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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要我们好生照顾小妹。哪知道最后小妹的性子活泼,难得有人能和她玩到一处,便随她去吧。只要不闹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也就算不得什么。以后你不必再跟着小妹,让她痛痛快快的玩耍一阵子也许过些时候,就再没机会这般快活了。”

麋芳既然吩咐下来,麋涉自然不敢反驳。

“小人遵命。”

“不过留这小子在家,也不是长久之计。

对了,过些日子有一批货物要送往淮阴,就由你来负责押送。顺便带上那小子一起去既然有如此勇力,不用倒是可惜了。这样一来,也算是提拔了那小子,小妹那边也不会怪罪。”

麋涉点头道:“二老爷果然神机妙算。”

“神机妙算”麋芳一笑,“怎比得大兄运筹帷幄好了,就这么说吧,你且下去休息。”

麋涉躬身退出,麋芳脸上的笑容旋即不见。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

屋外,细雨靡靡,润物无声。

庭院中的竹林,在风中摇曳沙沙作响,更显得静谧。

“为我麋家百年基业,便只好委屈你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愧疚之色。

雨过,天晴

刘闯一觉醒来,天将大亮。

只是睁开眼,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连忙翻身坐起,就看见房门口地榻上摆放着一个包裹,一杆长矟靠墙而立,格外醒目。

长矟,也就是后世人们大都听说过的蛇矛。矛首长约两尺,近半米的长度,而矛杆则有儿臂粗细,通体黑亮,长约一丈五尺,差不多有三米多的长度。这杆蛇矛,就摆放在那根大杆旁边。刘闯先一怔,披衣站起,迈步走上前,伸手就把蛇矛拿起好重长矛通体用生铁打造,份量比那根大杆不遑多让,应该有小二百斤的份量,令刘闯更感到几分震惊。

此前,朱亥的甲子剑便有一百多斤。

而这杆蛇矛,显然比那甲子剑更重

若非臂力超绝之士,恐怕根本无法使用。更不要说这蛇矛的长度,看着就让刘闯有些头晕。

丈八蛇矛,这可是正经的丈八蛇矛。

就在刘闯为这杆蛇矛吃惊时,房门拉开,从外面走进一人。

刘闯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想要把蛇矛横在身前,哪知道来人却开口道:“孟彦,怎地醒了”

孟彦

刘闯一怔,旋即醒悟过来,这孟彦不就是他的表字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有一个表字,所以之前黄召说要给他表字的时候,才会严词拒绝。只不过,不管朱亥还是麋缳,都习惯唤他的小名。以至于当来人唤出孟彦二字的时候,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刘闯定睛观瞧,只见来人身高八尺,体格壮硕。

一张黑脸,却黑的颇为滋腻。那种历经风吹日晒而形成的古铜色肌肤,透出几分豪放之气。

头上裹着黑色头巾,也叫做苍帻。

生的浓眉虎目,鼻直口方,颌下一部短髯。

他身穿一件黑色窄袖襜褕,脚下蹬着一双木屐。整个人站在那里,透出凝重之气,举手投足,更显得无比沉稳。

“叔父”

刘闯脱口而出。

他不认识眼前这男子,但是他知道,眼前这男子,恐怕就是他在这个时代唯一的亲人,叔父刘勇。

刘勇咧嘴笑了,“这孩子,怎这副表情,莫非认不得我了”

“怎会认不得,只是叔父,你何时回来的”

“昨晚入城,回家时见你已经睡了,便没有把你吵醒。

快点来吃饭,我刚做好了牛肉粥,正打算唤你起来,你却自己醒了。”

刘勇一笑,令刘闯顿感如沐春风。

毫无疑问,这杆蛇矛定然是刘勇的兵器。他把蛇矛靠墙放好,也登上一双木屐,和刘勇走出屋子。

一夜小雨过后,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

刘勇的手艺相当不错,一大锅牛肉粥,刘闯自己便喝了一半,顺便又吃了两大张麦饼。不知为何,看到刘勇,刘闯这心里面一下子安宁许多。虽然此前有朱亥,可总觉得提心吊胆。而刘勇的出现,才算是让刘闯感受到了家的滋味。他喝着粥,和刘闯坐在门槛上说着闲话。

不知为什么,刘闯发现了一桩怪事。

刘勇虽然对他很亲切,可是言语之中,却流露出一种很奇怪的恭敬。

而这种恭敬,绝非叔侄之间应该有的态度。那感觉,那感觉就好像刘勇不是他的叔父,更像是他的奴仆下人。

错觉吗

刘闯也无法解释清楚。

吃完早饭,刘勇把碗筷收拾好,而后道:“你这几日的遭遇,我听你亥叔说了。

正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经此一事,想来你也成熟许多,说起来倒也是一桩好事。我还听你亥叔说,你功夫精进了呵呵,厚积薄发,你如今突破莽牛变而入猛虎变,也算是真正登堂入室。不过,切莫就此满足,还要更加努力才是对了,去屋里把我的包裹和盘龙棍拿来。”

盘龙棍

刘闯马上反应过来,刘勇所说的盘龙棍,应该就是那根大棍。

他连忙应了一声,转身跑回屋内。

先抄起盘龙棍,而后又转身拎起包裹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拎在手里,会如此沉重

刘闯心中疑惑,便拎着棍子和包裹出来。

却见刘勇站在院中草棚外面,打量着草棚内的珍珠。

啊,险些忘了,还没有给马喂草

刘闯想到这里,连忙走上前道:“叔父,东西在这里,我先给马儿把喂些草料。”

“这白龙马,哪儿来的”

“啊,是三娘子寄放在这里”

看刘闯从草棚里抱起一摞干草,刘勇连忙上前阻拦。

“孟彦,你这草料喂耕马和车马还成,给这匹白龙马恐怕就不太合适。

这是战马,虽算不得纯种的大宛良驹,但也是少有的好马。似这匹,需要配置专门草料。你先把这些草料放一边,过一会儿我去草场街那边买一些精料,不然真要被你喂坏了。”

第八章叔父下

“叔父懂得饲马”

刘勇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珍珠的大脑袋。

“算不得懂,但却知道一些还有,既然三娘子把马寄放在这里,便要好生对待。战马不似车马和耕马,需要精心照料。从今天起,你就专门负责照顾它,每天要帮它刷洗,还要喂养草料。早上,中午和傍晚,要带它出去走走,若养在这棚子里,早晚会把它养废掉。”

刘闯听了,不禁一脸茫然。

他前世是个文员,哪里懂得饲养马匹

gu903();可听刘勇这话的意思,好像这养马并不是给它吃草料,还有许多学问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