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提出申请呢,班主。”这回是阿汪抢来了发言的机会,“但我保证他会是你的忠实追随者。”
听到这么谄媚的话,齐朗有些坐不住了,他也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朱来面前,这时才发现,这位大明星的个头还真挺高的,估计快接近190公分。
“你好,朱来先生。”齐朗皱着眉向朱来伸出了手,尽管心中不是很高兴,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地自我介绍了一番,“我是这里的一名中士,也是来自于宗浩王国。我叫齐朗,嗯很高兴见到你。”
朱来跟他握了握手。他的手很柔软,而且好像也根本没什么力气。看来他也不太接受西方人的礼仪,每到握手时,都想把人的骨头握碎,好借此来证明自己是个可以信赖的男子汉。
“你姓齐”朱来认真地看了看齐朗的眼睛,嘴角带着标准的应酬般的笑容,“那真是个高贵的姓氏。而且你的眼睛可真漂亮,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当然是明星们常耍的手腕,想通过一两句赞扬的话,就拉近你与他的距离,而后你就变成了他忠实的拥趸,乐于为他花掉身上的每一个伯尼,甚至会哭着喊着等在旅馆的门口,只为了能够看到他一眼。
但那对齐朗根本不管用。他对这位大明星没什么好感,因为他已经认清了他的真面目,一个贪图女色的无耻的家伙
齐朗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或许对于一个东方人来说,客客气气的才是正确的待客之道,但那也是在面对一位值得尊敬的客人的情况下,而眼前这人,不值得
齐朗抽回了自己的手,令朱来赞扬的话语尴尬地浮在了空气中:“我很确定,先生,我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我们根本就不熟悉。”
朱来擎着手在那里愣了一愣,但他太聪明了,很快就想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自我解嘲般地笑了一笑:“看来,我们给你惹麻烦了”
“是的,不小的麻烦。”齐朗自顾自地坐回了自己的角落,毫不客气地回答说。
那两个小胖子都跟着笑了起来,但还没等他们张开那堪比一千只麻雀的嘴皮子,朱来却已经凑到了齐朗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小家伙,你就不会委婉些东方人的美德都被你丢掉了吗你不知道这样说会让我很没面子吗”
朱来说这席话的时候,他看到了齐朗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深邃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但他却不动声色地忍住了。
而齐朗已经一言不发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到了礼数,再多说什么只会让自己更加不痛快。
朱来轻轻叹了口气,能够见到一位来自故国的战士,其实是很令他高兴的,尤其这位战士的名字还叫做齐朗。他没有放弃自己的努力,继续发问道:“我注意到你的话不多,但你愿意跟我谈谈你的过去吗”
“那没什么好谈的。”齐朗铁青着脸,把头扭了回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不快,“我们的战士们都死掉了,活着的都沦为了奴隶你一定也听说了,哪怕你和你的伙伴们都躲在了几千公里之外”
朱来的脸上露出一丝悲哀;他想问的当然不是宗浩王国的过去,但是那又有什么区别呢眼前的少年的确有理由痛恨自己,因为作为故国的一员,他既没有战死,也没有变成一名奴隶,那可能是得益于他独特的身份;那是难得的幸运,却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但朱来的悲哀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就被原有的优雅取代了。他站了起来,毫无先兆地唱了起来:“青青的草地哟,碧绿的湖水;失群的羔羊哟,盼望把家回;他乡的美酒哟,徒令我心迷醉;坚强的王子哟,才是我心追随”
他的歌声婉转悠扬,优美动听,其中还隐藏着一种莫名的忧伤,那忧伤几乎令齐朗流下了眼泪。
但齐朗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泪水也并没有滴落下来。因为齐朗对自己发过誓,当决定孤独地踏上征途时,他永远不要别人看到自己软弱地流泪。尤其眼前这人,只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他只会逃避自己的责任,在灯红酒绿中沉沦,在纸醉金迷中迷失自己的本分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掌声,一个人影已经出现在了牢门口:“看来我的士兵们真的犯了个错误。”
齐朗一听那声音就认出来了,是多迪姆上尉。看来他终于得到了消息,在更多的心理折磨到来之前,先赶过来解救自己脱离苦海了。
而就在齐朗跳起身之前,那位大明星却抢先迎了上去,一脸严肃地望着多迪姆那同样俊朗的面孔。
多迪姆不动声色地命令士兵打开了牢门,走到了朱来的面前:“你好吗,朱来先生”
朱来笑了,他张开了臂膀,给了多迪姆一个结实的拥抱:“多迪姆老弟,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大概有七八年了,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
多迪姆呵呵笑着,使劲拍了拍朱来那光溜溜的后背:“是啊,要不是我的士兵们捉住了你,恐怕就又错过了。怎么样,住得还习惯吗,我们的监狱”
朱来狠狠地照多迪姆的胸口捶了一拳,笑着骂道:“如果我得了感冒,你倾家荡产也赔不起我这副嗓子。现在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请我喝一杯。”
两人说着说着,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齐朗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头雾水,当然,同样莫名其妙的还有那一大群浩歌团的团员们,因为多迪姆和朱来一直是在用蛮鬼语对话,他们可是一句话也听不明白。
这时,多迪姆上尉已经发现了齐朗,向他招了招手,吩咐说:“齐朗中士,现在你可以把你的东方老乡们请出来了。诺思夫人已经安排好了他们的住处,就在镇子北边的暖屋旅馆,那儿的环境比这里要优雅得多,我得麻烦你给他们带个路。”
“遵命,上尉。”齐朗行了个军礼,连忙招呼着那兄弟俩率领大队人马打点行装,准备搬家。
整个牢房立时热闹了起来,乒乒乓乓地乱成了一团,而那几位负责看守牢房的士兵在这时也来添乱,竟然面带歉意地跑到朱来面前索要签名。
乘着朱来被缠住的这短暂片刻,齐朗终于忍不住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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