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我,在这门前与你说这些事情贤婿快快请进。”
刘闯陪着吕布,迈步走进大门。
从一旁看,吕布鬓角斑白,透出几分迟暮之色。
想当初在徐州的时候。他还意气风发。这才多长时间也就是半年多把,竟露出几分老态。
刘闯心中,不免生出几分伤感。
他随着吕布,先去探望了严夫人。
而后又见过貂蝉和曹氏,这才和吕布在客厅里坐下。
“丈人,小婿今日前来,是想要请你出山。”
“啊”吕布一怔,诧异看着刘闯。
“想来丈人也知道,小婿现在面临的状况。蹋顿那狗贼,集结大军。欲将我从辽西赶出去而我现在,却不好出面,所以想请丈人出山,为我稳住阵脚,好好教训一顿那蹋顿狗贼。”
刘闯。依旧不准备亲自出手。
吕布有些疑惑,同时又感到几分兴奋。
体内,沉寂依旧的斗志,似乎有些沸腾起来可是他旋即又露出落寞之色,轻声道:“孟彦,我知你一番好意,不想看我整日消沉。我也很想帮你,可我现在,已是废人,又如何帮你”
他拍了拍腿,脸上露出苦笑之色。
想当初,魏续伤了吕布,不仅仅是伤了吕布的身体,更伤了吕布的心。
刘闯轻声道:“丈人,你又何必这样妄自菲薄
丈人而今虽腿有残疾,且伤了一臂,可身体却依旧康健,正是鼎盛之时。论年纪,丈人和汉升将军相仿,可汉升将军前些日,却在大孤口刀劈颁下,立下大功。莫非丈人,就甘心如此”
“我”
“丈人,我知你心中不好受,可越是如此,你越要振奋。
昔日虓虎在虎牢关外,独战二十二路诸侯,面无惧色而今那头虓虎,便真的垂垂老矣,不堪大用吗我不相信丈人,你也知道我现在面临的困境,你若不肯帮我,我又能信谁”
吕布嘴巴张了张,却沉默了
刘闯还想要劝说,却听到屏风后传来脚步声。
“奉先,怎地恁婆婆妈妈,不似个大丈夫”
严夫人满面怒容,在貂蝉和曹氏的搀扶下,从后堂走出来。
“夫人”
吕布看到严夫人,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
哪知道严夫人却怒道:“孟彦诚心诚意特来请你,你却推三阻四。
我知道,那魏续一箭只不过伤了你的身体,难不成把你的勇气和胆略,也都射没有了吗堂堂虓虎,昔日温侯吕奉先,如今真的已经变成了那无胆的鼠辈没错,你腿脚不比从前,手臂也受了重伤,难以似当年那样驰骋纵横。可你的骑术犹在,可还提得起你那方天画戟”
吕布只觉一腔热血,直冲头顶。
那张俊脸,更通红,如同火烧
“夫人怎说得这话,我当然还提得起方天画戟。”
“那就给我上马,证明与我看你腿脚不好,有马匹代步,又有什么值得畏惧”
吕布闭上眼,久久不语。
严夫人则怒视着他,一言不发。
刘闯坐在一旁,颇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半晌,吕布突然睁开眼,眸光如炬。
“孟彦,请你将文远调拨与我,再把你老罴营交给我指挥。
我向你保证,那蹋顿小儿若敢来犯,就让他尸骨无存”
“这才是我家温侯吕奉先”严夫人忍不住大笑,旋即一阵激烈的咳嗽。
吕布连忙过去搀扶,而后扭头对刘闯道:“孟彦,明日一早我就向你报到,请你做好准备。”
看着吕布那挺拔起来的腰杆,刘闯笑了
或许,吕布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但他始终都是一头虓虎,一头可以吃人的虓虎
有吕布出面,此战胜负已定。
刘闯旋即告辞离去,返回县衙后,立刻将太史慈换来,命他率部前往肥如,将张辽曹性召回。
他并不担心,吕布会有反复。
经历过这许多之后,吕布的野心恐怕早就消磨干净,更不可能和刘闯作对。
所以,刘闯对吕布非常放心再加上张辽曹性,以及许褚高顺四人,恐怕那蹋顿少不得要被吕布一顿教训。
对此,刘闯极有信心
辽东属国,医巫闾山。
阎柔突然觉察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妙。
苏仆延最初,对阎柔待若上宾。可不知为什么,这两日却变得冷淡了许多。
此前,苏仆延还为阎柔引见了楼班,而楼班对于重掌大单于之位,也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可现在,二人突然改变态度,一连两日,未曾和阎柔见面,就让阎柔生出一丝不祥之感
“伯正,出事了”
就在阎柔心存疑惑的时候,魏延从大帐外闯进来。
他气喘吁吁,脸上带着一抹慌张之色,一进来便急急忙忙道:“伯正,我刚打听到,蹋顿派遣使者前来,邀苏仆延和楼班出兵,攻打皇叔。看苏仆延和楼班的意思,他二人似乎已经答应。”
“哦”
阎柔连忙起身,“文长可确定”
“怎不确定”魏延道:“伯正难道没有发现,这两日咱们营地周围,突然多了许多兵马出来依我看,肯定是那苏仆延和楼班想要拿我们做礼物,向那蹋顿表示忠诚。我现在有些担心,如果苏仆延和楼班出兵的话,皇叔那边,定然压力倍增。咱们,要想些办法才好。”
阎柔倒吸一口凉气,在大帐中徘徊。
魏延说的这种可能,的确是存在
gu903();那苏仆延和楼班虽然是归化乌丸,可终究是乌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