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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三国 朝盖 2306 字 2023-10-03

gu903();周坚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戏昌的这番分析可谓是一针见血。

事实上,荆襄士族的确将宗族看的很重,蔡瑁、张允等荆州降将皆是如此,若周坚强盛时还没什么,但若周坚势微,这些人第一个要考虑的,便是如何保全宗族。

说白了,就是有点强头草的倾向。

周坚即有野心与群雄逐鹿,要的是部下的绝对忠诚,自然容不下此类人。

“志才可有良策令此二人归心”

周坚蹙眉问道,若是庸才,直接踢到一边,或者找个机会令之战死沙场即可。

但蒯氏兄弟即有大才,到是不能弃之不用了。

戏昌微笑道:“蒯良、蒯越兄弟二人皆是聪明人,以主公之雄才大略,只需略加敲打便可令其归心,主公何不先见过此二人,稍后昌再与其详谈一番”

周坚嗯了一声,挥手道:“让蒯氏兄弟过来吧”

戏昌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不多时领着蒯良、蒯越进了偏厅。

“见过将军。”

二人上了偏厅,向周坚拱手一礼,从容不迫,甚是淡定。

虽然在襄阳等了足足一个月,但从这兄弟二人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不奈烦。

“子柔、异度快快免礼。”

周坚神情亲切,亲自起身将蒯氏兄弟让到下首入座,这才矮身坐下,目光灼灼地瞪着二人道:“子柔、异度皆为荆襄大才,有国士之风,本将军素来敬仰。方今汉室衰微,本将军欲匡扶汉室,以全忠义,不知子柔、异度可否助本将军一臂之力乎”

蒯良、蒯越对视一眼,齐声拱手道:“愿为将军效力。”

周坚刹时眉头一蹙,有些不悦。

戏昌在旁边笑道:“子柔兄、异度兄何不上前见过主公”

“这”

蒯氏兄弟噎了下,略一犹豫,便上前再拜道:“见过主公。”

周坚这才龙颜大悦,上前扶住二人,欣然道:“本将军得子柔、异度。大事皆矣”

“恭喜主公喜得贤才。”

戏昌也不失时机地在旁边恭贺了一声,和周坚目光相投时,各自心领神会。

蒯氏兄弟先前只表示愿为周坚效力,却不愿奉周坚为主,明显是留有余地,不想把身家性命押在周坚身上,这绝对不是周坚相要的结果。

戏昌逼二人奉周坚为主,情况就将截然不同。

这个年代的人重诺,特别是士族,极少有背弃信诺者。

蒯氏兄弟若奉周坚为主。就必定要为周坚匡扶汉室尽心尽责。

不过。荆襄士族观察守旧,将宗族看的太重。就算蒯氏兄弟奉了周坚为主,但也不会将身家性命和宗族安危全押在周坚身上,还需进一步努力。

周坚问了些蒯氏兄弟政略、军略上的问题。二人胸有成竹。对答如流。而且在一些问题上还有独到的见解,极有见地,显然皆是才智绝佳之士。

周坚心下暗喜。闲谈了半个时辰,才起身送二人出府。

戏昌在旁边给周坚递了个眼色,周坚心领神会,当即止步,戏昌却跟了上去。

“两位且慢。”

戏昌从后赶上蒯氏兄弟,微笑道:“若蒙二位不弃,今夜到在下府上歇宿如何”

“这”

二人皆是智计过人之悲,略微一怔,便知戏昌估计还有话要跟自己兄弟二人说,自也不好拒绝,当下交换了一记眼神,拱手道:“即如此,就叨扰军师了”

“同为主公效力,何分彼此。”

戏昌欣然一笑,连忙叫来马车,请二人上车,“子柔兄、异度兄,请。”

“军师请。”

二人连忙谦让一番,待戏昌登上马车后,才上了马车。

马车沿着街道缓缓前行,车夫遵照戏昌的吩咐,将车赶的不疾不徐。

马车里。

戏昌打量着蒯氏兄弟,微笑道:“昌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二人脸色淡然,蒯良没吭声,蒯越道:“军师请讲,越洗耳恭听。”

戏昌肃容问道:“今汉室衰微,天下雄群并立,各镇诸侯皆拥兵自重,或匡扶汉室而成就不世伟业,或图自立称王,然大浪淘沙,成事者寥寥,不知二位以为何人可为英雄”

蒯越脸色淡然,虽不知戏昌接下来要说什么,但以他的智计,又如何看不出来戏昌现在说的只是个场面话而已,当下顺着戏昌的话头道:“主公雄才伟略,雄姿英发,踞襄阳而虎视荆南,扬、益二州,麾下兵精将勇,君明臣贤,可为英雄。”

戏昌欣然笑道:“异度兄所言甚是,然自古以来,明主不纳外臣,良臣不事二主,君视臣为手足,则臣视君为腹心,不知子柔兄和异度兄以为如何”

二人皆颔首道:“军师所言甚是,正该如此。”

戏昌话风一转,随即又道:“就昌所知,然荆襄士族保守自重,虽良田千顷,私兵豪奴巨万之数,却无外拓疆土之心,诸如蔡瑁、张允之辈,虽投主公帐下,实为宗族耳。主公虽有匡扶汉室之心,然兵不足以外拓,粮不足以内需,如之奈何,请两位教我。”

“这”

蒯良、蒯越对视一眼,皆无言以对,神色间已经有了不悦。

二人如此听不出来,戏昌拿蔡瑁、张允说事,其实是在敲打他们,蔡、张二族皆为荆州大族,田以千顷计,私兵数千巨万,虽然说的是蔡瑁、张允,但何尝不是在说他们。

蒯氏也是荆州大族,田产私兵并不比蔡、张二族还少。

戏昌说主公兵不足以外拓疆土,粮不足以支撑大军所需,却问计于二人,虽然嘴上说的客气,问计于二人,但蒯良、蒯越都是智计过人之辈,如何听不出其中的言下之意。

说白了,就是要逼着蒯氏送兵送粮。

戏昌毫不在意,似是没看到二人脸上隐隐的不悦,又笑道:“古之明君皆能亲贤臣而远小人,臣贤,则君视之如手足;臣妄,则君视之如叛寇。主公雄才大略,亦有情义,能于手足共苦劳而享富贵,若我等臣子倾心以助主公成就伟业,则光耀门楣、垂名青史可期;若我等臣子不事臣节,不尽臣忠,则怨不得主公不仁,昌言尽与此,还请子柔兄、异度兄考量。”

蒯良、蒯越闻言,皆目露沉思之色,沉默不语。

兄弟二人也终于听明白了,戏昌虽然说的隐诲,但言下之意却也透出露了一些周坚对荆州士族的看法,那就是对荆州门阀士族坐拥兵自保的现状很不满意。

或者说,荆州门阀坐拥私兵豪奴数千上万,已经威胁到了周坚的统治。

自来明君者,最不能容的便是治下有自己无法掌控,足以威胁到自己统治的力量。

而荆襄几个大族,私兵毫奴动辄数千上万,确实足以威胁到任何一位统治者。

周坚既然有鹿逐之野心,就断然不可能容许自己治下有这样的实力继续存在,戏昌虽未明说,但蒯氏兄弟也听出来了,若荆襄门阀识趣还好,若不识趣,怕是便有旦夕之祸。

虽然对戏昌的威逼和隐隐的警告很是不满,但蒯良、蒯越皆当世大才,并非蔡瑁、张允等恃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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