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知将军孝心,可而今景升公已决意归附刘闯。
到时候,景升公自然能得到妥善安置,可是你们呢连大公子恐怕都难以周全。玄德公而今虽实力弱小,却有雄才大略。他对景升公并无恶意,只是希望请景升公迷途知返,合力抗击国贼。将军勇武,却终非刘闯亲信。到时候去了洛阳,也就是个郁郁而终,难有施展才华的机会。若将军愿意,我可以在玄德公面前保证,绝不会坏了景升公性命,而将军更有机会,建功立业”
刘虎是刘表族子不假,可是却不受重视。
刘表一心在荆州推行文治,扬文抑武。而刘虎则是一个纯粹的武夫,自然得不到刘表的重用。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哪怕他是刘表族子,可是对刘表,早就怀有不满。伊籍既然敢孤身入城,对刘虎也就非常了解。他一番话语,使得刘虎心动不已,最终决议跟随伊籍前往长沙。
刘虎的归降,也使得伊籍的实力大增。
他旋即以刘虎为先锋,在编县大败蒯祺。
说起来,蒯祺也不是徒有虚名之辈。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刘虎竟然会倒戈一击。在全无防备之下,刘虎趁机发动攻击,蒯祺仓促应战,终究不是刘虎对手,被刘虎一举将之击溃。
蒯祺战败后,便带领残兵败将逃奔当阳。
而这时候,李严已经击退了蔡瑁的追兵,从樊城赶来和伊籍汇合。一时间,伊籍手握近六千荆州兵。蒯祺在当阳虽然有心阻拦,奈何当阳令见对方势大,根本不敢出兵,反而扣下了蒯祺,下令紧闭城门,不得出战,坐视伊籍等人绕城而走,直奔内方。
过了当阳,伊籍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当晚命人手下,在长坂坡屯驻休整。
从樊城一路过来,两天时间可谓是马不停蹄。虽则没有遭遇到什么恶战,却也是人困马乏。
“机伯先生,由此转道向东,过当阳桥便是章山渡口。
玄德公已经命人在对岸等候,何不连夜赶路,与玄德公汇合虽说当阳守军丧胆,可这里毕竟还不算安全。我从樊城撤退的时候,便听说蔡瑁已经派人前往南阳向刘闯求援。那刘闯绝不会坐视我等成功,一定会派人前来追击我以为与其在此休整,不如渡河后休息。”
伊籍闻听,勃然大怒。
“正方好不晓事儿郎们两日奔波,早已疲惫不堪。
今当阳城门紧闭,不敢出兵阻拦,说明他们已经丧胆。至于那刘闯小儿,又算得什么从南阳到这里,数百里之遥。等他率部抵达时,咱们早就过了章山渡口,与玄德公合兵一处。
且让儿郎们休息一下,就算他们不休息,景升公也要休息”
第417章长坂坡二
李严气呼呼回到自己的军帐,脸色非常难看。
这个蠢货,我们会被他害死
他能够理解伊籍的想法,但是却不代表他会赞同。表面上看来,他们已经安全了。追兵尚远,而当阳守军又不敢妄动,没有什么威胁。可李严却觉得,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危险他们要面对的对手并不是荆州的乌合之众,而是那个横扫北方的刘闯,以及刘闯手下那百万雄兵。没错,刘闯的人马距离当阳还远,但是谁能保证,刘闯不出奇兵
李严了解过刘闯的发家史,更清楚刘闯曾依靠奇兵,屡次获胜。
这是一个非常果决,甚至是胆大的对手。
一个不好,此前的种种努力都要付之东流,绝非李严愿意看到的结果。
在榻上翻来覆去,李严猛然翻身坐起来,唤来身边的亲随,“你连夜出营,赶奔内方山。告诉小关将军,请他尽快率部渡河,以便随时接应我等。“
亲随闻听一怔,诧异道:“将军何以这般若被机伯先生知晓,恐怕会引来他的不满。”
李严闻听苦笑,“惹来他的不满,总好过死在这里。
休得啰嗦,立刻出发相信小关将军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咱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实在是太过于危险。多停留一时,便多一分危险。机伯先生不肯听从劝阻,我也唯有尽力为之。”
“喏”
李严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哪怕亲随与他再亲密。也不能再说什么。
亲随领命离去,李严便和衣而卧。倒在榻上。
八月已是中秋,天气正渐渐转凉。李严躺在榻上,凉风习习,困意渐渐浓重。现在樊城阻击荆州兵马,而后又一路追赶,李严虽说身体强壮,也有些顶不住,于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李严蓦地醒来。
他睁开眼睛,从榻上坐起,披衣走出军帐。
“将军,还不到寅时,怎地便醒来”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动静”
几个亲兵面带疑惑之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李严对此显然有些不满,摆手示意亲兵不要说话,站在军帐外侧耳倾听。片刻后,他突然脸色一变,一下子趴在了地上,用耳朵贴在地面上。面带凝重神采。亲兵感到疑惑,刚要上前询问,却忽然间李严从地上噌的一下跳起来,厉声喝道:“传我命令,全军备战。敌袭,敌袭”
说着话。他转身便冲进了军帐。
亲兵还感到疑惑不解,正准备仔细询问,却听到一阵隆隆的声响,从远处传来。
那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的沉雷声,由远及近,越来越近伴随着声响变得清晰,脚下也开始轻轻颤抖起来。亲兵们虽然弄不清楚状况,但也能够猜出端倪,忍不住高声喊道:“都快起来,快起来敌袭,追兵来了,快起来应战。”
有聪明的人,忙不迭牵来马匹。
李严这时候也穿好了盔甲,手提大枪翻身上马。
只是,他们虽然做出了反应,可整个大营却反应不及。
在长坂坡北面的地平线上,一道白色潮汐出现,正迅速向长坂坡大营靠拢。在辕门口值守的叛军,这时候好像也觉察到了不妙。只是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那白色的潮汐已经到了辕门外。
那哪里是什么潮汐,分明是一队骑军。
夜色中,看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可黑压压看去,至少有几千人。
这些人清一色一人三乘,身着白袍,腰胯长刀。当靠近辕门的一刹那,只听有人高声喊喝:“矢锋,放箭”
刹那间,马上的骑士弯弓搭箭,箭如雨下。
那站在辕门口值守的十几名叛军,在眨眼间便被射成了刺猬,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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