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不是没有风光过,他亲眼看到他哥哥段颎的大起大落,最后段颎名声尽毁落得个服毒自杀的下场。几十年岁月的煎熬磨砺,无数次的击打困难,打去了他一身的棱角,让他学会了一切以自我利益为中心,让他变得比河里的鹅卵石还要圆滑。
段煨打仗不怎么地,可是不代表他的脑子不好使,老奸巨猾就是形容他这种究竟风霜磨砺之人的。为了生存下去,他在上司董卓面前一直表现的很忠心,为此他早就得知了董卓谋取并州的野望。
在别人主动请缨征讨刘谦时,不过他却一直装傻充愣,他主动向董卓讨到了看守杨奉不让杨奉入侵三辅的军令,随后就来到萧关优哉游哉的过日子。
如果有些人因为此举小看他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几十年的经历告诉他,从同是姑臧城出身的老狐狸贾诩辅佐刘谦及刘谦出道后种种表现上看,刘谦这小子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灯,最后究竟是鹿死谁手还不好说,他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观望。
不久后,他就得知刘谦攻取潼关和消灭郭汜的消息,他判断刘谦取胜的把握极大,不过他依然保持着观望,没有巴巴的找到刘谦效忠。
当段信找到段煨时,老奸巨猾的段煨此刻病得已经下不得榻。听完段信的汇报,段煨心中先是感叹他的先见之明,而后见段信非战不可的神情,他顿时感到一阵头疼。段煨为了劝醒侄儿,就拿出许多大道理试图说服段信不掺乎此事,最好的办法是两个人以给段煨寻医为名远离萧关,可是年少气盛的段信如何能够听得进去,誓一定要与萧关共存亡。
段煨见劝说无效,又认真考虑一下把守萧关拒敌的可能性非常大,就点头答应了段信的要求,就把全权交给了段信。见事情安排交代清楚,大病未愈的段煨躺在马车上,在段信的送别中前往长安城寻找良医去了。而江达几人也告别段信,为了尽快找到刘谦求来援军击败匈奴人,几人快马加鞭朝陈仓方向而去。
两百一十九章孙策和周瑜
江达等人一路疾行,到了杜阳时一人双骑的战马倒毙了大半,为此他们不得不在杜阳暂时停留去购买战马。人生地不熟情况下,要想购买到称意的良驹可不是件容易事,江达就通过特殊标识找到了当地的暗隼卫系统。
联系上之后,江达在得到几匹良驹的同时心中也是大叫侥幸,如果不是及时联系暗隼卫,而得到刘谦猛然间率军东进长安的消息,他们这一趟陈仓之行可就要白跑了。
告别杜阳暗隼卫,江达当即转向东南向长安而去。到了长安城,江达打听到刘谦如今身在京兆尹衙门,就立刻上前求见。好在江达也算是暗隼卫中的干将,李策曾经赠送给他临时上奏的令牌,有这个表示机密令牌的开路,刘谦的侍卫很快就把他带到刘谦书房前。
得到刘谦准许之后,江达迈进了刘谦的临时书房,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桌一椅一榻,而后他才看到埋在高高文案里的刘谦。江达看着刘谦苍白的脸,还有刘谦工作之所一如既往的简朴,不知何故心中就蓦地一暖。
没等感慨中的江达说话,刘谦听到脚步声在房中响起,抬起头瞅了江达一眼,伸手从旁边抽出一张白纸,一边书写一边说道:“匈奴那边出事了”
江达苦笑着看看自己满身的伤痕,不由地就想起了为掩护而牺牲的战友,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
“回禀主公,董卓贼子听说主公杀进了三辅,急忙让他勾结的匈奴人改变了进攻方向,妄想借助匈奴人的势力在三辅击败主公。匈奴人这次出动二十几万大军攻打北地郡,北地郡如今的形势简直是万分危急。”江达看到,当刘谦听说匈奴人出动二十余万人时,手中神笔徒然一顿,随即又继续若无其事的书写下去。见刘谦如此镇定,江达心中忽然就觉得有了主心骨,抹把泪水后用期盼的眼光盯着刘谦。
听到江达的抽噎声,刘谦双手抻平刚刚写好的白纸,嘬起嘴哈气,吹干上边多余的墨水之后,示意江达上前接过纸张。见江达接到手中,涩涩一笑道:“你也不算外人了,房角案几上有些黄酒,你就用他解渴吧,喝足之后我们再聊也不迟。”
江达原以为刘谦给他的纸张一定是重要的密令,双手接过来粗略扫了两眼。江达看清其中内容之后,眼泪顷刻间夺眶而出,豆大的眼泪滴在纸上,出啪啪的声响。啪啪声惊醒了感动中的江达,他慌忙将这张纸叠好小心放入怀中,而后刷地一声跪在地上,略带颤音道:“谢主公赐属下药方”
待江达平下心来,将他所经历的事情详细的汇报完毕,刘谦喟叹一声,从新提笔批阅起公文。良久之后,就在江达以为刘谦忘记他的存在时,刘谦低头书写着对江达说道:“伯畅啊,你也不算外人,有些事情我就不瞒你了,你知道后我希望你帮我下一个决断好不好”
“请主公示下。”
“哼估计你也想不到,皇子协把我们全都欺骗了,皇子协并没有变傻他,原来一直在装病而已。昨天雒阳传来消息,何进将在本月十三日立皇子协为帝,可是有些人看不过去,他们愿意配合我秘密夺取雒阳城。
我原来是想尽快的扫平凉州,得知雒阳事情后,又听说西凉的羌人分出八万人去了羌道,也就是说他们落入了贾长史的算计。以贾长史的智慧,他们这次估计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我猜想凉州局势不会生太大变故,这才带领大军东进雒阳。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今年就会恢复乱局,谁知道匈奴人还要给我闹事,你说如今我该如何取舍”
江达原以为刘谦方才是在考虑如何拒敌之策,万万没有想到,刘谦心中居然还隐藏着如此大事,心中的感慨更是强烈了几分。
江达抹去脸上油腻的汗水,盯着刘谦不时运转的笔锋深深的陷入了深思。
半晌之后,刘谦抬头看看石化一般的江达,忽然间笑道:“伯畅随便说就好,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建议,千万不要有太大压力。”
“属下说错主公莫要怪罪。”江达收回视线,摇摇头皱眉说道,见刘谦点头应允接着道:“以属下之见,主公心中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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