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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处理政务。

此外,王叔治我也另有任用,所以夷安高密以及淳于三县的屯田事务,便要拜托你来接手。有什么问题,可以派人与子明联系,他会告诉你具体的屯田章程。春耕即将开始,还请你多多费心。”

左伯在一旁,顿生羞愧之心。

王修在高密推行屯田之法,他当然也知道。

只是左伯这个人,的确不是一个主政的人才刘闯摆明了是想要在这里屯田,偏他毫无觉察,迟迟没有行动。其实,夷安地处胶水中游。胶水自东武县小珠山出,沿途汇聚溪流而成,注入渤海湾。胶水的水量充沛,而且地势南高北低,是一个极佳的屯田地区,甚至比高密屯田的条件更加完善。

加之夷安库府充盈,人力资源虽然不多,但却是沟通胶东地区的重要县城之一。

胶水中游的夷安,和胶水下游的下密,两个县城,将整个青州和胶东半岛连为一体。如此优势,左伯却从未留意。他似乎更喜欢读书,写字,花费在造纸上的经历,远超过政事

也许,我真的不适合主政一方吧。

但相比之下,刘公子所说的千秋大业,显然更吸引我。

左伯一开始还有些不舒服。但后来一想。觉得离开夷安也算不得坏事。心里面也就没了芥蒂。

刘闯与吕岱反复叮咛。

事实上,不用他说,吕岱也知道屯田的重要性。这屯田,他最初也是非常赞成,甚至想要亲自来负责此事。但由于刘闯任命了徐奕,而吕岱也要随刘闯进入北海,所以只好放弃了念头。

现在,刘闯让他主抓两县屯田。吕岱自然非常高兴。

把这些事处理完毕之后,刘闯决定,返回高密。

同时,他又派人前往胶州湾,让太史慈把儿子送来高密。

太史慈之子太史亨,年十二岁。

生就一副和太史慈极相似的面貌,弓马纯熟。

早在一月初,太史慈就派人送信给刘闯,希望太史亨能够拜在郑玄门下求学。刘闯也征求过郑玄的意见,虽然郑玄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只是让刘闯把太史亨带来看一看。

言下之意。就是要考校太史亨一番。

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刘闯便带着左伯,返回高密。

才一回到家门口,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争吵声。

刘闯眉头一蹙,甩蹬下马,迈步走进大门

“你爹爹不过一介胡奴,又算得什么大英雄”

“你爹爹才是胡奴。”

“哼,我可没有乱说我爹爹是不是胡奴,天下人自然清楚。

我荀家虽算不得名门望族,但是在颍川,谁不知我爹爹之名倒是你那爹爹,为谋荣华富贵,连番背主。依我看,你爹爹就是一个不知廉耻,不晓是非的无耻之徒,却坐拥徐州,还想做徐州牧”

“我杀了你”

刘闯才一进门,就看到两个小丫头在院子里争吵。

高的那个,正是吕蓝;而低的那个,却是一个陌生少女。

看年纪,也就是十五六岁,生的明眸皓齿,衣着也颇为华美。只是她言语中,总透着一种难言的优越感,话语也颇为狠毒。在一旁,麋缳把两个小丫头拦着,但怎么看,怎么像是拉偏架。

个头最高的吕蓝,好像一只骄傲而孤独的小天鹅。

她明显说不过少女,情急之下,拔剑就要上前和那少女动手。

只是不等她冲上去,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攫住手臂。吕蓝回头一看,“大坏人,你回来了”

那语气中,透着一丝惊喜,还有一丝委屈。

刘闯却没有理她,一声巨吼:“全都给我住手”

麋缳等人回身看过来,见刘闯面沉似水,顿时一惊。

那少女却被刘闯这一声大吼,吓得面色发白,有些说不出话。

“在这里打打闹闹,还不够丢人吗”

他手上一用力,就把吕蓝扯到身后,而后看着那少女,沉声道:“你便是荀旦吗”

荀旦一怔,也回过神来,“你是谁,在这里大吼大叫。”

“我是谁不重要,难道你爹娘没有教过你,妄论他人父母,非君子所为吗”

“我”

“住嘴”

刘闯眼睛一瞪,令庭院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荀旦哪里见过如此威势,小脸煞白,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起转。

“你们算什么样子,我在外面就听到你们争吵。

缳缳,我和你说过,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帮我打理好家里。可是你呢居然不来劝说,反而在一旁袖手旁观。荀娘子也好,吕娘子也罢,都是客人。让客人融洽相处,才是待客之道。可是你呢我在夷安就听人说,家里面吵翻了天难道,这就是你所为的待客之道。”

麋缳从未见过刘闯发这么大火,一下子也惊呆了。

她还觉得委屈呢

荀旦和刘闯有娃娃亲,这让麋缳在先天上,就弱了气势;吕蓝又是个好强的女子,她也不好做主。

可是

“立刻给我回屋去,都不许再闹,否则休怪我家法伺候。”

“你吼什么吼”荀旦这时候缓过劲儿来,忍不住上前斥责,“你别以为你声音大就了不起,麋姐姐待我极好,我只是觉得,你身为汉室宗亲,又是中陵侯之后,不爱惜声名,与那胡奴走的忒近,到时候会坏了中陵侯的名声。我是为你想,你冲我吼叫什么,我才不怕你。”

刘闯闻听,勃然大怒。

他拔出宝剑,手起剑落,将一旁碗口粗细的小树拦腰砍断。

就听轰的一声响,那可小树倒地,荡起一片烟尘。

“我与何人交往,与你有何干系

吕布是吕布,与吕小姐何干倒是你,身为名门之后,却咄咄逼人,更出口伤人,又算什么教养难道荀友若教出来的女儿,便是你这模样这是我家,你既然来了我家,就要遵从我的规矩。吕小姐来了,那就是我的客人,她是好是好,自有我来分辨,轮不到你教训。”

刘闯这一发火,令院子里所有人,噤若寒蝉。

那勃勃杀气,便是荀旦胆子大,也不禁闭上嘴巴,不敢再开口。

“缳缳,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

麋缳咬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没错,在内心里,她的确是有些看不起吕蓝,更不希望刘闯和吕布走的太近。

也正是这个原因,在吕蓝和荀旦争执的时候,他总会有意无意的偏向荀旦看着如同一头暴熊般咆哮的刘闯,麋缳也吓坏了她敏锐觉察到,她似乎做错了事情,令刘闯非常不满。

“孟彦”

她喏喏想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刘闯阴沉着脸,凝视麋缳半晌,突然道:“立刻给我回屋去,把女红抄写五十遍,好好反省。”

麋缳眼中,泪光闪闪。

她想要辩解,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大坏人,这件事和麋姐姐无关,你别怪她。”

吕蓝也被吓坏了一开始,刘闯帮着她说话,她很开心。可眼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出乎吕蓝的意料之外。在她印象里,就算是她老爹吕布,也很少露出这种模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她扯了扯刘闯的衣袖,轻声为麋缳开解。

“你也给我住嘴”

刘闯一扭身,探手把吕蓝手里的宝剑夺过来。

“说不过别人,就要舞刀弄枪,便是你的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