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多谢哥哥。”
很是爽快的喝了几口,加之故意作出的舒服模样,立马将另外几人酒瘾给吊了出来,皆是眼巴巴的盯着孟良鼓起的喉结,看他吞着酒水。
察觉到时机已差不多了,萧慕春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孟良则是摸了摸胡须便的酒渍,很是豪气的将酒袋递给一旁穿着麻布衣的瘦脸汉子。
一番酒喝下来,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崔平甩掉手中把玩的碎石,看着正在与孟良说笑的几人,眼珠转了几圈,将身子给凑了上去。
“诸位哥哥,兄弟我是从同州来的,听说当年夏国公极为了得,在前朝可是几度平乱,这事情委实让人着迷,只是外人说来是非不一,既然各位是地地道道的夏州人,可否为兄弟说道些”
听得这话,这几人则是欣然点首,将李氏先祖拓跋氏在前朝助唐平乱,乃至赐国姓一一说来,说道尽兴之处,脸上甚至涨的通红,满是兴奋,大有光彩照人之态。
“这般说来,夏州李氏可真是了不得的啊”
萧慕春恰到时机的感叹了一句,闻言,那几名夏州人脸色生出些尴尬之色,孟良则是大大咧咧的装作好奇之样,再三追问之下,后者才紧张的望了望四周,轻声又是道,“常言说得好,盛极必衰,夏州李氏逃不出这个理,不瞒几位兄弟,如今这将军大人怕是不好做啊,只是占了年岁长的缘故,听说这族里还是比较器重年岁轻他几岁的二将军。”
“哦还有这等事,老哥你再与我说说,兄弟我平日里最爱这些事情,听一听,权当是消遣来了。”
焦赞眼中满是欣喜之色,见他这样,想着刚才的酒水,几个夏州人又是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将声音又是压了压。
“夏州城虽说由将军府说了算,但是随着老将军去世,继任的少将军很快便离世了,而眼下的将军早已经被上面几房给架空了,倘若不然,他那姐姐也不会在数个月前嫁给二房体弱多病的小公子”
讲到这,说话之人突然收了话语,不敢再做言语,而这时李府的外院的管事吆喝人开始继续劳作,那几个夏州人慌忙拍了拍尘土,小跑着去干活了,生怕慢了半分,被踢了出去,不能留在此处,从而少了赚取银钱的好活计。
崔平三人望向萧慕春,默不作声的后者微微点首,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暗暗的记下了刚才的那些话语。
夜色再次笼罩之时,灯火摇曳,装神弄鬼一日的杨延昭坐在桌边,听着萧慕春将打听的事情道来。
“这般说来,李继捧果然是处在危机之中,怪不得上书求官家封赐,他确实需要朝廷的佑护。”
“属下不是很明白,教官,既然李继捧深陷困境,朝廷还为何让我们以身犯险,倒不如看着他们自相残杀岂不是更好”
萧慕春低声的问着,他所说之言并不无道理,闻其言,杨延昭笑着摇首,“也不尽然,李氏能延续数百年而不倒,在这西北之境已是盘根错节,想要看其自身自灭,怕是不可能的,而官家又是等不急了”
“教官,我们该怎么做”
萧慕春这一声问,杨延昭并未立马回答,跳动的灯火下,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着,似乎要将屋中沉寂给击碎。
“萧大哥,对女子你可下得了手”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萧慕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看着杨延昭脸上的郑重之色,浓眉紧锁了好一会,才嗡声道,“教官,你曾说过大丈夫行事当不拘小节,至于是非对错,那是后人考虑的事情。”
闻言,杨延昭深叹了口气,“萧大哥,这次,怕是要做一次摧花的绝情人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乱起
红日再度升起,夏州城内却是传出一则惊天秘闻来,将军李继捧竟然与亲生姐姐李明珠私通,这消息不管是从何处传来,也不管是由何人说起,便如巨石入湖,激起了千层浪来。
顿时,满城风雨尽起,盛怒异常的李继捧不得已之下连斩了数人,这才使得夏州百姓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可百姓哪里会真正的忘却了这件事,而李继捧越是严刑处罚,越是激起好奇之心,一时间,流言蜚语更胜先前。
于是乎在外人面前温和的李继捧性情大变,在府中帅砸了不少物件儿,将军府的下人无不提心吊胆,就连那为金花郡主修建楼阁一事也停顿了下来,萧慕春等人只得留在暂且安身的小院中,一边佯装吃喝不愁的欢喜王,一边静候杨延昭的吩咐。
而此刻杨延昭正在因谣言而停下建造的水榭前,立在清水之间的方台上,看着脚下游鱼弄水,剑眉紧锁,似乎在极为用力的想着何事。
这两日消息传了出去,昨夜更是有人来李继捧的府中闹事,虽说家丁仆役被退去,但杨延昭还是打听到来人为李家二房,李鹤年,也就是李继捧的族叔,李明珠的婆家。
随着李继捧父亲离世,长房权势自然是越发不如往昔,所以李明珠才会屈身于曾经不以为意的他房,而李继捧也会一夜之间病倒卧床。
怕是下手不轻啊。
只是为何不下杀手
想来也是有顾忌的,要是这般,可就达不到杨延昭所想要的。
或许应该再添把火。
沉思中的杨延昭眉头猛的翘起,眼中闪过一丝恨厉,也许是被他杀气给惊到了,本在杨延昭脚下吐着圈儿的小鱼吓得往四处躲去,生起一池的涟漪。
自古红颜多薄命,要怪只能怪这李明珠乱了性子在先,怪李氏成了赵光义的眼中钉,肉中刺
是夜,李继捧卧床不起,将军府寂静远比先前,也暗淡了不少,就连那绚烂夺目的花灯之类也无人去点上。
清冷皎洁的月光下,四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了将军府,避开街道上巡视的兵卒,很快消失在了黑幕之中。
城南,一栋富丽堂皇的府邸里,李明珠正满带着伤痕的躺在一间柴房里,正吃痛的独自垂泪时,本被锁紧的木门不知为何开来,抬起头来还未看清来人,只觉得一阵风吹过,便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而几条街不远处,李家三房的屋舍里,年纪轻轻的李继迁正在书房灯下静坐着,这两日的传言让他很是头疼,虽说他不是长房,也不必承担世人的诟骂,可是李氏本就一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着实没有想到谦和温文的兄长竟然做出了这种苟且之事来,再去做那恼恨,却也是没有丝毫的用处,如今所想的应当是该怎番去消弭这越传越盛的流言。
想了许久,他的手突然握在了一起,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将这有辱门楣一事化解开来,还当用到传言所涉及的二人。
只要二房那边出来声明并无此事,更让李明珠和夫君在外人面前做出恩爱模样,再找出几个替罪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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