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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 刘玉倌 2353 字 2023-10-03

花草,几番之后,脸上露出与他年岁不相符合的伤感与哀愁。

“杨大人这是要回去了么孤王也该去听夫子讲课了,待他ri空暇了,再与杨大人问道些闽南的趣闻。”

闻逆耳之言而不怒,明轻重晓得失,倒是心xg极佳,暗中称赞了一句,杨延昭低首行礼,“当以殿下功课要紧,他ri,杨璟自是随时恭候。”

眼中略带着失落,赵元佐转身,移步离去,当走过杨延昭的身边时,却轻声问了一句,“居其位,该如何”

“大智若愚。”

“多谢杨大人。”

眼前,赵元佐已经走远,杨延昭嘴边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此子心无y毒之念,若是有朝一ri能问鼎大宝,对于社稷与苍生,何尝不是件好事。

思绪胡乱的想着,杨延昭往宫外走去,待出了皇城,见到在外守着的萧慕chun,上了马车,往回行去。

马车没有驶进巷子,仍是寄养在了巷口的酒家里,那伙计儿还认得杨延昭这毫无架子的状元郎,熟络的说笑着,将几辆马车送到了后院马厩之中。

“延昭兄”

步行进了巷子,还未走多远,便听得身后传来惊呼之声,转过首,杨延昭却是笑了,再进汴梁城后第一次开心的笑了。

一年未见,张谦仍是温文尔雅,白sè长衫更显得风流倜傥,此时脸上却满是雀跃的欢喜,即便是脚下,也是步履如飞的走上前。

当他正yu靠近杨延昭时,一道身影却是挡在了他之前,“延昭兄,你总算是回来了,可想死我李元沛了”

被李至熊抱着,杨延昭当即笑了出来,但还是推着李至道,“元沛兄,你这是作何相别一载,你怎学会了这种龌蹉之事,竟喜上了这龙阳之好”

闻言,萧慕chun几人放声笑了,那李至却是猛的闪到一边,很是恼怒的等着他,“呸好一个杨璟,你我好歹也是挚交好友,怎能如此的诋毁。我李元沛可是一表人才,不知多少的姑娘家在闺阁中暗自思念,哪里会对你有兴趣”

很是气愤的说完,李至双手负在身后,脸望着天,满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似乎要在气势上,将杨延昭给压倒。

“我可没说你对我感兴趣,或许只是你单相思而已,本公子已是明珠有主了。”

一句幽幽的话语顿时让李至有着吐血的感觉,抖索的手指着杨延昭带着笑意的脸,半晌,竟是放声笑了。

“好了,别在这打趣了”,张谦走上前,止住了二人的离谱说笑,继而望向杨延昭,笑如chun风拂面,伸出一只拳头,“延昭兄,你终于回来了。”

见着情形,杨延昭与李至的笑意都僵凝住了,只因这个举动,一年前还有六人同做,说着心中的豪情与抱负,如今,却已是人去情散。

“延昭兄,回来便好”,李至也是将拳头伸了出来,嘴角边,那丝笑意,似乎显得有些牵强,带着淡淡的哀伤。

杨延昭的笑意散去,深吸了口气,将手伸了出去,“我们永远是兄弟。”

三只拳头,再次碰到了一起,稍后,爽朗的笑声响起,只是,不知为何,在萧慕chun听来,这笑声里似乎有着凄楚。

一阵略带凉意的风吹过,抬首,望天,暖阳已垂下,余晖映在两侧的院落砖瓦屋檐上,带着暗黄的斑驳光晕,竟有些莫名的落寞之意。

这读书人的风情,自己这粗人附庸了作何

摇了摇脑袋,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看着已经向前走去的杨延昭三人,忙大步紧跟着过去。

第二百三十三章红妆藏隐秘

笑罢之后,三人依肩往小院走去,一路上,互说着别离后所遇之事,倒也不时传来嬉笑之声,很快,便到了院子。

轻敲着朱门,不多时,轻碎的脚步声飘忽而来,待门开了,满是欢喜的惊呼着,“秋白大哥,元沛大哥”

见到八妹,张谦和李至也是颇为开心,忙上前一人牵着一边,问着闽南的事情,而后者自然很是认真的说着,俨然又装出了小大人的模样。

进了屋,几女正与张婶说着家常,拉着八妹的张谦和李至脸sè一变,忙走上前对着柴清云弯身行礼,“下官见过郡主”

二人这一拜见,本还是说笑的张婶立马懵了,稍后回过神,顿时满脸惨白,惊慌失措的起身,跪伏在地,口中含糊不清的念叨着,“老妇人不知是郡主驾到,冒犯了郡主,还望郡主开恩”

见这情形,柴清云急忙走上前,扶住跪在地上的张婶,“张婶,不必这样的见外,还是如之前那般说着闲话便好。”

闻言,张婶惊怕的连连摇首,“使不得,使不得”

实在无法拉起跪在地上的张婶,柴清云也顾不得仍在作礼的张谦与李至,美目瞪了一旁的杨延昭。

被这一瞪眼,后者倒是觉得有些委屈,毕竟对于寻常百姓,平ri里接触之物不过是升斗米粮与油烟之物,而郡主可是皇家贵胄,金贵无比,怎能不惊恐万分,张婶如此,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柴清云已经示意了,他自然是要开口了,遂上前在张谦和李至二人背后拍了拍,“秋白兄,元沛兄,不要在弯着腰了,容易折了。”

继而扶起还是惊慌的张婶,将她强按到了木椅上,“张婶,既然郡主发话了,你怎能不依,往后莫要再做那些虚礼,否则我们的郡主可就不高兴了。”

话语中略带着打趣之意,还未缓过神来的张婶只是连连点头,而一旁的张谦和李至却是听出了另一番意味。

二人不禁偷偷望向了柴清云,见她脸上并无异sè,当即相视一笑,低首不作言语。

晚膳,是从巷口的酒楼中唤来的酒菜,久别重逢,自当是热闹非常,盘中佳肴虽不及玉盘珍馐,但足以让人大快朵颐;壶中的酒并非琼脂玉露,却觥筹交错,好不欢喜。

酉时尽了,喧闹才安静了下来,众人散去歇息了,那李至却是拉着杨延昭的衣袖,口中呓语不断,双目竟泪珠泛出。

明白他含糊不清的话中所说之事,杨延昭不禁暗叹了口气,将李至送回到房间,安顿了之后,走出屋子见到张谦正倚靠在檐廊的红柱旁,面sè红润,双目迷离,显然饮酒后已有了微微醉意。

“秋白是在等我”

gu903();走上前,双手放在檐廊前的木栏上,晚风吹过,脚边的青草微微摇动,淡淡的青草香让杨延昭鼻前多了少许的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