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时间到了,你这个混蛋”古尔夫看起来真的要吐了,但他已经从两腿间的空隙中看到了齐朗,这也使得他重新找回了力量骂人的力量。
齐朗把绳子的下半部分都甩了过去,自己则踩着探出来的岩石和树枝慢慢地向古尔夫靠近。正在此时,一个不速之客突然从半空到访,在它的嘴里还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哇哇”
是那只白颈乌鸦它竟然也从火山隧道里脱险而出,而且它这时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围在两人的边上扑来扑去的,好像刚刚吞掉的那颗灵石矿石对它来说也很难消化,它必须多活动活动,才能让胃里更舒服一些。
对于这些难看的鸟类,齐朗也知道一些,它们丑陋、贪婪,最爱吃动物尸体之类的腐食,它这会儿出现在这里,大概正在期盼着一具新的尸体的出现。但自己的好朋友绝对不会死在这里的,齐朗怎样也不会容忍这只难看的乌鸦再打这样的主意
“滚开,滚开”齐朗恨恨地骂着。但那白颈鸦看起来却始终不肯放弃美餐一顿的想法,仍在一旁兴灾乐祸地狂叫。
这鬼东西齐朗真的愤怒了,难道就连这样一只禽兽也想落井下石,在勇敢的旋锋军士兵落难时,一心想着把他变成自己的食物吗
齐朗摆直了身子,将两脚踩到了一块石头上,一伸手从背后扯下了自己的弓箭既然它存心想来找麻烦,那就给它些好看
然而,还没等齐朗做好瞄准准备,那只乌鸦已经把身子向上拔了起来,笔直地冲上了云霄,很快就消失在了眼线之外,不过那嘲笑般的叫声仍然传了回来:“哇哇”
“别管它了,先顾顾我好吗”古尔夫又有气无力地叫了起来,“我的脑袋已经充血过度了,而且我估计我也快要尿裤子了”
“好,好。”齐朗这时敢保证,如果古尔夫有任何命令,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服从,“我到了,你看到我了来,把手给我”
但古尔夫却好像端起了架子,偏偏把两手交叉着抱在了胸前:“我可以把手递过去,但你可不可以发誓,你绝对不笑我,而且也不会向别人说起今天这事”
“为什么,你真奇怪”对于古尔夫这时表现出的怪异禀性,齐朗感到很挠头。
“你别管,发誓就是了。”
但齐朗已经完全被喜悦冲了头脑,能够救到古尔夫的性命就已经足够了,别说是发誓不透露这里的一切,就是让他和古尔夫交换位置,在那根树杈上倒吊着整整一年,他也乐于接受。
“好,好我向上帝发誓。现在,快伸出你的手。”
他看到古尔夫的麻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但那只手总算是伸了出来。
终于抓到了,那只手湿漉漉的,看来古尔夫的汗水爆发了。
古尔夫把双腿放松了些,前后乱踢着摆脱了那些树枝的纠缠。他需要尽快把身子正回来,要不然可就真的该要呕吐了。
齐朗配合着古尔夫的行动,等到他坐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使劲向怀里一扯但是他滑脱了
他真的是太滑了,比刚钓上钩的鲇鱼还要滑
“古尔夫”齐朗一下子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瞪圆了眼睛向身下望去
古尔夫还在
他抓住了绳子,但这一下子也把他吓得脸色煞白,齐朗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双肩正在发着抖。
“你这混球想摔死我吗”古尔夫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如果不是双手都紧紧地抱着那根麻绳,容不出闲来,他一定会举起自己的弓箭,对准齐朗的屁股来上一箭,“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就不能稳当点儿”
“对不起”齐朗正想进一步表达歉意,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刻,古尔夫就在身下,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袍子的后摆已经破了两个大洞,两朵红晕正羞涩地浮在屁股的那两个半圆上。
第037章甩不掉了
齐朗与古尔夫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爬上了山顶,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不过太阳仍躲在山峰东面的树阴里懒惰地打着哈欠,冰凉的山风刚好可以吹干他们满身的汗水。
古尔夫坐在一边,还在低声念叨着那劳什子圣人咒。在身遭大难的时候,上帝并没有抛弃他,他的确应该对此表示感谢。
“还是有关牺牲的那一段吗”齐朗望着露出半个屁股的古尔夫,一直在努力压抑着上去拥抱他的冲动。
“那一节是勇气颂,不是什么牺牲,你这讨厌鬼”古尔夫抽空骂了一嘴,仍然不屈不挠地想把那一长段文字默念完。
“哦那说的竟然是勇气”齐朗开始觉得这些白人的宗教典籍好像还真有点魔力,就连古尔夫这样的胆小鬼都可以战胜自己的恐惧,但是等一等那咒语怎么说来着好像是说什么幽深的洞穴
齐朗突然想起来了:那六个谜题“巨龙迷踪之冥穴”,不正是令人畏惧的幽深洞穴吗这难道就是答案
“古尔夫,你可不可以念出声来”齐朗一屁股坐到了古尔夫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求知般的渴望。
“干嘛你们东方人也会有信仰”古尔夫斜着眼睛瞄了一下齐朗,挪了挪屁股转到了另一边,“我们的上帝可是有头发的。而且我猜他已经把你这混蛋给抛弃了,他不爱你。”
“好,好。换个机会我再详细问你,等你心平气和的时候。”齐朗吐了吐舌头。
看来古尔夫生气了。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自己的信仰还遭遇到好朋友的取笑,他真的应该闹点小脾气。
不过齐朗心里却是很释然:尽管这一趟白忙活了一场,但他还是得到了最大的收获没什么比重新得到一个活生生的好朋友更重要了
齐朗站起了身子,围着古尔夫转了好几圈,除了要认真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外,他还要把这个可爱的家伙完完整整地装到脑海里。
“你别盯着看了,我已经够出丑的了。”古尔夫这时已经完成了功课,发现自己正处于齐朗不怀好意的目光下后,他有些惊慌地抱怨了一声,同时也使劲地把袍子后摆往下拽了拽。
齐朗笑了起来:“你是怎么搞的我是说你屁股那里。”
“是那个倒霉的家伙干的”古尔夫忿然将手指向了身旁那棵高大的冷衫树,在树梢枝头,那只白颈鸦正悠闲地跳来跳去,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躲过一劫,免于被齐朗的弓箭射了个透心凉。
gu903();“它它又做过什么”齐朗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