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当得知右部中也有几个部落愿意支持于夫罗,而这些人马大概有三万多,法海刚刚冷静下去的心情再次澎湃起来。右部这些人马加上方才计算的,总人数基本上和羌渠的力量持平,毕竟匈奴人已经在和汉人交手中损失了一些人马。
有了如此雄厚的人马,完全和羌渠有一战之力,就算打不过羌渠也不会逊色到那里去,至少自保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这更让法海看到了巨大的希望,好像于夫罗承诺的大豕宰已经向他招手。
更是他没有想到的,右部中的几个部落,为了尽快报仇和支持于夫罗上台,他们早就制定了严密的计划,准备在羌渠前往右贤王胡楼哪里时,趁机杀死羌渠和胡楼。如果这个计划真的能够实施,那么于夫罗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荣登大单于宝座,而法海的大豕宰桂冠很快就能带在他头上。
“应该是九成以上,你要知道这些人活动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得到任何蛛丝马迹,别人应该也不会知道。”
于夫罗认真思考一下,他在各个部落中埋下的然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自古皇家无亲情,主公迂腐,当年公子纠杀死桓公他就能成为一代霸主,而不是公子小白杀死公子纠而得享春秋第一霸主的美名”
四百九十四章二虎相斗计划四
“自古皇家无亲情,主公迂腐,当年公子纠杀死桓公他就能成为一代霸主,而不是公子小白杀死公子纠而得享秋第一霸主的美名”
此刻,一心梦想官拜大豕宰的法海,早就忘记了羌渠单于当天给他的感动,在于夫罗面前很是卖弄一番他的才学,神情激昂中,举出无数汉家典故证明于夫罗这样做的正确性。
“可是,先生所说的是汉家典故,用在我们身上有些不妥吧。”
于夫罗端坐踯躅片刻,有些轻蔑的挑动着眉毛道。
“是吗那主公按照冒顿单于的做法应该合乎草原上的做法吧,呵呵认真分析下来还是比较合适的,如果冒顿单于没有狠下心杀死头曼单于及一众兄弟,恐怕冒顿单于以后也不会东灭东胡西迫大月氏,而后成为草原霸主围高祖于白登山,成就他赫赫之威名”
说到此,法海偷偷瞥一眼脸色微红的于夫罗,心中泛起一阵快意,禁不住微微有点惋惜他投靠匈奴人的举止。
只不过,这样的想法瞬间就被法海剔除脑际,继而仰言道:“既然有一个完整的匈奴主公为何不取,拿到半个残破的匈奴纵是打败了刘谦,主公也难保其他势力偷窥实力下降的匈奴。
再说,到时候你站起来揭穿他们的诡计,打着为先王报仇旗号为先王报仇不就完成了大孝别人也找不到我们一点痛脚。
呵呵难道主公没有听说过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言尽于此,一切请主公明断。”
“唉先生一番话如拨云见日,令我茅塞顿开。上天赐予的东西不接受,反而会受到惩罚,时机到了迟迟不行动,反而会遭受灾祸。这句话说得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夫罗一收方才的傲慢之色,神情庄重,起身拱手行礼答谢法海。
不久后,胡符再次来到于夫罗这里,两人秉烛夜谈,四更方散。
天交五更,胡符一行匆匆离开茂陵,径直向东方而去。
于夫罗望着胡符一行消失在夜色之中,回去洗把脸,然后催马赶到茂陵城外最北边的一座大营,来到辕门时之间三军已经吃过早饭,正在拆卸简易的营帐。
“智者,于夫罗前来为您老人家送行。”
“呵呵不错,于夫罗是个好孩子,你是担心我此行安慰吧,你多虑了,此行绝对成功。”
“呃,智者是不是太大意了,如果汉军主力到达周城”
“无妨,就算刘谦亲帅大军到了周城,他也不可能一口气吞下三万有准备的长枪兵,我们需要的正是刘谦出现。”
“难道”
“有些话心中明白就好,千万不要说出来,好了孩子,不要着急,等我回来你就好过了,要有一刻坚韧的心。”
光熹元年,五月二十五日,翰儿朵率领三万步兵和一万轻骑自长安出,在茂陵驻扎一晚后,天色微明时就向美阳周城进,而在翰儿朵进军的同时,羌渠亲率五万骑兵随后潜伏而行。
五月二十六日晨,茂陵的军队向周城进之时,美阳城中也是一片忙1uan景象,而这种忙1uan在美阳和美阳附近已经持续了七八个时辰。
自昨天中午,小鲁肃接到刘谦的军令之后,美阳和汉州军管辖的区域就开始了大规模的迁移,所有向汉州军表示心意的世家豪强及治下普通百姓,在汉州军有组织的指挥下开始向陈仓运动。
美阳城中,一座华美府邸的后花园,塔塔尔和提着一壶酒,在亭子旁的树荫下找到了正在酣睡呼韩康。
“先生,你竟然还有心情大睡,你难道没有现汉军的动静吗”
塔塔尔和口中这样说,心中却对呼韩康这份镇定佩服之极,心中暗暗思忖,啥时候能有先生这份镇定功夫,俺也不枉跟着先生学了几年。
“哦,你说的是这次转移人口的事情,汉军几天前损失十分惨重,他们暂避羌渠的锐锋,这很正常呀。”
呼韩康侧身躺在一个竹塌之上,被塔塔尔和惊醒之后,打了个哈气,睡眼朦胧的回道。
“可是,在几天你不是说,汉人要是动群众守城羌渠在一个月内也没有什么办法,而一个月时间足够骠骑将军横扫半个三辅了。”
塔塔尔和心眼实在,牢牢记着呼韩康几天前的分析,一头雾水的望着前后生巨大变化的呼韩康,很是郁闷不解。
“哈哈此一时之彼一时,任何情况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你放心就是,不久后汉军付出的代价一定会得到十倍百倍的回报。”
呼韩康见塔塔尔和如此执拗,呵呵一笑,揭开身上的羊毛薄毯。坐起来目光遥望着东方说道。
“先生,是不是和你这几天频繁接见属下有关,是不是你配合着骠骑将军在布置一盘大棋”
塔塔尔和说着顺势坐下来,恭敬的把手中温好的黄酒奉到呼韩康面前,满脸的祈求之色。
“哈哈哈哈看在你每天早上给我送酒的份上,我就如实告诉你,不错,我和骠骑将军在布置一盘大棋,如果成功最少抵得上五万大军。好了,你只能知道这一点,稍后你自然会知道全局。”
呼韩康年少逃命奔波,时常夜宿野外,为此养成了只要天气合适一般都是夜宿野外的习惯,到了美阳不能住宿野外,他就搬到了后花园来露营。
经过一夜露水侵体,时间长了容易受风,而早上饮上一些活络经脉的黄酒最为相宜。塔塔尔和熟知呼韩康的老习惯,每天都是亲自前来服侍呼韩康。
“照你这样说,既然几天后我们就会大胜,为何还要折腾这些百姓,虽说从这里到陈仓不算太远,可是让百姓来回跑来跑去,还要赔偿百姓一些损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事出必有因,等到结果的时候你就明白了,好好好,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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