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之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和乔叠锦分享这个消息了,
齐安之潜意识里觉得,后宫中也只有乔叠锦能一起分享这个消息。
皇后对朝事一窍不通,其他人齐安之懒得问。
乔叠锦听了之后,确实很高兴,只是不想在齐安之面前表示出来,不过她眉宇之间喜悦之色还是看得出来的。
齐安之对着乔叠锦种种别扭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喝了口水,接着问道:“朕送给贵妃的书看完了么”
乔叠锦道:“大略看了一些。”
齐安之仿若无意的点了点头,又道:“朕让人送过来的翡翠帘子可还满意”
乔叠锦一愣,下意识的看向绿意,怎么没人给她说那个帘子是齐安之送的可是想着那个帘子都挂了好几个月了,只能僵硬的开口:“还好。”
转而又想,她现在好像吃的住的,好像都是他的,收下一个帘子也没什么,只是到底有些闷闷不乐,改日就换个别的。
那个竹屋都是她一点点的填满,完全按照她的意愿,冷不丁的告诉她,让她颇为满意的帘子居然是一个让她不怎么舒服的一个人,乔叠锦顿时觉得像是吃了一口不太喜欢的东西,碍于礼仪还不能吐出来。
却还是很膈应人。
齐安之看着乔叠锦不自觉的抿起的嘴,脑子一转就知道乔叠锦在想些什么了,略过这个话题,又道:“乔将军最迟明年春天就要班师回朝了,乔将军的衔官看来又要升一升了。”
乔叠锦却突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原先的喜悦之意去了了干干净净,闷闷不乐的道:“如果便好了。”
中间她说话的声音太低,齐安之没听清楚,也没有问下去,等乔将军回来的时候,他肠子都快悔青了,当时怎么就没有问下去呢。
至少让他有点心理准备。
这是后话,至少现在齐安之意气风发。
然后,齐安之总算道出了他为什么早回来的原因:“过几日贵妃生辰,可有什么安排”
、第三十九章
齐安之回宫的第一日按规矩去了皇后的坤宁宫,第二日去了长乐宫,这也算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吧,倒是第三天居然去了郑嫔静夜轩让所有人惊掉了眼睛。
郑嫔也是惊讶的说不上话来,不过她心理素质过硬,立刻让人梳妆打扮,穿着一身拖地泷烟曳地裙,头上只用一支簪子松松的挽着,簪子上一颗硕大的东珠在灯火下灼灼生辉,脸颊上抹着一层薄薄的胭脂,看起来清丽可人。
齐安之来了之后却只是打量了一眼,道了一句,“安置吧。”
自然有专门的宫人给他脱去衣袍,郑嫔精心打扮了一通又要重新梳洗,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齐安之坐在一边,有宫女跪在地上给他脱靴子,郑嫔轻轻的走过去,道:“嫔妾给皇上倒杯茶”
似乎又觉得这样的动作突兀,又补充了一句:“嫔妾是想皇上忙了一整天”
齐安之挥手打断她的话,看了她一眼,用不知道什么语气的声音道:“在长乐宫呆的久了,也学会沏茶了”
郑嫔脸色一白,小心的看着齐安之的脸色,当然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扯出了一个笑容来:“贵妃娘娘那里的宫女自然都是沏茶的好手,只是贵妃娘娘平日忙碌,嫔妾也不好多多打扰,想学点茶艺也不好开口。”
宫女这时候已经脱完鞋了,又有人端出盆来给他洗脚,齐安之闭着眼,越发的高深莫测,郑嫔就这样尴尬的站在一边。
齐安之突然又道:“那贵妃都和爱妃说些什么”
郑嫔忙道:“贵妃娘娘是雅人,大都是谈论一些诗词和散文,再或者说些古玩,贵妃娘娘博闻强识,嫔妾自叹弗如。”
齐安之嗯了一声,等洗完脚之后,齐安之睁开眼,对着郑嫔道:“贵妃事多,又体弱,当不得劳累,朕见贺常在也懂得不少诗词歌赋,爱妃改日闲了可以找她说说。”这已经是直白的警告了。
郑嫔额头上渗出汗来,低着头道:“嫔妾自然以贵妃娘娘的身体为重。”
次日,郑嫔升为顺仪。
又过了几日,郑嫔的帖子再也没递进来过,绿意吐出一口浊气,立刻跑到乔叠锦身前说郑嫔的坏话:“主子,您看,奴婢就说郑嫔没安好心吧,这不是又借您来邀宠了么看这是不是过河拆桥”一脸义愤填膺。
乔叠锦却是摸摸她的头,她正在看书,听完绿意的话又把注意力放到了书上,漫不经心的道:“反正本宫没有什么损失,不是说过了么,只是说说话,又没有把她当做什么人。”
只是当做随手偶遇可以说说话的路人,做什么,都对她没有损失,感情受伤是双向的,她本来就没有投入,所以也没有多少背叛的感觉。
反正也没有报太多的期望。
没有人可以成为另一个的木槿。
那个可以为了她连命都没有木槿。
想到那个名字,乔叠锦就觉得钝疼,默默给她说了一声对不起,她的木槿是独一无二的,怎么会有人想要成为她呢。
思念的人不必整日挂在嘴边在,只要默默的想念就够了。
所以绿意以为容木槿的事情已经完全过去了,当气氛变的压抑的时候,很乖巧的走到一边不说话。
郑嫔就像一个小石子,在长乐宫溅起了一点小小的涟漪,就完全消失了在宫人视线了。
转眼到了乔叠锦的生辰,齐安之特意空出了一整天的时间,上次还有个女人打扰,齐安之确定这次绝对只有乔叠锦和齐安之两个人。
一连串的宫人就被齐安之忽略了。
不过,到了长乐宫的时候,齐安之就又觉得膈应了,紫裳正在指挥人让人小心翼翼的把那个翡翠帘子给摘下来,换上了一个用水晶珠子串成的。
一路憋着火,到了长乐宫,看着和往常一样的乔叠锦,也不好说出来这点小事说不了让人觉得他太不大气了。
不说出来吧,他自己又不太舒坦。
就这样坐在一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乔叠锦仿佛没有在这么一个人一样看书,过了一会儿,齐安之咳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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