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总统不以为意,就是随从也是认为这群众乡巴佬没见识没礼貌,中国的官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副字,比如做副局长的就不喜欢人家在他的官职前带一个副字,如果你当面叫他一声某某副局长,极有可能得罪了他。
临时大总统也一样,当着大总统的面叫他临时大总统,就有一点抽他耳光的感觉。
可是易家村的人却好像特意提醒大总统,好像怕他忘记他这个大总统是临时的似的,叫个不停。
“临时大总统,请尝尝这块烧饼,这是新娘娘家送过来的,临时大总统有空去坐坐”
“临时大总统”
“临时大总统”
大总统涵养好、气度高,一点也不生气,但是随从人员一个个气不得了,但是现在是共和国了,生气也没用,要注意官员的形像。
大总统一直笑呵呵,参观了村民新建的砖瓦房,农民的粮仓,农民养的猪圈鸡圈
回到县城住所,大总统又再一次称赞了易家村的村民纯朴好客
但是在总统的随从,那些曾经的革命志士,革命投机分子却觉得受到了侮辱。
与其同时,大总统和宋教仁,黄兴却在总统卧室内商量着事情,今天的所见所闻,让三人有一些难解以接受。
这个村子是大总统临时要查看的,根本就没有办法事先做手脚,而且也完全没有必要。
“农村社会改革完成之后,农村基本稳定,民族进步党将深得绝大部分农民的拥护,我们国大党要撼动它的地位很难,而且听那些农民的口气,似乎对大总统当任这个总统职位不满,好像责怪大总统抢了他们的恩人张山长的似的。”
黄兴闷声道:“这姓张的好阴险,明明是他要我们上京城来做这个大总统的,现在却煽动这些无知的民众来给我们难堪”
大总统摆摆手,大度地说道:“这个休要再说,老百姓都很实在,谁给了他们好处,他们就拥护谁。相对于张山长和他领导下的民族进步党,我们的确做得不够。”
“我们国大党应该趁现在农村改革还没有完成,要多派出党员参加投入到全国的农村社会改革的工作中去,这个遁初你要跟程同先沟通一下,我们组织党员参加工作组,他没有理由阻挡我们,我想他会同意的。”
民族进步党无论从民心,经济,军事方面的控制已远远领先了国大党很多,国大党现在虽然是名义上的执政党,但是他们知道这是张山长为了换取全国和平而相让的结果,如果全国举行正式的选举,民族进步党一定会胜出。
几天之后,大总统在沂水转了一遍,工业农业都看了一个遍,虽然沂水的老百姓全部都叫他临时大总统,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一天比一天高兴,整天都乐呵呵的。
有随从对此表示了不满,大总统却说:“我本来就是临时的大总统,老百姓并没有叫错,何况看到沂水县的工农业搞得这么好,我真的高兴,如果全国的县市都像沂水那样的话,何愁国家不兴民族不振”
这些话传到张山长耳中,让张山长呆了差不多一分钟。
这就是人格的魅力,张山长现在什么都有,就是缺少这种东西。于是急忙暂停了对余宋两人的调教,走出秘密基地,求见大总统,说是要给大总统汇报汇报工作。
大总统下塌在沂水著名的德兴酒楼,德兴酒楼因为民族进步党的五巨头经常在那里吃饭而闻名,现在的德兴大酒楼已经扩建,业务上已经囊括饮食住宿等服务性行业,是一家综合性酒店集团企业,但是原先的那幢旧酒楼仍然还在。
汇报工作那些是明面上的东西,而一些重要的事情往往都是私底下决定的。
在那栋旧酒楼,还是以前的那个房间,看着丰富的菜式流水一般传上来,宋教仁就感慨了,“山长老弟呀,看来你们民族进步党特有钱呀,我们国大党就可怜了,连薪水都发不起呀,我就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好饭菜了,啊,不是,我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丰富的饭菜呀。”
张山长笑道:“既然遁初兄认为我们民族进步党有钱,干脆就加入我们民族进步党得了,我把我那个主席位置让给你坐”
宋教仁连连摆手不,如果我占了你主席的位置,我又不会做生意,搞不到这么多钱,不被民族进步党的党员们恨死才怪”
众人大笑,张山长连忙举筷道:“诸位,开动吧,说实在话,我也很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了,我就不客气了”
黄兴夹起一块肉肋子就要塞进嘴里,但是大总统却叫一声“慢”差点把黄兴噎住了。张山长把筷子停留在半空,疑问道:“大总统可是要发表饭前感言或者什么重要讲话
大总统摇摇手中的筷子,表示不是,“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件事,这一餐是不是你给钱”
张山长眼睛转了一下,问道:“你说呢我的大总统。”
大总统把筷子垂下,叹道:“还是吃不得呀,我们在这里谈论的都是公事,谈论公事总不会让你出钱吧,但是现在总统府又没有这么多钱,我本人的薪水也不多,付不起这么贵重的餐费”
张山长于是问道:“那么怎么办,菜已经叫了,难道还要退回去不成”
“那是你张山长事情,我可不管,”黄兴吼叫道,把肋子肉塞入口中,使劲嚼了几下,咽了下去,然后道:“进了口的肉,我是不会吐出来的”
张山长暗暗竖起了拇指,赞一声好,果然有军人的风格
宋教仁接着也说道:“大总统,这好办呀,等一下我们就跟山长老弟谈一下他的私事,这样一来就不单单是公事了,山长老弟也就不好意思不付账了,这不就解决了吗”
张山长不禁拍案叫绝。
大总统恍然大悟道:“遁初妙计,这下可以放心地吃了,诸位,让我们开动吃大户吧”
酒过三巡之后,渐渐步入正题,可是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这个钱字。
说起来孙大总统的一生总是跟钱有关,大半时间都花在筹款上了,以前是,现在当上了临时大总统也是。
庚子赔款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新政府的头上,压得喘不地气来。
张山长说道:“我说大总统,遁初兄,至于庚子赔款,我看是不是可以跟列强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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