几可见骨的恐怖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一握拳头,冷声道:“可惜你这招已经对我使过一次,即使你是天元境界,也消耗了不少体力吧那么接下来,你该看看我表演了”
“哦,那我拭目以待。”
两人正要再度交锋,却听旁边冷不丁响起一把老迈而不失敦厚的嗓音:“也许你们应该罢手,且听老夫说上几句。”
秦言眼角一扫,只见旁边站着一个衣着朴素的老郎中,拄着拐杖,捋着胡须,一脸慈蔼的笑容,不是七绝叟古无之又是谁
他稍稍后退一步,避过身前歌行烈掌中激昂炽烈的剑气冲刷,说道:“古前辈有什么指教”
古无之道:“这位歌老弟,一大早就在这里,没有离开半步。你要找的人只怕不是他。”
秦言一震,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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